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些照片。”賈明鎏鎮定的說。
“賈明鎏,鬥地主輸了你可以狡辯,這些照片你又怎麼解釋?”
“我沒有辦法解釋。溫、牛二人提出來想要玩一玩洋妞,我就讓公關部安排了一下,為了將來我們能說得清楚,也拍了錄像,但絕對沒有製作照片,更沒有以此去要挾溫、牛二人。”賈明鎏前麵說得有些牽強,但後麵說得非常的肯定。
看著這架勢,賈明鎏感覺問題已經不僅僅是金錢賄賂或者性賄賂這麼簡單,鬥地主可以說是賭博,拍錄像的動機就難以解釋了,怪不得要到審訊室裏這般問話?幾乎可以斷定,這溫、牛二人和打砸傷人事件有說不清楚的關聯。
“賈明鎏,我再問你一次,是不是你派人拿著這些照片去要挾溫一刀和牛大叉去打砸威脅了桂花村的村民?”那警官問的十分嚴厲,看來他才說到問題的關鍵所在。
“不是,我手上根本沒有那些照片,也沒有製作過這些照片。”
“那麼誰可能會製作這些照片?”
“不知道,錄像光碟存放在公司機要室檔案櫃裏,沒有董事長的直接指示,誰也拿不出來,電腦硬盤中的原始數據早就刪除了。”賈明鎏如實回答。
“那麼你的意思是說,關海峰可以拿著那些東西來要挾溫一刀和牛大叉了?”女警官話鋒一轉,這是審訊需要繼續深挖時的策略,賈明鎏早有防備。
“不可能,關海峰是公司的董事長,經商多年,還不至於愚蠢到為了一個項目而去指使他人打砸傷人,而且,他前幾天就已經離開了臨江。”賈明鎏清楚,如果誰要借此陷害關海峰的話,根本無須自己來提供證據,沒有必要把責任推卸出去。
“那就隻有你這個總經理會這麼傻了?”女警官的口氣裏開始有威脅的意味。
賈明鎏立即否認:“我沒有。”
年輕的警官又沉不住氣了:“賈明鎏,你太不老實了,那你說這些照片是哪裏來了?”
“我說過了,我不知道,你們可以去問周茵茵,或許有人想要嫁禍於人。”賈明鎏被逼無奈,隻好轉移視線。
“哼,你倒是會推卸責任,拿一個女下屬來做擋箭牌。”那小警官果然被賈明鎏將視線吸引到了周茵茵身上。
賈明鎏無話可說,自己沒有指使過任何人,也沒有要挾過任何人,其他的多說無益,隻好保持沉默。
“賈明鎏,周茵茵我們有人會訊問她,這用不著你操心。昨天晚上我們就找過你們公司的副總經理林騰飛,他說他從來沒有摸過光牒,那光牒的最後定版是你幹的,隻有你才有可能留存複製件。”
賈明鎏聽到這話心頭一驚,林騰飛還是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了自己的頭上,這種時候誰都隻會明哲保身了,問題似乎越來越複雜了。
“既然他這麼說,那他也接觸過那個光碟。”賈明鎏倒打一耙,把水攪渾了再說。
“賈明鎏,事實都擺在眼前,你難道還不肯承認?林騰飛那邊我們調查過,昨晚上他帶著人在工地疏通被堵的道路,錦繡集團臨江分公司的人都可以替他作證。賈明鎏,你是過來人,我們知道你不是事情的主謀,但是你必須交代出主謀是誰。”女警官的言辭越來越激烈,也透露出一個信息,那就是矛頭指向關海峰,如果是這樣的話,錦繡集團參與其中的可能性很大。
“我已經說了,我們公司沒有必要這麼做,我們完全可以要求望江縣政府用合法的手段來解決這件事情,沒有必要采取過激的手段。”盡管賈明鎏身處困境,但是他不想自己去牽扯關海峰,至於其他人要怎麼說,那與自己無關。
“那好,如果你一定要袒護你背後的主謀,那麼你就準備坐牢吧。”女警官也開始沉不住氣了。
“我再重申一遍,我沒有製作這些照片,更沒有要挾任何人去打砸傷人。”賈明鎏有點火氣。
“賈明鎏,你不要太囂張,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我們的政策是,既不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既然我們把你請進來了,就有證據定你的罪。”年長的警官看來經驗更豐富,他輕易不開口,一開口就讓賈明鎏感覺很被動。
賈明鎏心頭一驚,看來這背後確實有一個策劃完美的陰謀,他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審訊陷入了僵局。
賈明鎏由於沒有交代清問題,所以一直留置在拘留所裏。看來,警方也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這一切就是賈明鎏所指使,所以也不好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