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一炮三響(1 / 2)

我打開抽屜看了一眼我的籌碼,裝作很頭痛的樣子,“老哥,給根煙抽抽。”金表男把他的軟中華扔給我,然後自己也深深吸了一口,特別嘚瑟的對我說:“小夥,你牌技不行啊,還得多練練,多教點學費,自然就會了。”剛上麻將桌的新手,都是憑借運氣贏錢,而不是靠技術,或者出老千,麵對這些老油條自然是要輸很多錢,我們叫這個為交學費。

“老哥,您這運氣也太好了,不像我,整好牌一看,一,二,四,六,八,九,沒得打啊!打個九吧,又來個九!手氣不好啊,哎!”我抽著煙,給金表男抱怨。其實我是故意不胡牌,一共十六圈呢,打到現在第一圈都不過去,我看看這兩頭狼準備喂到什麼時候,兩個人加起來,五萬都出去了。

金表男哈哈大笑:“沒事沒事,打牌嘛!開心就好!”

水蛇腰女人打了一下我肩膀,發嗲著對我說:“小弟弟,你雖然沒贏過吧,但也沒點過炮啊,姐姐都要輸光了呢。”

我擼起袖子把牌都推到洗牌機裏麵,說道:“好了好了,繼續!等會輸光了老子再去拿上10萬塊出來!我還不信了!”

黃衣男子和水蛇腰女人一聽我還能拿10萬出來,兩個人互相使眼色,金表男對我說:“哎,才到哪兒啊!就說輸輸輸,那怎麼贏,來來來我們繼續!”

“好!”我爽快的回答他,我們繼續。

沒出3輪,我又聽牌了,胡二五八筒,這可是大叫!一般人遇見這種牌,不管別人出什麼,都是要等自摸的,我聽牌了以後“哐”的一聲把牌扣下,抵到桌邊,左手順著牌邊劃過,“噔噔噔噔噔”牌就整齊了,我也不把牌碼起來,就這麼放著,也開始抖腿:“你們都小心的,我可聽牌了,哈哈。”

“八筒!”水蛇女打了張八筒。

“胡!哈哈哈,終於胡牌了。”我左右手夾著麻將的兩側一翻,這個麻將就翻過去了,“胡八萬!姐姐,不好意思,你讓我打了一炮。”

金表男看了看,嫌棄地擺了下頭,然後伸手指了指我的牌:“小朋友,說你真不會打麻將,你還不信,你胡二五八筒,你還不等自摸,胡個雞胡,贏個100塊錢有什麼意思啊!”

我裝作疑惑看著我的牌,“呦,我這牌還能胡二五筒呢!我沒看見啊!算了算了,下把!我還得贏!”

黃衣男子聽著我在這吹牛,“切”了一下,沒理我,就把牌推到洗牌機裏麵去了。

這一張小小的麻將桌,上演著大戲,一個個都在裝,到底是真傻,誰是裝傻,大家都認為別人是真傻。期間大家都胡過牌,大的小的,大家都贏過,像一些雞胡,黃衣男子是不控的,若是遇見了特別大的,基本都是他同意以後,別人才有的胡,若是他不想讓誰胡,別人是胡不了的。

上輩子,我在拉斯維加斯賭場做的就是這樣的事情,主要我是賭場的人,我們這種人叫做操盤手,若是遇見客人敢這樣子,那肯定就被當場抓走了,我們贏得錢是賭場的,自己是帶不走的,說到底,上輩子我就是賭場的奴隸,生死的權利都在別人手裏。

這種小城市麻將館裏像黃衣男子這種技術,我根本就不放在眼裏。牌一直打到第12圈,一直的贏家都是金表男,已經贏了8萬9萬了。我的錢從2萬到9千,也回過2萬,甚至有時候輸的就剩下200塊錢,這時候黃衣男子和水蛇女做手腳,也會讓我贏幾把,一直吊著我的命。

或許是害怕我一走,剩下3個人,這16圈要斷,這樣會影響金表男打麻將的興趣;或許是還記著我剛才說的那10萬塊,指不定打到哪一輪,就把我剩下的命拿走了,他們一直在摸索著我的心情,等我一會打上癮了,打爽了,時機也就到了。

這個時候是金表男坐莊,已經到了第13圈,我現在的籌碼還有1萬八千多,沒怎麼贏也沒怎麼輸,我估摸著等剩下最後幾圈,快散的時候我的錢就被他們贏走了。

金表男整好牌,臉上沒有了前幾把的喜悅,一臉惆悵,看了半天,打了一張9萬,我繼續劃水,這個時候看到水蛇女和黃衣男相鄰的手不經意的一前一後放到桌子下麵,又拿了上來,前後不超過1秒,而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們開始換牌了。

看來他們是要收網了,沒出兩輪,“杠!”水蛇女打了一張5萬,被黃衣男杠走了,又沒出兩輪,“暗杠!”黃衣男暗杠八萬,“自摸!杠上開花!”

“謔!大牌啊!看來等會我不用給你車費了,哈哈。”金表男看見黃衣男胡了大牌!無所謂的恭喜一句。

“哎呦,你們都贏錢,就我一個輸錢,等會打完麻將,我還想去開房洗澡呢,你們這種贏法,我還是回家睡覺吧!”水蛇女撒嬌抱怨,從開始到現在就她輸的最多,差不多有五萬多。

金表男把手越過牌桌,伸到水蛇女麵前,水蛇女也配合的把手伸過去,讓金表男占便宜,金表男說:“呦呦呦,美女不哭哦,想洗澡,沒事沒事,等會我帶你去,帶你去萬福,開個最好的套房,讓你洗個夠,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