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司空染難得地說了一句謝謝給鄭希城。
這大概是鄭希城聽過的最可笑最可悲的事情了,而自己做的事情,也可能是這個世上最可悲最可笑的事情了。
鄭希城沒有說話,冷著臉從房間裏走出來,並且主動給司空染關上了門。
與其說他是冷著臉,不如說他是沉默,憂傷到無法排解的沉默。
“嘭”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連鄭希城的心門也被關上了一樣,這一刻,果真是什麼都回不去了,就連簡單的奢望也不可以了。
“鄭總,這……”助理有話問,可是不敢問。
看看鄭希城的反應明明是很擔心剛剛在他懷裏的那個女人的,可是現在為什麼又要把她推向別的男人懷裏,等那個女人醒來的時候,真的不會恨鄭希城嗎?
不過,她都已經是那個樣子了,估計也是認不出鄭希城是誰的,也不知道她是鄭總的什麼人,能讓鄭總這麼擔心。
“走吧,安排一個時間,一起去王總家裏。”鄭希城壓著聲音說著,現在他除了工作什麼都沒有了,他本來不是什麼工作狂,也不想要經營什麼公司。
他就想簡簡單單地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然後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隻是這一切都太過於虛假了。
“好的,鄭總。”
聲音消失在長長的走廊裏,就像鄭希城的心傷一樣,無盡地蔓延著。
腳步聲沉穩又虛幻地響著,就想山間夜晚的空靈一樣,除了讓人覺得森冷以外,更多的就是悲哀了。
房間裏,浴室裏的水聲嘩嘩地響著,溢出來要填充滿了地上,司空染鞋子都沒有脫,直接就進去了,在看到躺在浴缸裏的雨落用手扒拉著自己的衣服的時候,司空染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雨落不是在蕭沈那裏的嗎,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司空染把雨落從浴缸裏抱出來,濕噠噠的雨落躺在他的懷裏,他愧疚的同時又有一種失而複得的感覺。
“阿落,阿落,我是阿染,醒醒,阿落。”司空染試圖叫醒雨落,可是無論他怎麼叫,雨落都不回應他。
等身上水的溫度一熱以後,雨落就全身難受了,發癢還很熱,像身體裏有火在燒一樣的難受。
雙手剝著司空染的衣服,嘴裏是一聲接著一聲的悶哼。
和雨落分開了這麼久,日日夜夜都想念著雨落,現在雨落就在自己的懷裏,司空染真的好像捧起雨落的臉一個深深的吻落下去的。
可是,雨落已經明確地表示過了,她選擇的人是封塵,如果自己還這樣做的話,雨落醒來一定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雨落再次受到傷害。
“阿落,你要我怎麼辦才好?”
司空染把雨落放在床上,觸摸到雨落滾燙的身子,整個人都被燒焦了一樣的難受。
“該死的。”司空染低低地罵了一聲,眼神裏含著火,似乎要將眼底的一切都燒的幹幹淨淨,不留痕跡。
到底是誰這麼心狠,要這樣對待雨落。
司空染一著急,腦袋就不怎麼靈光了,能這樣在蕭沈的眼皮子底下帶走雨落,還敢這樣做的人除了沈靜還能有誰?
隻是現在司空染想不到這裏罷了。
“熱,我難受。”雨落的聲音裏帶著哭腔,從來沒有見過雨落像現在這樣像一個女人,是一個柔弱如在風中搖擺不定的柳枝一樣的女人。
司空染看著雨落的烈焰紅唇,幾乎就要忍不住俯身低頭吻下去。就在已經要碰上雨落的唇瓣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了動作。
他的心裏是不允許自己這樣做的,他很清楚,這樣是對不起雨落的,如果第二天雨落醒來的時候,發現是自己躺在她的身邊的話,那又是怎樣的一種難堪,又如何讓雨落麵對?
“我不能這樣的阿落,我知道你難受,但是我不能這樣做。”司空染強忍著,懷裏是美人如玉的雨落。
“我難受,好難受。”雨落撕扯著衣服,嘴裏一直重複著自己難受這句話。
司空染看著心裏特別的難受,如果這是在以前的話,司空染一定會幫雨落的,讓她不這麼難受。
可是現在,既然雨落已經選擇了封塵,那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對雨落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阿落,我知道你難受,可是我不能這樣做,我不能傷害你的,你知道嗎阿落,我是愛你的,所以我不能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