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嶼對慕靈一笑,道:“先回龍雲茶館,我自有安排。”慕靈選擇相信白嶼,也不做聲,乖巧的點了點頭。白嶼又對著這些囚犯道:“你們先將這裏打掃一下,我不久就回來。”
“是!”
白嶼抱著慕靈,飛行著回到龍雲客棧,還未進入龍雲客棧,隻見龍雲客棧門口停了一個馬車,而有一個身著棕衣的男子坐在龍雲客棧的台階上,那棕色男子麵色焦急,不停的左右張望著。慕靈和白嶼猛地憶起昨天還答應那個伏陽宗三長老雷琥去文府走一遭的,這可不能失信了人家。
白嶼急忙降落,往龍雲茶館裏麵走去,那個棕衣男子立馬從台階上站起來,迎了過去,焦急一換,滿臉笑意,道:“這位可是白嶼白公子?”
白嶼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在下。”那棕衣男子急忙道:“白公子,那事不宜遲,我在此等了很久了,還晚一點,恐就受琥長老的責罵了。”白嶼急忙道:“勿急,待我兩進去換身衣服,有我在,琥長老不會說你什麼的。我就說我拖了時間。”
那棕衣男子見白嶼這麼說,也不好說什麼了。看著白嶼慕靈兩人進去,那棕衣男子總算呼了一口大氣,還以為自己這次是白來了,要受一頓罵呢。
一柱香的時間過後,慕靈白嶼兩人換了一身體麵的衣服,坐上馬車。到了文府後,白嶼才確信文府確實有本事與一個宗門搭上關係,一條悠長的大道,兩邊是修剪得整整齊齊的花草,這條大道有兩百多米長,大道的盡頭是一扇朱紅色大門,門口立著兩個大石獅子,威嚴端莊,大門兩邊是灰白色的圍牆,兩三米高。門上是一塊黑色門匾,門匾上用金漆寫著兩個大字,文府。
門兩邊是一對對聯,深深地刻在石壁上,上聯:文明鍾彩開宿靄,下聯:府前旛影映清暉。白嶼默念了一下,居然還是個藏頭對聯。笑了一下,隨著馬車進文府大門。
文府內就更加氣派了,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姹紫嫣紅,地上幾條石路在蔓延,馬車駛過,不多時,便看到一抹清泉,擠在一簇簇的鮮紅捧綠之中。好不清澈。
走了一些路,隻見一個別致的亭子被一團竹子籠罩,撐起一片蔭綠,亭子上還有一個對聯,慕靈輕輕念了出來,“亭中悠然看碧水,青山長春享太平。”
又走了一段路,慕靈突然將簾子一掛下來,白嶼詫異的問道:“怎麼了?這裏不好看麼?”慕靈道:“不是不好看,是太荒涼,走了這麼遠的路,居然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還是我的龍雲茶館有人氣味。”
白嶼和煦的笑笑,如同一抹陽光深深地融進了慕靈的心底。慕靈躺到了白嶼身上,白嶼則揉了揉慕靈的頭發。
不多時,突然聽得馬車外那棕色衣服的男子道:“白公子,慕姑娘,到了,琥長老在裏麵等你們。”白嶼聽罷,牽著慕靈下了馬車。那棕色衣服的男子指著前麵的大房子,道:“白公子,琥長老就在這會客廳裏。”
白嶼對著他點了點頭,道:“有勞了。”那棕色衣服的男子,道:“客氣了。”說罷,將馬車調轉,隻聽得馬蹄落地踢噠踢噠地走遠了。
白嶼看了一眼會客廳,牽著慕靈的手,走了進去,推開大門,撲鼻而來的便是一股股的茶香味,裏麵正坐著兩個蒼顏白發的老頭,同坐在棋盤前在悠閑的對弈。他們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轉頭一看,其中一個老人立馬站起來,臉色大喜,忙迎過去,道:“白嶼,你可算來了,等你好久了。來來來,請坐。”
白嶼對著琥長老抱了一拳,笑道:“琥長老無需多禮,這位是?”指向那一個白發之人。他臉色有些蒼白,不同與琥長老,隻是板著一幅臉,看著白嶼,也沒有做出什麼表示。
琥長老連忙為白嶼介紹,道:“這位啊,是我伏陽宗的二長老,也是我師兄歐康,我們都是一個師父所教。”隨後,又為歐康介紹,道:“師兄,這個是我所說的圍棋才子,白嶼,聽他身邊的慕靈姑娘說,白嶼下圍棋可是沒有輸過呢。我起初還不相信呢,和他對弈一盤,果然名不虛傳啊。”
歐康淡淡地看了白嶼一眼,依舊沒有笑容,隻道:“那和我下一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