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哥哥血濃於水,勸姐姐動之於情(1 / 2)

賈明鎏點了點頭,握住了如夢的手,激動地在手心裏摩挲起來,如夢用驚異的目光看著他,賈明鎏微笑著,食指用力地在如夢的手心畫了幾筆,如夢感覺出來了,賈明鎏的手指在她的手心裏寫字,一連寫了兩遍,如夢仔細揣摩了一番,才覺出那是一個“甜”字。這時,賈明鎏又笑著問:“我妹妹她還好吧,告訴她好好學習,別耽誤了學業。”如夢恍然大悟,對呀,用親情去感動段小薇,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於是,如夢說:“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賈明鎏放下如夢的手,又抓住吳旭的手,顫抖著聲音說:“小旭,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吳旭聳動著肩膀在不斷地抽泣。賈明鎏也在吳旭的手心裏摩挲起來,吳旭何等的聰穎和機敏,她的眼睛隻看著賈明鎏的臉,心裏卻已經感覺出來,賈明鎏在自己的手心了畫了一個“南”字。南?吳旭心頭一動,南延平,關副書記的秘書,那個喜歡吃涮羊肉的年輕人。

賈明鎏從李建軍的辦公室出來之後,幾天幾夜都在琢磨自己的案情,指望段耀武說出真相,那是與虎謀皮,但是,要讓獲悉內情的段小薇站在有利於自己的這邊,似乎也有點強人所難,思來想去,或許隻有用田甜把親緣關係串連起來,才是唯一的希望;主辦此案的盧勤立功心切,如果不能引起高層的關注,他也未必肯放過謀取政績的機會,而唯一有可能將消息傳遞到高層的途徑便是南延平,假如吳旭能說服他施以援手,引起關副書記的注意,方能出現一線機。所以,他必須通過這次難得的見麵機會,把信息傳遞出去,剩下的就隻有聽天由命了,如果有一個環節走不通,那就有可能要在監獄裏將青絲耗成白發,到了那邊又沒有李建軍能罩著自己。真出現了要在裏麵呆上十年八年的情況,賈明鎏已下了決心,尋找機會結束自己的生命。

從看守所回來,吳旭因為激動和勞累,動了胎氣,住進了醫院,這次醫生和吳旭媽都堅決不讓吳旭再到處亂跑,將吳旭按在了病床上,小保姆跟著陪夜了,忙前忙後的如夢,晚上帶著田甜回了賈明鎏的家。

第二天上午,急促的門鈴聲將如夢驚醒,如夢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用手撩了撩頭發,整理了一下衣服,把門打開。

門外是郵遞員,送來了一封掛號信,讓如夢簽收。

信來自西山縣,寫的是賈明鎏和吳旭收,如夢想起來,這該是王小翠的來信,學校早放假了,這個時候來一封掛號信,不該又會有什麼事呢?

如夢關上門,坐在沙發上,猶豫再三,還是撕開了信封。

賈爸爸,吳媽媽,你們好!

好久沒給你們寫信了,小翠是在等著這一天的到來,今天,我收到了臨江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了!

感謝你們幾年來對我的資助和鼓勵,我爸說了,沒有你們,我就沒有今天,你們是我的再生父母。

我知道,你們是好人,不需要我的報答,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要證明給大家看,你們的心血沒有白費。

高考之後,我一直在縣城打工,上大學的費用我已經準備夠了,不用你們再為我操心。過完暑假,我就去臨江上學,到那時候,我該看見一個可愛的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吧?

我想念你們!

你們的大女兒:王小翠

看完信,如夢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賈明鎏和吳旭一直的堅持終於有了一個值得欣慰的結果。

如夢本想洗個澡,發現自己連內衣都沒帶,隻好作罷,簡單洗涮了一把,開始收拾淩亂的房間,每到一個角落,都能睹物生情,畢竟這室內的設計和布置都出自自己之手,可現在,這些得意的構思,溫馨的色彩,獨特的製作竟然成了賈明鎏索賄受賄的證據,如夢忍不住深深地自責。唉,這不都是我害了明鎏嘛?

不行!段耀武老奸巨猾狗急跳牆可以亂咬一氣,段小薇不該昧著良心說假話啊,賈明鎏千錯萬錯,可房子和裝修不全是他的錯啊。想到這,如夢三下五除二,草草收拾完畢,做好早餐把田甜喊了起來。

坐在餐桌上,如夢把王小翠的來信給田甜看了,田甜認真了看了兩遍,眼圈就紅了。如夢問:“田甜,你的明鎏大哥是不是好人?”

田甜抬起頭,手裏的湯勺停在了半空中,用力地點點頭,“嗯”了一聲。

“你想不想他像過去一樣和我們快樂的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