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舊情出手相助,夾縫中覓得生計(1 / 2)

“如夢啊,你辛苦了。”吳有才重重地歎口氣。“賈明鎏過去在與人勾心鬥角的時候是做過一些錯事,例如出入高消費娛樂場所,指使人威脅秦遠,但那些都隻涉及違紀,並不構成重大的違法犯罪。隻是,那房子的事,一時半會兒難得調查清楚。”

如夢急切地說:“換房子是段耀武提出來的,裝修的錢,說好是換房的地域差價,那也是段小薇裁決的。”

吳有才在電話裏長長地出了口氣,說:“可證據呢?”

“當時,我和段小薇都在場。”

“唉,這官場上的人心叵測啊。現在很多人在等著看我的笑話,想要用賈明鎏來拖垮我。段耀武一口咬定是賈明鎏的敲詐勒索,鋼材處理謀利也是他們的合謀,賈明鎏估計在裏麵也頂不住,大概是認賬了。”

如夢急得眼淚又下來了:“不會吧,吳叔叔,賈明鎏這不是自己害自己嗎?”

吳有才歎息一聲,說:“我聽說,人到了那個地方,為了不受苦遭罪,說什麼的都有啊。”

如夢激憤不已:“那靳斌他們就不調查取證嗎?”

吳有才苦笑了一聲:“檢察院那邊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了。目前的情形對賈明鎏很不利,段耀武大概是鐵了心了,現在沒有什麼好法子能證明賈明鎏在車子、房子等等問題上的清白。”

如夢心裏一痛,說:“吳叔叔,我知道了,您多保重。”

黑暗籠罩下來,如夢呆坐在空蕩蕩的房子裏,心亂如麻,腦後隱隱約約地揪著疼,如夢站起來,走到衛生間裏洗了把臉,抬起頭,鏡子裏憔悴不堪臉色蠟黃的形象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這些日子來,確實是太累了。

如夢靠在沙發上,閉上眼想要休息一下,腦子裏卻亂哄哄的,與賈明鎏相識,相處的一幕一幕浮現在眼前,淚水禁不住又湧出眼眶。

為什麼?我沈如夢如此的命苦啊!父母雙亡,弟弟車禍,委身於段耀武卻從來沒有得到過知冷知熱的疼愛,好不容易遇見了賈明鎏,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卻又隻能把這份愛壓抑在心裏,隻有賈媽媽知道自己心頭的苦,可她老人家也離自己而去了……

難道我沈如夢真的是上輩子留下了罪過,這輩子所有與自己親近的人都要遭受磨難和痛苦?

這一切,還不夠嗎?

暗黑中,如夢頭痛欲裂,無奈又無助,酸甜苦辣湧上心頭,迷迷糊糊之中沉沉睡去。

可剛在沙發上和衣躺下,敲門聲卻又把如夢驚醒。這個時候,會有誰來造訪呢?

如夢起身開了門,門外站著一位中年婦女,她見開門的是如夢,疑惑地退後了幾步,又看了看門頭上的房號,問:“這是,賈總賈明鎏的家嗎?”

如夢答道:“是的,可他不在家,您找他有事嗎?”

中年婦女又問:“我知道賈總不在家,請問吳旭在嗎?”

如夢警覺起來,她擔心又有什麼變故,便冷冷地問:“你是誰?你和賈明鎏吳旭是什麼關係?”

來人笑了笑,四下看看,才說:“你是賈總什麼人?能不能讓我進去說話?”

如夢見也無旁人在場,家裏也沒有其他的人,想想就算是來人有什麼花招,自己一個人也能對付得了,便側了身子,把女人讓進了房間。

來人進門之後,主動把門關嚴實,又探頭探腦地看了幾眼,問:“吳旭呢,也不在家嗎?”

“她現在在醫院,我是賈明鎏的表姐,我叫沈如夢,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嗎?你找他們幹什麼?有話能不能跟我說?”如夢一口氣問了幾個問題。

“哦,沈小姐,吳旭是我兒子的幹媽,我的丈夫叫李建軍,賈總讓我丈夫給吳旭帶幾句話。”來人壓低了聲音,急急忙忙地說。

“什麼?”如夢一把抓住了來人,像瘋了一般:“你快告訴我,賈明鎏在哪?你丈夫見過他了?”李建軍這個名字她聽賈明鎏提起過,在清源市救慕容健的時候,這個人是派出所的所長。

李建軍的老婆拉著如夢坐下:“你別急,聽我慢慢說。賈總現在在第二看守所,我丈夫在那裏當所長。”

“哦!”如夢長出了一口氣,終於有了賈明鎏的消息了,她稍稍鎮靜下來,急切地說:“你快說,賈明鎏他在裏麵還好嗎,他讓你帶了什麼話?”

“他在裏麵精神還好,他讓你們趕緊找律師或者專業人士谘詢一下,我丈夫會安排你們後天見他一麵。”李建軍的老婆盡量說得很平緩,免得如夢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