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窮時拳頭說話,水盡中突現轉機(1 / 2)

無奈,再在審訊裏呆過了輾轉難眠的一夜,一大早警察們便用車將賈明鎏送進了看守所。進門之前,賈明鎏好好享受了一下陽光,看到了“臨江市第二看守所”的牌子,心裏隻顫了一下,便如死一般的靜寂。

賈明鎏對看守所的一些印象完全來自於媒體,而媒體所報道的盡是些致殘死亡之類的事件,使得他對這地方有極度的恐懼,在他的想像中,這裏潮濕陰暗,蟲鼠縱橫,終年不見陽光,小小鬥室裏擠滿了一個個麵目猙獰的人,他們骨瘦如柴,眼露凶光地盯著每個新來的成員。隻是現在他已經心灰意冷,已經不再感到畏懼,無論迎接他的是什麼都不再重要了。

辦相關手續的時候,並沒有用賈明鎏的真名,他得到了一身囚服和一個代號518,號碼很不錯,若是在外麵的什麼東西有這種號,真不知會羨慕死多少人,現在的他卻隻能苦笑。

到了囚室,一切居然和他想像的沒多大分別,房子非常小,隻是沒那麼潮濕,光線不是很好,雖然是大白天,還亮著照明燈,四處充斥著一種嗅之想吐的騷臭味。雖沒見到蟲鼠,但那是遲早的事。房子裏已經有5個房客了,相貌和他猜的也差不了多少。

其中有一個年紀稍大的漢子,倚牆而坐,閉目養神,另有一個半大小子眨巴著小眼睛,驚慌中壓抑不住興奮。另外還有3人,看著有新來的,眼神明顯冒著光,而且不懷好意,賈明鎏知道他的劫難又要開始了。

待管教人員走後,其中的一個人叫道:“小子,滾過來。”

賈明鎏冷冷地看著他,沒有回答,也沒有聽他的話走過去。論體格他們3個人幾乎都比賈明鎏小了一號,若是在他身體正常的情況下,就算一比三的打鬥,恐怕也不會吃多大的虧。隻是現在賈明鎏渾身酸痛,幾個夜晚沒有睡覺,早已疲憊到了極點,對付一個都再也無法做到。

賈明鎏不認為自己是老虎,但被他們欺看來是無疑的了。

“還敢在我們麵前牛逼?知道我們是誰嗎?”既然賈明鎏不肯過去,他們三人隻好走了過來。

賈明鎏還是沒有回答,卻用手護住了要害部位。然後看著幾個拳頭迎麵向他飛來,直到有看守的腳步聲過來,三個人才住了手,賈明鎏渾身疼痛,臉上卻隻挨了一拳,其他部位毫發未傷。

在看守所裏已經呆了3天,以前從來不知道自由的可貴,無論是最開始花天酒地的生活,或是和吳旭廝守著的時候,時間都是飛掠而過,讓他感慨急急流年,青春易老。而現在的每一分鍾卻都是煎熬,那些無事便發牢騷說不想活了的人,都該抓起來扔這裏呆上幾天,保管出去後,會對生活充滿了感謝和激情。

很顯然,那個中年漢子是這裏的頭,其他人都要看他的眼色行事,那3個動手的家夥,涉嫌盜竊進來,這點賈明鎏早猜到了,他們的身材似乎也隻適合幹這一行,去搶劫未免份量不夠,加入黑社會吧,必定是炮灰,若是兩夥人械鬥,任誰都會樂意找上他們。

隻是現在賈明鎏卻是被他們吃定了,也許在他們眼裏,他隻是這無聊寂寞生活中的一個玩具。

不過賈明鎏這玩具雖不反抗,也並不合作,中年漢子要他幹的活他都默默地去做,第二天有管教問賈明鎏臉上怎麼了,中年漢子略顯緊張,賈明鎏卻說是晚上睡糊塗了,自己不小心撞在了牆上。

其他三個人想要他天天刷馬桶,以及表演一些粗俗的節目給他們看,賈明鎏全都以沉默來表示抗拒。第一天,三個人還合夥整賈明鎏,第二天,中年漢子用目光製止了,第三天,相安無事,但三個人眼睛裏滿是挑釁。

賈明鎏並不是不敢反抗,而是心有餘,力卻不足,被打傷了的地方疼痛無比,他知道沒有威脅的反抗,後果是更激起他們的獸性,他不怕死,卻非常怕半死不活。

積蓄了三天的力量之後,賈明鎏便伺機反抗,他要通過反抗激怒他們,最好能讓他們把自己打死。

半夜裏,三個人中的小個子要撒尿,踢了睡在最邊上的賈明鎏一腳:“去,把馬桶給老子端過來。”

賈明鎏坐起來,用眼睛盯著他,不做聲也不動彈。

小個子色厲內荏,聲音有點虛,他叫道:“小子,你找死啊。”因為小個子的聲音有些尖銳,屋子裏的幾個人全醒了。這時候,小個子抖起了威風,他上前又踢了賈明鎏一腳:“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