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待在拘留室裏,潮濕與寒冷讓賈明鎏久久不能冷靜下來,他的思緒很亂。
從直觀上來分析,製造這個事件的目的無非有兩個,一是借打擊賈明鎏而追究到關海峰,最後將關海峰拉下馬;二是倘若追究不到關海峰,也可以借機將賈明鎏送進監獄,讓關海峰少一個臂膀。
真是一石二鳥啊,手段之陰毒、計劃之周密令人歎服。
隻是賈明鎏感覺有些冤枉,自己做了沒多少天有名無實的總經理,竟然要來承擔這莫須有的罪名。
靳斌說過,分析犯罪要從動機入手,誰最恨關海峰呢?一是錦繡集團,他們之間的競爭無處不在,這其中還參雜進來了日本黑勢力;二是葉一丹,一旦惹上了女人的痛恨,她們什麼都可能幹得出來;誰又最恨他賈明鎏呢?當然,一是顧國平,賈明鎏讓他栽了個大跟頭,他一直想要伺機報複,而且在臨江市場上,還處處與他們為難;再一個還是葉一丹,賈明鎏拒絕與她合作搞垮關海峰,又多次在床上戲弄她,她完全有可能惱羞成怒,記得離開別墅時,葉一丹冷冷地叫他滾蛋,此時想起來似乎是個警示;還有一個就是林騰飛,他對賈明鎏搶了總經理的位置一直心懷不滿,隻是憑他一己之力,既沒這個膽識,也沒這個本事。
有可能能製作這些照片的隻有葉一丹!這一點毋庸置疑。
賈明鎏心亂如麻,自己與葉一丹的事情不方便說,不然就算警方這邊能蒙混過關,出去之後關海峰也不會放過自己。
從此前發生的種種事件來看,還是顧國平一夥最有可能,他們對於打擊競爭對手幾乎到了不折手段的地步,栽贓陷害、嫁禍於人他們幹得出來,相比於葉一丹或林騰飛,他們更有能力把事情辦得如此天衣無縫,可是,賈明鎏沒有任何的證據,這種信口開河的猜測,警方根本不會采信。
難道一場含冤的牢獄之災又在所難免了。
第二天上午,賈明鎏又被傳訊了一次,問他的賬戶上前些天為什麼轉出了十萬塊錢,是不是用來雇人行凶了?賈明鎏如實交代,為了幫周茵茵媽媽治病,這筆錢劃到了周茵茵的賬戶上,大概周茵茵也沒有亂咬一氣,所以問話的警官又顛來倒去的還是第一次問的那些內容,後來看實在是問不出更多的了,就懶得再有人搭理他了。
傍晚時分,賈明鎏正在無聊和胡思亂想之際,一個警官將他提了出去,說是有人想見他。賈明鎏心中很是納悶,這個時候大家都恨不得躲他遠遠的,誰還會來看他呢?
隨著那警官走進刑警大隊的會見室裏,賈明鎏抬頭一看,竟然是靳斌一臉壞笑地在看著他。
賈明鎏吃了一驚,這家夥怎麼來了?不過,他的心裏還是充滿了希望,他堅信靳斌是來救他的。
“老賈,沒想到你又進去了,廢話少說,我是受人委托來看你的。”靳斌說笑著,象征性與賈明鎏握了握手。
“你小子總是比我過得瀟灑啊,請問是誰委托你來的?”賈明鎏很驚訝,這個時候誰肯委托靳斌來看自己呢,難道是李雅來臨江了。
“葉一丹。”
“啊?”賈明鎏張大了嘴,她委托靳斌來幹什麼,就是為了看我的笑話?!
“她說自己不方便過來,就委托我來找你問問一件事情。”靳斌看賈明鎏驚奇的樣子,依舊是一臉壞笑。
“你說吧。”賈明鎏振作起精神,盡力要裝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靳斌才懶得注意賈明鎏的神情,他很認真地說:“葉小姐讓我問問你,在江北新城項目工地開工之前,某個晚上和你商量的事情,你想好了沒有。”
這個時候賈明鎏才突然注意到,帶自己進來的警官早已退到了一旁,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和靳斌的對話,毫無疑問,隻有李建軍能再次提供這個方便。
“想好了什麼?”其實賈明鎏心裏清楚,葉一丹要自己答應幫她整垮關海峰,但是他並不急於正麵回答,想知道葉一丹是否告訴了靳斌多少底細。
靳斌可不是吃幹飯的,他笑道:“這個,葉小姐沒有告訴我,她隻讓我來問你這句話。”
“嗬嗬,想好了怎樣,沒有想好又怎樣呢?”既然靳斌不肯透露,賈明鎏就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架勢。
女下屬做擋箭牌,浪蕩婆充大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