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 文府(1 / 2)

七彩之光一閃,一片士兵倒地,白嶼飛起,朝下一甩,又是一道七彩之光,鮮花飛濺。地麵上,士兵的臉上,都沾滿了鮮紅而滾燙的血液。慘叫之聲不絕於耳,驚天動地。場麵上隻剩七彩之光與鮮紅的血液。餘下的,便是看得熱血沸騰的囚犯和一臉驚訝的慕靈。

過了兩三分鍾,上萬士兵全被白嶼殺得一個不剩,這是一場大屠殺。天空降下微雨,攜著冷風。山腳下的農家都四處奔叫,互相通知,幫襯著收拾外麵的衣服。在農田裏收稻子的百姓,則就近跑到人家裏避雨,主人趕緊生火,即便家裏沒有多少柴火了。互相嘮嗑著這怪異的天氣,卻是不知道,山上久惡的清風寨與這天氣一樣,忽晴忽陰,在旦夕之間被人連根拔起了。

白嶼立在雨裏,看著地上毫無反抗之力的死去的士兵,嘶啞的道:“不要怪我,我是替天行道。”

囚犯看著自己的恩人真的如他所言,血洗清風寨,放聲大叫,慶祝著自己解放了。而慕靈則在心底泛上一股寒意,同著冰雨一般。看著這滿目蒼涼,默默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白嶼搖著天機扇,微微抬頭,帥氣的往後一瞥,看著慕靈,隨後,轉身,走到慕靈的麵前,看著慕靈的臉色有些不正常,看著他的眼神中也少了平常的激動,道:“你沒事吧。”

慕靈指著白嶼的身後,被他殺死的上萬的清風寨的士兵,冷道:“你為什麼要殺死他們?”白嶼知道慕靈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原來是害怕他這個樣子啊。白嶼冷笑道:“我看到了,如果我在來晚一點,你就被……,反正無論如何,他們都該死。”

冰雨冰涼刺骨,冷風涼涼的從他們兩人的臉上滑過,慕靈心底的一絲溫度都被白嶼這句輕飄飄的一句“他們都該死”話語給吹散了。慕靈傷心的點了點頭,心底一片冰寒,道:“他們都該死,恩,你太不可理喻了。”

“我不可理喻?到底是誰不可理喻,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隻要欺負了你,他們就該死!”白嶼狠聲道。慕靈被白嶼這話說得一怔,半晌說不出話,與白嶼大眼瞪小眼後,才道:“這不是你殺這麼多人的理由。”

遙遠的山峰沉沉酣睡在霡霂之中,一層青青的紗薄薄地給旖旎的山峰披上睡衣,斜斜的細雨,淋在白嶼與慕靈的身上,兩人之間,好似成了兩人的隔閡,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各有各的理,各自不讓步。

最後,白嶼將頭一低,殺了萬人,他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心裏毫無波動,可是麵對慕靈那堅定的眼神,他內心如同起了驚濤駭浪,隻能讓步,他輕聲道:“好,你說什麼都是,可我,這不還是心裏著急了嗎。”

慕靈看著白嶼一幅犯了錯的模樣,心下一軟,輕輕地抱住白嶼,在他耳邊柔聲道:“當你從牆裏衝出來救我的時候,我覺得你特帥。你知道嗎?當他們那四個畜牲打算對我施暴的時候,我已經做好咬舌自盡的準備了,天知道我當時多麼害怕,我還以為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聽得白嶼心裏一震,將白嶼更加抱緊了幾分,道:“不會了,下次絕對不會發生這事了。”

幸福是什麼?媽,我想我知道答案了。幸福就是能有一個絕對愛護自己的人,能夠在乎自己,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受一點傷害。

兩人的緊緊相抱的身體讓雨滴也不能入侵,微微的光亮趁著天上烏雲與烏雲之間的間隙射在兩人的身上,真是一對佳人。

半晌後,兩人鬆開,白嶼將慕靈護在自己的身旁,不讓細小的雨滴打到她的身上,準備將她送到房裏去,突見身後站著上千囚犯,白嶼對著他們道:“你們解放了,可以走了。”

令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上千囚犯居然全部跪下來,其中一個囚犯道:“恩人,我們這些人並沒有犯什麼錯,隻是當初與清風寨對著搞,所以被他們抓到,關了起來。如果恩人不嫌棄我們這些外表肮髒實則清白的身軀,我們願意為你效勞。”

白嶼正欲拒絕,沒想到那人又道:“請求恩人別拒絕,若是恩人不收下我們,我們也不知道去哪裏,清風寨這群畜牲,為了折磨我們,當著我的麵,把我...把我的親人都殺死了。”

慕靈一聽,頓時氣憤起來,輕聲咒罵了一聲,“這群畜牲。”白嶼摟緊慕靈,看了一眼清風寨還尚在的建築,靈光一閃,道:“既然如此,那你們都留下吧。”慕靈詫異地看著白嶼,不明白白嶼留下這些人能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