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升官發財有希望(1 / 2)

下午,段小薇出麵接待了方加文,她拿出了當初對付滾刀肉的歪招,嘻皮笑臉地跟他繞圈子,方加文有氣也發不出來,最後隻能惱羞成怒地丟下一句話:“我們知道包工頭小舅子的下落。”

段小薇很優雅地一攤手:“方處長,請便吧。”

方加文悶悶不樂地回了家,老婆在廚房裏興高采烈地忙乎,男人有希望再官升半級,女人也跟著高興,就連在床啊上都表現得特別的亢啊奮和主動。如果不是今天熱臉碰了局長的冷屁股,方加文是要站在女人身邊,看著她歡快地揮舞著鍋鏟,憧憬一下當了副局長之後的幸福生活,說到得意處,冷不丁還要捏一捏女人柔啊軟的腰肢,這時候,女人就要扭一扭豐啊滿的屁啊股,笑罵他,天色還早呢,猴急什麼?

今天回到家,方加文不知道該怎麼和女人怎麼說,也就沒進廚房,而是坐在沙發上,心煩意亂地按著遙控器不斷地換台。

突然,臨江衛視《生活廣角》欄目播發的一條新聞,又驚出他一身的冷汗。

畫麵上的張依然保持著職業性的微笑:“今天中午,近郊一水庫發生一起意外事故,一青年落入幾米深的水庫中,被淹身亡,據當地目擊者稱,男青年是在俯身撈取水庫中的大魚時失足落水的,事故原因正在進一步調查中。”

近郊,水庫,男青年?方加文失聲叫了起來:壞了!名城置業已經金蟬脫殼,怪不得下午段小薇那麼胸有成竹,原來他們已經采取了丟卒保帥的下策,徹底斬斷了方加文進一步追查的線索,相當於間接地在方加文晉升之路上挖了一個大坑。

女人從廚房裏把飯菜端到了沙發的茶幾上,笑著問道:“加文,什麼壞了?”

方加文指指電視,卻說不出話來,女人瞟了一眼,畫麵已經切換到了張依然在采訪,正請過路群眾談一談對“天價局長”被雙規的看法。

女人歡快地說:“管他壞不壞呢,他要不壞了,哪有你的希望呢?吃飯了,嚐嚐我特意給你炒的韭菜雞蛋,這可是補腎的喲。”說完,還給方加文跑了一個媚啊眼。

方加文正煩著呢,哪有心思看女人調啊情,他不耐煩地說:“去去去,什麼年紀了,還扭啊扭啊捏啊捏地,惡心!”

女人被兜頭潑了一盆涼水,覺得十分的委屈,她重重地把碗筷擱在茶幾上,扭身坐在沙發的一角,嘟嘟囔囔地說:“這還沒升官呢,就開始耍官老爺威風,這要是升了官,還不得把我吃了。”

方加文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啪地把碗扔下,吼道:“升官,升官,升個狗屁的官。”

女人看男人真生氣了,不敢再囉嗦,貼過來柔聲道:“加文,今兒個是怎麼了?”

方加文呼吸了幾口粗氣,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攬過女人的肩膀,說了句對不起,才將一天一夜的遭遇告訴了女人,當然隻說了昨晚上局長主動喊他赴飯局,絕口沒敢提泡桑拿的事。

女人聽完,也傻了:“加文,下一步該怎麼辦?要不,我陪你晚上去局長家走一趟?”

方加文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沒用的,下班的時候我偷偷跟局長說,晚上要去他家拜訪,你猜他怎麼著?他敞開嗓門喊,有事就在辦公室裏談,別搞什麼歪門邪道。同事都探頭探腦地往局長辦公室裏看,搞得我尷尬得不得了。”

女人急了:“肯定是有人背後在局長那裏給你上了眼藥。”

方加文想了半天,還是搖頭:“我們處裏的人不太可能,他們也盼著我能升上去,好給他們中的某個人騰位置。其他處室的人倒有可能,但我也沒什麼把柄落在他們手上啊,否則的話,副處調轉正的時候他們就該搗亂了。”

女人還是不死心,又說:“那,是不是局長以為高副局長倒黴是你使的壞啊?”

方加文還是搖頭:“有這種可能,但他平時就恨姓高的仗著在臨江吃得開,不把他放在眼裏,早就巴不得把他整走了。”

女人急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方加文自言自語道:“要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聽了賈明鎏的勸告,這下可好,人也得罪了,官也沒升著。”

女人一聽男人提到賈明鎏,頓時來了精神,她搖著方加文的胳膊說:“對呀,你不是總跟我吹你那個姓賈的同學腦袋瓜子靈活,這事本來也是他鬧出來的,你讓他幫你想想,說不定他有好辦法。”

對呀!賈明鎏對整個過程很熟悉,一肚子的花花腸子,方加文飯也顧不上吃,抄起手機進了臥室,撥通了賈明鎏的電話:“老賈,吃了嗎?……哦,吃過了,昨晚上我忙個應酬,真是不好意思,要不,現在出來坐坐,算我給你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