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完全明白,那天為什麼明明聽著我好朋友的話,最後還全都輸了進去,後來為什麼賭了那麼久,把把都是輸,上輩子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裏麵當操盤手的時候,才知道了真正的老千是什麼樣子的。
當年我定是遇到老千了,才會十賭九輸,而今天的我要教教那群人什麼才是出千,什麼才是手速。
我和媽媽道別後,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剛走到病房門口,爸爸進來了。
“兒子,你到哪裏去?不陪陪你弟弟嗎?”父親現在特別開心,對我也沒有了往常嫌棄的表情。
“襖,那什麼,我買刮刮樂的兩塊錢是我以朋友給我的,沒有他就沒有那10萬,我打算請他吃頓飯。”這種情況下肯定不能給父親說,我要去賭場,因為父親最討厭的就是我去賭了。
而且我也沒打算真的去賭,如今的我,是抱著一副討債的心態去那種地方的。換做是往常,我定是不會去的。
父親聽我是要去報恩,點了點頭:“嗯,兒子,你這樣很好,做一個好人,沒事不要賭博,知道嗎!賭博是不好的。”
“知道了,爸爸,我聽你的。”我對父親做了一個承諾,和父親道了別,就走了。
我出了房門,站在病房門口。緩和了一下心情,左右看了看,朝著電梯走去,所有樓房的設計都是電梯旁邊會有樓梯,這家醫院也不例外。因為是在15樓,不會有太多人搶電梯,所以我就坐在電梯對麵的椅子上休息等著電梯下來。
剛才給我爸給了10萬塊,其實我還給自己留了2萬,不是說我不顧弟弟的死活要留著2萬自己花,而是我需要用這2萬,想想幹點什麼,為弟弟賺夠醫藥費。
我正坐在椅子上想著等會找到我那位‘老朋友’該怎麼好好報答他,卻看見剛才在電梯裏麵遇到的那個可以的人,正從電梯旁邊的應急樓梯很淡然的向下走。
我坐在椅子上自語:“我靠,老哥,這裏是15樓,瘋了吧!咦,他手裏的袋子呢?”
記得他剛才手裏提著一個看似很重的黑色布袋子,若是提著碗筷,袋子不會顯得那麼重,若是被子的話,又不會顯得這麼空虛。到底是什麼!
這個男子的反常行為,讓我想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當線人當久了,看到有不尋常的事情,就想一探究竟。而且我的弟弟在這家醫院,若這人做了什麼壞事,我弟弟的生命可能會收到威脅。
我站起身來,走向樓梯,我看到此時男子已經下到14樓和13樓中間了,我抬頭看了看,決定上去瞧一瞧。
記得剛才我走電梯的時候,17樓的按鍵是亮的,16樓沒人按,也就是說,這個男子剛才去的是17樓。
我徑直向17樓走去,從走廊的這頭緩慢的向另外一頭走過去,邊走邊向病房裏麵望去,看有沒有可疑的東西。我一直走到另外一頭,也沒有什麼可疑的事情,我又去公廁看了看,也沒有可疑。
從公廁出來,挑了下眉毛,心想自己是不是魔障了,當線人當傻了,看誰都有問題。我自嘲了一下,準備去坐電梯,找我的‘老朋友’敘敘舊,又看了些蛛絲馬跡。
我忘了樓頂。
樓梯還有一層,可以通向樓頂,不過一般都是會上鎖的,防止有些小孩子跑上去玩,發生危險。
又順著樓梯往上走,果然,本來上著的鎖子已經被人強行砸開了。我用手輕輕碰了門,門就開了。我跨步進了天台。站在天台上,看著周圍的夜景。
此時是7月31號,晚上11點多,夏天的高溫已經漸漸褪去,清涼的微風在深夜送給這座燥熱的城市一絲涼意。我站在天台上享受著這一切,心中的煩惱和不安減少了幾分,然而下一秒我又自嘲了起來。
“嗬,看來上輩子幹的那些缺德事還有點用。”我走到一個大約2米高的水塔跟前,蹲下身來,看到了水塔下安裝這一個炸彈。
看著這個炸彈,很是吃驚,這是一顆挺定時炸彈,炸彈的威力足夠炸掉整個醫院,但是一般炸彈都會安放在樓層的底部,可是這個炸彈卻被安在天台。
讓我吃驚的不是有顆炸彈,而是這個炸彈的製作手法和突出特點,讓我想到了上輩子的一個人。
“這個炸彈難道是他做的?”
這種炸彈,在幾次恐怖襲擊中,我也親手參與過安裝,甚至是拆除。
想了片刻,趕緊上手去拆除,和我想的一樣,這個炸彈的拆卸方法,和那個人製作的炸彈的拆卸手法一模一樣。
顧不得再想別的,我拆了炸彈以後,隨手撿起那個本來裝炸彈的布袋子,又裝了進去。急匆匆的提著炸彈向樓下跑去,這麼一個危險的玩意,和存在這麼一個恐怖的人,要是我沒有來,那我弟弟豈不是......
越想越害怕,我要第一時間把這個炸彈交給警方,得讓警察抓住那個人,要不然我弟弟,我的爸媽,那麼多無辜的人,豈不是一直生活在危機之中。
我拿著袋子,進了電梯,按下1樓以後就又靠著電梯最裏麵,眼睛一直盯著樓層顯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