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瑾瑤在意識到自己被關押的時候,已經過了六七個小時了。

再醒來後摸遍了全房間卻沒發現莊銘和,莊瑾瑤的心立刻勾了起來,在察覺到角落的食物和水之後,她更是絕望的哭泣。

她的莊銘,她的寶貝。她幼小的孩子……居然在這個暗無天日的房間中,一關就是三天啊!

不,現在大概已經是第四天了,莊瑾瑤絕望的想著。

這四天沒有聲音,沒有光線,沒有同伴的生活,足夠讓一個人徹底的崩潰,而她的莊銘。居然真的被這麼折磨的四天。

泰勒?所羅門!莊瑾瑤從來沒有這樣恨過一個人,究竟是什麼仇怨才會讓他這麼折磨莊銘!她可曾得罪與他!

想到莊銘在不知道那個房間中飽受孤獨和寂寞的煎熬,莊瑾瑤心如刀絞,想到飯桌上一味的吃飯和發抖的孩子,又想到胡亂詢問的自己,莊瑾瑤恨不得給自己狠狠地扇上幾個巴掌。

莊銘之所以從頭到尾都不敢回答他,大概是因為她以為那是夢境吧?隻有夢境她的媽媽才回來。莊銘在這幾天中,過的是多麼可怕啊!

莊瑾瑤崩潰的坐在地上放聲大哭。這裏真的如同泰勒所說,食物和水沒有短缺,沒有人肉體虐待莊銘。

可是精神上的摧毀足矣摧垮一個人,更何況莊銘是個如此幼小的孩子。想到以往女兒活潑可愛的笑臉和初初見麵的沉默寡言,莊瑾瑤隻覺得恨不得時間倒流,她一定一定不會答應自己乘坐出租車回去。

她的珍寶已經被人打碎,而她如今也喪失了自由,她該如何把自己的寶貝一點一點的黏回去?

窗外的陽光灑向溫暖的大地,給萬物鍍上一層溫柔的金光。美麗的別墅在清晨的霧氣中顯得如夢似幻,獨屬於太陽的溫暖金光也毫不吝嗇的灑在一位青年男子的臉上。男子青白的膚色在陽光的映襯下顯得異常明亮。

男子迎著陽光笑眯眯的走著在別墅的小路上,四周安靜的隻能聽教鳥兒的嘰喳聲響。不經意之間他的發梢蹭過一邊的樹叢,樹叢將夜間偷偷積攢的露水盡數貢獻給男子,讓他美麗的發絲帶著幾抹調皮的露珠。

男子蹙了眉頭,他稍稍頓住腳,站住別墅的門口處刻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形象,對著周圍的反光鏡,男子確定自己襯衫筆挺,領結紮的恰到好處,就連金絲眼鏡都規規矩矩的架在鼻梁上,男子滿意的笑了笑,繼續保持著優雅得體的微笑推開了別墅的大門。

真是開心,男子,不,應該稱為管家的心情顯然十分明媚。三天四夜的嚴酷考驗讓可愛的公主變成了迷人的形態。這簡直就像是目睹另一個可愛的試驗品的誕生。要不是他最喜歡的試驗品太過完美成熟,他一定會心動的,不過如今,管家遺憾的搖了搖頭,這個可愛的試驗品隻能當做他貢獻給他的最愛的禮物,上帝不會複刻出兩個完美的試驗品,所以他要告訴他的最愛去了,不,現在可以稱呼他的最愛——主人。

“主人。日安。”管家彬彬有禮的問候著泰勒,清晨的泰勒坐在雪白的鴨絨被之間。厚重的鴨絨被層層起伏,包裹著正在其中的青年,青年頭發淩亂的支棱著。眉梢眼角略帶倦意,顯然是沉浸在好夢中尚未清醒。

“怎麼了?”泰勒的語氣帶著幾抹慵懶幾抹不滿,顯然對打攪自己好夢的人十分不爽。他胡亂的捂著自己的眼睛,試圖遮蔽穿透窗簾射入的日光,身姿舒展間就將自己埋進厚厚的柔軟的被子裏

“這麼早叫我什麼事?”鴨絨被中傳來一個悶悶的聲音,終究是理智占了上風,青年看著一貫對自己忠心不二的管家開口聞到。

“公主已然覺醒,遊戲可以開始了。”管家認真嚴肅的和主人彙報,但是眼角帶著隱藏不住的笑意,就像是一個急於和夥伴分享糖果的孩子。

“而且DNA比對結果依然出來了,公主果然是國王的親生血脈。”管家笑著補充了一句,如願以償的發現自己的主人的眸光陡然發亮。

“很好!”泰勒陡然就坐了起來,因為動作太猛讓他眼前略略發白,管家適時的送上一塊硬糖。泰勒隨手就把硬糖扔進嘴裏,血糖濃度上升帶來的滿足感和明晰的意識,讓泰勒的思路更加清晰,他眼中透露出某種隱秘而邪惡的光輝:“接下來……咱們應該請‘國王’來拯救他的王後和孩子了!\"

“如您所願”管家彎下腰來朝著自己的主人請了個禮,乍然掀開的窗簾射入的陽光在他的金絲眼睛上反射出雪亮的刃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