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明鎏大聲地說:“二位領導都是好酒量,小弟和周經理是陪不好的,這樣吧,以後我把郭縣長找來大家再喝個痛快,今天我也喝差不多了,車是不能開了,要不我們找個地方鬥幾把地主,兩位領導有空麼?”
兩人一聽,贏錢的機會來了。
牛大叉喜形於色沒有做聲,溫鄉長兩眼放光,卻推辭說:“哎呀,賈總要辦的事情還沒落實呢,怎麼有心情鬥地主,改日吧,改日吧。”
賈明鎏心想,媽的,裝什麼裝,再裝也是副財迷相。讓你們幫忙辦事總是推三阻四的,無非是惦記著財與色。不怕你沒想法,隻怕你沒欲望。
周茵茵適時地抓住了溫鄉長的胳膊,,從她的小嘴裏哈出的絲絲香氣直貫溫鄉長的鼻翼,她身子軟軟地扭動著,口齒不清地說:“玩玩嘛,我正好看看熱鬧。”
溫鄉長本來就是虛張聲勢,被周茵茵醉眼迷離地一搖晃,身子骨都軟了,他趁機摸了摸周茵茵的小手,樂嗬嗬地說:“好,老牛,那我們恭敬不如從命了,去春風茶社的棋牌室。”
望江縣城的夜晚分外迷人,幾條主要大街上燈火通明,春風茶社門前的霓虹燈閃閃爍爍,折射出五彩繽紛的圖案,將這個小小的二層樓蒙上了一層曖昧的色彩,進得門來,老板娘認得溫鄉長,滿臉燦爛地打了一聲招呼,把他們幾個人帶到了樓上的一個小房間,問道:“溫鄉長,是打牌還是搓麻將?”
溫鄉長捏了老板娘的腰,吩咐道:“酒喝多了,拿副牌來,我們鬥幾把地主。”
周茵茵喊住老板娘,讓她泡三杯龍井,一杯菊花茶,上幾盤水果,然後說:“服務員就省了,我替你打幾個小時的工。”
老板娘知道這是別讓人打擾,心裏有數,很快就將牌和茶點上到了位,帶上門走了。
賈明鎏剛要發牌,溫鄉長攔住了,他愁眉苦臉地說:“賈總,我們鄉裏人窮,可比不得你們城裏有錢的大老板,我們先把規矩說好,意思意思就算了。”
賈明鎏心裏清楚,他這是在摸底細,看彩頭的大小,於是就說:“溫鄉長謙虛了,你們是正宗的地主嘛,我還想好好地鬥你們一鬥。這樣,一百塊錢起步,有炸彈再翻番。”
溫鄉長臉上樂開了花,卻不斷地擺手:“搞不得,搞不得,我上有老下有小,還有兒子在省城裏上大學,賈總,你這不是成心要我傾家蕩產嗎?”
“哈哈,溫鄉長,你也說得太嚇人了,你手裏隨便哪塊菜地,不都值個三萬五萬的。”賈明鎏含沙射影報出了價碼。溫鄉長心裏有數了,便轉頭征求牛大叉的意見:“老牛,你看呢?”
牛大叉見賈明鎏一個勁兒地忽悠溫鄉長,心裏有點失落,心想,難事該我出頭,好處你都得去了,我看個球啊。他苦笑了一下說:“鄉長,我們村裏窮得叮當響,這你是知道的,平常都是玩十塊錢起步的,這麼大,我是真的玩不起喲。要不,我跟著學習學習,讓周經理上吧。”
周茵茵早就看出來了,這牛大叉是受了冷落在說風涼話,連忙走過去拽著他,強按在了座位上:“支書啊,我和賈總是一起的,兩個人都上的話,那合起來把溫鄉長鬥垮了,你可有見死不救的責任啊。不過呢,我也不能眼見著我們賈總吃虧,我就坐在你旁邊監督。”說完,挨著牛大叉的座位坐下來,屁股有意無意地貼過去,周茵茵的體溫正一點一點融入到了他的身體中,某個部位不由得就膨脹了起來,再扭頭一看,她正偎在他旁邊的椅子上,一縷淡淡的體香和甜絲絲的氣息撲麵而來,頓感舒暢無比。
周茵茵就是那種讓男人無法抗拒的女人。
牛大叉咧著大嘴笑了,賈明鎏也不再多說,唰唰唰地把牌就發了。
不知不覺,已經玩了幾個小時,溫鄉長和牛大叉各自贏了不少,賈明鎏看看差不多了,便伸著懶腰說:“不能玩了,不能玩了,你們兩位領導水平太高了,再輸下去我就要脫褲子了。”
溫鄉長和牛大叉樂得嘴都快何不攏了,聽賈明鎏的意思是要散場了,一清點,溫鄉長贏了三萬二,牛大叉贏了兩萬八,加起來不多不少整整六萬塊。
牛大叉忙著數錢,溫鄉長畢竟見過場麵,還裝模作樣地說:“賈總,算了算了,隨便玩玩就是,哪能當真?”
賈明鎏說:“拿上拿上,不要壞了牌場上的規矩。你們都是大地主,我哪裏鬥得過你們呢,隻怪今天人手不夠,下次我們改打麻將,這是我的強項,輸了你們也不能賴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