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遇而安的渺茫,虛空的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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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任鵬女朋友嘛?”還沒站起來就聽到了尖酸刻薄的聲音,是幾個戴著誇張耳環,穿著跟火雞一樣的女孩,抱歉她們衣不蔽體的裝束我隻能用火雞來形容,尋常超短裙不過是膝上二十公分而已,而她們穿的不會比尋常的三角內褲長多少,輕輕一動,裏麵的安全四角內褲就隱隱可見,紅色的短裙以及同色抹胸,我開始懷疑這是季度賽還是感恩節。我站起身拍拍褲子上的土,目不轉睛的盯著終點線的方位邊走邊說:“別無聊。”很明顯我的話可能會激怒她們,但是無所謂啊,這兩年因為任鵬跟我找事兒的女人加起來都夠出演個甄嬛傳了,這幾個女孩相比起來不過是森林中的小螞蚱而已。正往前走著,胳膊突然被人狠狠地抓住,要不是因為穿著長袖,她的指甲估計都要紮進我肉裏。
“放開。”我的心裏已經開始起火,斜視著給她最後的警告。她做出了並不害怕的樣子,盡管眼睛已經避開了我盯著她的眼神,但還是死撐著不放手。既然這樣,那你毀容就不怪我了。剛要動手,遠處人群驚恐地叫聲伴隨著機車的轟鳴聲穿進我的耳膜,還沒來得及回頭,拽著我的火雞突然鬆開手大叫一聲向後跑去,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輛機車忽然橫在我麵前。
……
“任鵬你丫想死啊!不怕撞死老娘啊!”看清楚車上的人是誰之後立刻開始破口大罵,剛才那隻火雞如果再晚一秒跑開的話,我就可以現場目睹火雞飛天的場麵了,如果她沒來得及鬆開我的胳膊,也許我也會跟著一起飛天。我喋喋不休的揪著他又罵又打,可他完全不理會我,眼睛一直盯著驚魂未定的火雞妹們,就這麼盯著,一個字都不說。過了大概十秒,氣氛尷尬的我有點兒呆不住了,拽了拽他的胳膊,他終於回過頭看我,把腦袋上的頭盔摘下遞過來,意思是讓我上車。待我躍上後座抱好他的腰,再次像一道青煙衝了出去。
路邊的景色嗖嗖的從眼前劃過,最後停留在了7-11門口。他買好水出來站在我身邊看著夜空,我盤著腿坐在車上玩兒平衡遊戲,想起剛才的事兒禁不住好奇,抬起頭問他:“你剛才盯著她們幹嘛不說話啊?跟神經病似的,怪慎人的。”他轉過頭來把水夾在胳膊裏,擺正了我的坐姿,讓我處於一個安全的姿勢然後說道:“我懶得跟她們說話。”我囧著臉把嘴撅起來不屑的籲了他好幾遍:“哎喲喲喲你怎那麼NB啊,就算你懶得跟她們廢話,那你好歹也看看是不是有人受傷了吧,我1V4誒!”我一臉委屈。真是的,平常磕了碰了他都跟我得了癌症似的慌張,現在居然這麼不關心我的生命安危。他把手中的水一飲而盡,準確的扔進了兩米外的垃圾桶裏之後,邊上車邊淡然的說道:“所以我先看看她們受傷了沒有啊,惹上你,沒見紅可真是奇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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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們大概五分鍾才啟動了車揚長而去。7-11門口的攝像頭裏留下了他被痛毆的整個精彩過程。
北京的夜景簡直是璀璨的天籟,長安街美的華麗,三裏屯美的妖嬈,後海胡同美的安然。我還是一如既往的想起了裴羌,想起了那段僅僅兩周的時光,哪怕我傾盡全力,哪怕他就近在咫尺,可我被圈在了末路,走不進他的世界,也始終跨不進他築起的城牆。其實五毛和五毛是最幸福的,因為它們最終能湊到一塊,這麼想起來,我連五毛都比不上。不過,現在的我堅信,雖然永無止境的道路看起來總在延續,但雙手一定可以擁抱到光明,黑夜沉沉,總有一顆星守護你到天明,會有人將我的微笑記錄下來,給予我幸福和安穩。遺忘模式開啟,我一定會好起來,我一定會忘記那段眼淚比笑容多的日子。忘記一個不重要的人,轉身就行,但要我忘記裴羌,我想,我得首先忘記我自己。
“任鵬,我要找男朋友。”
“啊?……好。”
逐漸,我開始擴大交友圈,尋找新的陪伴者。
蔣帥,24歲,白羊座。
“這男的誰啊?為什麼大晚上八點多還給你發信息!還有這男的,你相冊裏為什麼有他照片啊,還有這個叫任鵬的,你們聯係怎麼那麼密切啊,你隻是我一個人的,我才是最好的男人!”
“大哥,”我瞬間煩躁,“你剛開始追我的時候顯得大度的很,現在怎麼這麼自私自大?我隻是你一伴兒,不是TM你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