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後,四人來到月溪鎮旁邊的山頭上。散陀羅也算是故地重遊,不過不同的是上一次他是光明正大地走進去,而這一次則是偷偷摸摸的潛入。
為了一路上掩人耳目,四人都把武器藏了起來。阿塔蘭使用的是一對拳刃,赫凱特是一對短刀,兩人的武器都便於隱藏。另外兩位男士就不一樣了,帕蘇爾用的是兩柄不小的單手斧,好在他身形魁梧,勉勉強強把手斧塞在了背後。至於散陀羅,看著這根齊眉高的木棍想哭都哭不出來,隻能用一大卷亞麻布把它包了起來,裝作是賣布的商人。
根據阿塔蘭審問到的情報,他們得知兄弟會的據點位於月溪鎮地下,入口在一個很不起眼的房子裏。按照帕蘇爾製訂的作戰計劃,他們要在避開地麵所有眼線的情況下進入地下據點,然後偽裝成兄弟會的成員混進他們的會議室偷取計劃書。由於散陀羅和兩位女士的外表太過顯眼,所以這一行動將由帕蘇爾獨自完成。在這同時三人的任務是保證撤離路線的暢通,以及在發生意外的時候執行備用計劃。
“就是那間屋子。”阿塔蘭指著一件破舊的木屋,“大門正對街道,直接進去太顯眼了,屋後的窗戶要隱蔽一些。我去摸哨,你們等我的信號。”
阿塔蘭輕輕地從山頭滑了下去,若無其事地走進木屋,木屋裏兩個戴著紅色麵罩的哨兵正在無聊地玩著骰子,看到阿塔蘭進來,兩人警覺地站了起來。
隻見阿塔蘭嫵媚地笑著,用手指輕輕拉下衣服的領口,露出一道深深的乳溝。那兩名哨兵驚喜無比,想不到在無聊的放哨工作中還有主動上門服務的風塵女子,還是這種質量最好的。他們猥瑣地笑著,一邊關上大門,一邊湊到阿塔蘭身旁。
阿塔蘭手指一抖,衣領彈起,同時彈起來的還有她藏在胸口的兩柄小飛刀,插在了兩名哨兵頭上,這兩人便死在了甜蜜的夢想裏。
阿塔蘭藏好二人的屍體,打開窗戶,山頭上的三人迅速下山從窗戶翻了進來。
“按計劃行事吧。”帕蘇爾拿出準備好的紅麵罩戴上,打開地窖門,走了下去。三人小心地跟在後麵,每到轉角處都停下來,看到帕蘇爾的“安全”的手勢才往前走。
經過幾個轉角,洞口尺寸開始慢慢變大,帕蘇爾在一堆木箱前停了下來並示意三人跟過來。四人此時才看到,這裏豈止是一個據點。這地下的空間比月溪鎮地麵還要大上不少,無數的木質拱架支撐著周圍的圍岩,電氣化的通風設備轟隆隆的運轉著,不少的工人正在開采著這裏的礦物,戴著紅麵罩的人充當著監工。
“就到這裏,你們在這兒躲著,準備好武器,我很快就回來。”帕蘇爾整了整麵罩,悄悄地走下木梯。
“我以前就聽說這兒有個資源豐富的礦井,不過因為坍塌事故而廢棄了,沒想到兄弟會這幫家夥又把它挖開了,看來這幫搞建築的還有點能耐。”阿塔蘭喃喃道。
“這裏的地形對我們的計劃有些不利,”赫凱特看了看周圍,說道,“一旦帕蘇爾哥哥暴露,他們隻需要毀掉木梯,我們就沒辦法及時撤離。”
“那怎麼辦呢?”散陀羅看了看,好像確實是赫凱特說的這樣。
“我看到他們的礦車裝滿後送去了右邊那個洞口,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是他們將原礦外運,那就說明這是一條出去的路。第二種情況是他們把礦石運過去冶煉,熔爐的燃燒需要大量新鮮空氣,也說明連接著外麵。而且根據我的觀察,這條路的方向是西南,也就是這個地方離海岸最近的方向,所以這條路通往外麵的可能非常大。如果到時發生意外,計劃要改變的話,我們就優先考慮這條路線吧。”
“你還是那麼聰明,我的小赫凱特。”阿塔蘭雙手捏了捏赫凱特的臉。
散陀羅還是第一次如此直觀的感受到赫凱特的細心和聰慧,若是自己,恐怕怎麼也想不了這麼多吧。
就在他這樣想時,下麵礦洞裏出現了一陣騷亂,似乎有人傳話,監工們拿起了武器,礦工們四散躲了起來。
出事了。三人心中都是一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