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莊姐姐怎麼辦!她,她不是……”封玉茵越想越擔心越想越後悔,眼圈倏地紅了,小小的鼻子抽噎著:“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讓她去了!這下可怎麼辦,小銘沒出來,莊姐姐反而進去了……”

“別哭了,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封玉書數落了封玉茵一句,他的眼神此刻凜冽如狼,如今這種局麵,再猜不到被泰勒耍了,他就可以回去把頭割了!

手機的傳來了短信的提示音,封玉書不耐煩的拿了過來,他的眼睛越發的眯緊,眼中閃著一抹寒光。

“親愛的封先生,不知道中國有句俗語你知道嗎?賠了夫人又折兵,想必此刻你和那聰明絕倫周都督感同身受吧?啊,我忘記了,如今的莊小姐。是顧夫人而不是封夫人。抱歉,或許我過於坦率了些,不過我相信封先生對把顧夫人變成封夫人很有興趣,對於一個真正的追求愛情的人,我願意提供些幫助,作為一個坦率的人,我願意信任我的盟友,相信封先生也是如此,對嗎?——親愛的泰勒。”

泰勒·所羅門!封玉書在心理反複咀嚼這個名字,心中帶著滔天的恨意!

這是侮辱!不僅侮辱了他,更是賠上了莊瑾瑤。封玉書隻覺得此刻心中肝膽欲裂,一團怒火在心中翻滾喧囂這想要出來。三十年來這是最大的最惡毒的侮辱!

封玉茵透過前麵的車窗反射鏡,怯生生的望著已經被怒火燒紅雙眼的哥哥,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一刻的哥哥十分可怕,所以封玉茵不再哭鬧,一反常態的安靜了起來,生怕自己有什麼動作會招惹哥哥敏感的神經。

車內的空氣在刹那間就凝固了,隻餘封玉書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和車外的陣陣蟬鳴。

良久,終於封玉茵打破了這可怕的寂靜,她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像一個試探外界是否安全的兔子:“……哥哥,咱們回去吧?”

“不,你先回去。”封玉書冷笑了一下:“既然我賠了夫人又折兵,那我倒是想看看真正的賠了夫人又折兵的現在如何。”

封玉茵有些不懂哥哥的話,不過出於對危險的本能,她識趣的沒有在去多嘴質疑哥哥,而封玉書看著窗外,車窗內昏暗悶熱,充滿著風雨來臨的味道。

“這……莊女士明顯是自願上車的,我們很難定位這輛車的準確地點。”老李看著眼前憔悴不堪瀕臨瘋狂的男人,無奈的擺了擺手:“我很願意為顧氏提供幫助,可是莊女士失蹤還不到24小時,我們很難給這個事件做定性。”

“什麼二十四小時!若是真的二十四小時,瑾瑤都不知道被藏到那裏去!”顧翰飛憤怒的抓住眼前這人淺灰色的衣領,指節用力到發白的程度。“我的女兒!已經失蹤了三天了,如今,我的妻子更是被同一個人綁走,你們警察都是在做什麼?!”

“顧先生,請你冷靜!”老李試著掙了掙,發現沒有掙脫,周圍的警察想過來幫忙。老李給他們揮了揮手,也不掙紮了,就這麼看著顧翰飛的眼睛:“對於莊銘失蹤案我們有了一定的進展,可是您夫人這件事情還需要您給我們提供相應的證據。畢竟,不能僅僅憑著你的猜測,就來判斷這兩件事有一定的關聯性。”

顧翰飛氣的一把將老李推到了椅子上,整個人宛若一頭被激怒的雄獅:“好,那你和我說莊銘案件有什麼進展?”

“那你得能冷靜的聽我說完。”老李淡淡的說了一句,先是驅趕了其他警察離開審訊室,直到審訊室就他和顧翰飛兩人後,老李氣定神閑的坐在顧翰飛的對麵,就像是一個深藏不露隱居已久的絕代大俠,大俠掏出了他的“武器”——“要不要來一根,消消火?”

顧翰飛奪走了老李手中這包劣質的煙,他少年時曾經對煙酒產生過興趣,不過現在他早已不在沉迷於此,縱然偶有壓力,一根雪茄足矣,這種劣質的,泛著尼古丁和焦油味道的煙,他已經許久沒碰了。

這種忐忑無助的心情,他也許久沒有了,

“給你火。”老李適時的把火丟給了顧翰飛,顧翰飛笨拙的撥動著打火機——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用過這種地攤上五毛錢一個,靠滾輪起火的打火機了。

“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火氣可沒你大。”老李索性一把奪過打火機,蹭蹭幾下點燃香煙,遞給顧翰飛。後然後他深深地吞雲吐霧了一番:“不過,你這麼著急也是有道理的,畢竟老婆孩子都被人給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