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雙選會出來,四個人都有一種深深地無力感。
“我去啊,這個專業的女生找工作怎麼這麼困難?”梁文琴捏著手裏的簡曆不住地抱怨:“人家開口就對你說車間多麼多麼的辛苦,頭兩年幾乎都是學習的階段,工資又低很多男生都堅持不了的,更別說女生了······”
遲銳在想事情,聽到梁文琴的話接過來就說:“我們現在去麵試,就像一場麵對麵的女漢子展示會。還要不停地跟人家說我是女漢子你要了我吧!”
樂捷聽的直笑,挽著喬羽彎著身子探著頭對遲銳說:“銳哥,我覺得你就是做設計的人啊!成績那麼好,我要是HR我肯定要你的。”
任喬羽也讚同:“我也覺得是。你看每次做實驗給你個題目你總能倒騰出來,要不是你我們三個隻能對著示波器幹瞪眼。”
“是啊是啊,樂捷還把示波器瞪燒點了!”梁文琴總是不忘記打擊樂捷。原因是這樣的,做電機實驗的
時候,老師說了示波器的地線隻能接一根,不然容易短路把示波器燒了。結果當時樂捷正在刷人人,沒
有聽,一股腦地把線接上,然後一開電源示波器冒煙了。
樂捷一聽撲哧一笑,對著梁文琴大吼:“人家不是故意的嘛!老師說了那個示波器沒壞,裏麵裝了防短路的裝置!”
梁文琴直接忽略樂捷後半句的話,挽著遲銳的胳膊伸頭對樂捷讚美起來:“哎呀,一個示波器兩萬塊,捷哥你再多燒一個我們大學四年的學費就賺回來了!”
“滾你!”樂捷受不了了,直接對著梁文琴罵出來。
任喬羽在旁邊笑,也跟著打擊樂捷:“哎呀,是誰說自己心靈手巧來著?結果一上手還不是把示波器燒了。好像你燒掉的東西不止一個吧?二極管,集成塊也燒了不少吧?”
樂捷啊了一聲,掐住任喬羽的胳膊大吼:“你以為你沒有份,集成塊可是我們兩一塊燒掉的!”
“切!”任喬羽把自己的胳膊從樂捷的魔爪下解救出來,甩了一下頭發道:“那我也比你強,至少我的實驗報告上電路圖不是草圖!”
樂捷不甘地吼了句:“我那是節省時間!”
總之樂捷的實驗報告一直是我們拿來嘲諷的玩具,因為我們的圖都是用尺子一筆一劃畫出來的,隻有樂捷的是手繪版,不用尺子。三相電路裏麵的線路歪歪扭扭,說真的,要是樂捷做設計,搞不好半個電網都會被她整垮了。
一路上四個穿著正裝的女子在風中哈哈大笑,沒有一點學姐的樣子,引的過往的路人紛紛側目,然後帶著驚悚的眼神悄悄地挪到路的另一邊,深怕別人以為和遲銳四人認識。
回到寢室,遲銳把簡曆往旁邊一丟,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開電腦沉默起來。這樣一來遲銳有點懷疑放棄考研到底是不是對的了。
正想著考研的問題,梁文琴很適時地說了一句:“去了一趟雙選會,我又想考研了。”
遲銳在心裏歎了一口氣,沒有接她的話,默默地拿出來放著簡曆的文件夾,一遍遍翻著自己的證書,最終無力的放下。
又拿起來另外一張簡曆,李逸風的,遲銳把自己的簡曆給了李逸風之後也問他要了一份,算作交換吧!
朋友之間最起碼的禮儀:禮尚往來不是嗎?
看著手裏的簡曆,上麵李逸風的照片除了表情嚴肅了一點以外,和本人沒有任何差別。
上麵的出生年月和遲銳隻差了三天,記得第一次李逸風過生日的時候遲銳還特地在第一時間發了生日快樂給他,然後他很快的回複了一句:謝謝,你是第一個送上祝福的人。
而一年以後,李逸風生日的當天遲銳的手機上出現一條短信:遲銳,你就真的連一句生日快樂也不願意對我說嗎?
其實遲銳記得,隻是不想再做那個第一個送上祝福的人,而是準備在最後一秒鍾再發祝福。
笑了笑,遲銳快速地回複了一句:對不起,我記錯時間了。以為是明天。
良久李逸風都沒有回複,最後才說了一句:希望你真的是記錯了。
有沒有記錯遲銳最清楚,但是這個清楚遲銳也隻要一個人明白就好。至於其他人或者是作為當事人的李逸風知不知道,明不明白,了不了解在遲銳的眼中都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