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rn莊主特地安排了莊園裏的客房給他們兩人,蕭韻帶著莊主送的格蘭柯魯回到房間時,於莫天正用電腦開著視頻會議,他似乎是很忙,這個筆記本一直都是隨身帶著的。蕭韻不以為意,將酒放在桌子上,自己在一邊靜靜地等著。
於莫天用眼角餘光瞟到了進來的蕭韻,他提早結束了視頻會議,坐到了蕭韻的對麵,拿起桌上的格蘭柯魯:“這是Vern送的?”
“他見我喜歡這個口味的,就送了一瓶給我。”蕭韻像是炫耀般的報告著,於莫天淡淡一笑,“我也很喜歡這個口味的。”兀自開了瓶子,給他們各自倒了一杯。
“明天,我們就回去了,A城的事情都處理好了。”於莫天喝著酒,漫不經心地說著。
蕭韻抿了抿唇,有些失落,眼光頓時失了光彩。這兩天,她幾乎把在A城的事情都拋諸腦後了,像鴕鳥一般躲在自己的世界裏,快樂得有些不真實。有時候真希望一切隻是一場噩夢,她隻是在這場噩夢裏還未醒而已,但隻要睜開眼,她依舊是幸福快樂、無憂無慮的。
蕭韻一杯接一杯的喝著,用酒精麻痹著自己,隻要不思考,就不會難受,可是有些痛苦是植根於心的,就算是不想,某個地方還是會悶悶的作疼。
“你知道你這樣喝酒很危險麼?”於莫天淡淡地嗓音穿過耳膜,有一種致命的誘惑。
蕭韻淡淡一笑,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你不會的。”
於莫天微微挑眉,冷笑道:“你就這麼相信我?”
此時的蕭韻已經有些眩暈了,迷蒙著雙眼,臉頰還有一些因酒精而出現的暈紅,看起來煞是迷人可愛,她撲倒在桌子上,很累很倦,隻想好好休息一會兒。於莫天溫柔的將她的碎發繞過耳畔,盯著她的睡臉出神。她的確跟昕兒很像,但她不是,他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著自己,況且她還是蕭韓的女兒,眼眸中閃過一絲狠戾,想起剛剛的對話,不禁嘲諷道:“的確,我不會。”
次日,兩人一早便離開農莊,登上了回國的航班。下了飛機,於莫天要趕往公司處理事情,吩咐前來接機的石澤開車送蕭韻回家,她卻拒絕了,想一個人先去醫院看看哥哥,畢竟已經好幾天沒見了,她有些放心不下。於莫天沒再阻攔,自己開車離開了。
這個航班的人並不多,蕭韻剛出機場,便迎來一輛的士,“去嘉禾醫院。”
出租車司機是一個中年人,看起來很冷淡,聽到去向,隻是點了點頭就出發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敏感了,蕭韻總覺得這個司機異常的森冷,而這種感覺並不同於於莫天的冷漠,而是一種陌生的恐懼感。
車子似乎偏離了原來的路線,兩邊的景物都不是蕭韻所熟悉的。出租車的後視鏡有點偏上,蕭韻看不見司機的臉,心裏越發的沒有底了。聽說那種變態司機強奸少女的案件還是時有發生的,蕭韻下意識握緊了包包裏的手機,尋找著手機上的按鍵。之前,為了方便,她就將於莫天的電話設置了快捷撥號。
她一邊摸尋著一號按鍵,一邊試探著司機道:“請問這是去嘉禾醫院的路嗎?”
“是的。”
不知為什麼,司機簡短的兩個字,在蕭韻聽來卻是那麼的不寒而栗。電話已經撥通,蕭韻鎮定地看著司機繼續道:“這是什麼地方?”
不知是錯覺還是真的,蕭韻仿佛聽見了司機冷笑的聲音,緊接著一個急刹車,她的身體因慣性猛地撞向了前麵的坐凳。緊接著,車門被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打開了。
“你是誰,放開我!”蕭韻慌亂地掙紮著,隨身的背包因推拉掉到了地上,包包裏的東西通通灑了一地。
男人狠狠擒住蕭韻的手腕,冷冷道:“我們老大要見你,乖乖跟我走!”
蕭韻心中有些慌亂,她不清楚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麼人,難道是跟父親、跟蕭家有關?她咬了咬牙,不再掙紮,乖順了許多,跟著男人走向了不遠處的倉庫。
於莫天剛接到電話就聽到那頭傳來一陣嘈雜聲,他眯了眯眼,覺察出危險的信號,仔細聽了一會兒,電話那頭就被人為的掐斷了。於莫天皺了皺眉,撥通了分機號:“石澤,你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