魏子服臨到門口了卻又膽氣不足,萎了,自己杵在院外,打發李老太監進去說,老李一聽說什麼也不幹,魏子服好聲勸道,說自己這個王爺去影響身份不好,老李同誌是忠仆等雲雲。老李同誌這才硬著頭皮上,老李一生為人耿直,不會溜須馬屁,阿諛奉承,從來不打小報告的好同誌,所以混到至今也隻是個最低品級的宦官,被打發伺候一個被老子不待見還要攆出來的王子,臨老了,卻被*破了相,當了回惡人。魏子服在外麵臉上裝出一副冷麵相,心裏卻如被貓撓一樣,癢癢得很,暗歎自己確實不是個做惡人的料,還得好好練練。過了一會老李便回來了,道“王爺,農戶確實一文錢也拿不出來,我進屋一看,鍋碗瓢盆加起來也沒幾個,一家五口,上有老母下有一對兒女,全靠這點地養活,年年收成隻夠糊口,我說沒錢就得拿女兒當下人抵債,沒想那農戶很高興而且一聽還是王爺要人抵債,巴不得送上門來”。
魏子服愣了,天下還有這等好事?不解問老李怎麼會這樣,老李道“王爺,這農戶自家都吃不上飯,少一個人能省上好些不說,這落陽窮縣大戶也沒幾家,當下人都得排隊,又不是賣身隻是當幾年奴婢抵債,而且進王府雖是下人卻也比家裏吃得好住的好”。
魏子服聽完明白了,感情是這農戶是來吃大戶,把自己當大頭宰,仔細想想也是,自己要人抵債太不現實,自己都快揭不開鍋了,還要多幾個人養著,明顯不行啊。於是灰灰溜溜的回到府邸,惡霸地主行當破產了。
魏子服是欲哭無淚啊,連個惡人也當不上,這個社會也太邪惡了。也許是方向錯了,錢既然收不回來,就當投資,錢拿不出來就拿力氣換,可問題又來了,投資幹什麼啊,自己手上沒發明創造,雖然整個縣都是自己的,但也沒封賞的田地,自己開荒農時也過了而且這縣是有名的貧瘠土地,種什麼都虧,地處內地平原附近也沒什麼江河,魏子服繞了一圈又繞回來了。隻好決定去縣衙問問當地情況,有什麼特產能開發的,中午吃過飯,便領著忠仆老李去了縣衙,剛到縣衙正好趕上郵驛來送信,魏國分封在舊漢幽州及北部分地區,正是大名鼎鼎的幽州馬產地,因此魏國從來不缺馬,郵驛的驛馬身影遍布全國。看著翻身下馬的驛差,魏子服想到了什麼。
“走,回府。”叫上老李同誌扭頭便往回走,莫名其妙的老李,真是苦了他這老身子骨,要不是從小苦到大,從大苦到老,身子一直硬朗,還真不夠折騰。回到府上,告訴容嬤嬤晚飯直接送到房裏,人就一頭鑽進屋裏。老嬤嬤從昨天到現在被刺激的三魂七魄已經去了一半,要不是魏子服是宮中從小看到大的,樣貌那是認得清清楚楚,還真以為是被人是被冒充的。
魏子服火急火燎的趕回來,是因為他看到一個改變他困境的機會,這是一個能自己發家致富的改變。原來他看到驛差下馬後馬背上隻有一個皮質的鞍墊和一個單邊用於上下馬的小馬鐙,並沒有經典的雙馬鐙所相配,而且當時想到了馬鐙也順勢想到了馬掌,驛馬四蹄著地之處並沒有這奇妙小東西的身影,雖然這些東西沒什麼技術含量極易被仿造,但是第一桶金確實跑不了,本著能撈多少是多少原則,回到房中的魏子服立馬提筆把這設計圖畫出。橫豎兩尺的大宣紙,頂上畫兩個半圓略長的圓弧狀東西,這是馬掌,畫完的馬掌魏子服思考了一會決定留一手,並沒把雙馬鐙畫出來,相對於馬鐙來說,馬掌隻是保護馬蹄,延長馬的壽命。而雙馬鐙則是讓騎兵的雙手完全解放,是可以改便整個世界戰爭史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