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進軍機營,裏麵的喧嘩聲卻是連綿不絕,這讓我是眉頭都皺了起來,但聞聽那女謀士的聲音響起時,我卻是被提起了興致。
當然,這可不是我偏袒女性,那是因為人家說的話,有營養值得深究。
推開大門,裏麵個個陌生的麵孔倒是給了我一些驚訝,有一中年男子身子一震,跪倒在地,高呼:“見過江王殿下。”
嘩啦啦…眾人皆是跪倒在地,唯獨一名女子卻是昂首挺胸的盯著我。
這名女子有猛鬼等級,容貌談不上豔美,更不能說是傾國,但她長著一張秀麗的臉頰,一身簡潔的打扮,讓我是許久都未能從她妙齡淡雅的氣質當中,回神過來。
這種感覺就跟遇見燕晴雪時一樣,但卻沒有遇見燕晴雪時的那般令人陶醉。
秀動藍裳墨白中,陰謀陽謀盡不窮。
“小女子墨白,見過江王殿下。”那女子自稱自己為墨白,見我盯著她看,她倒也是不懼,隨便的拱手低頭,就把君臣之禮給免了。
“墨白?墨中豈會有一白呐?”我微笑著就將一直發愣的沈芸芸,給抱到了主座之上,隨後悠悠疑惑道。
梁於謀一副看大戲的表情,似乎根本不想履行先前所言,倒是眯著眼睛看起了大戲。
墨白露出了一抹冷笑:“嗬嗬,軍事重地,豈容王尋思作樂?墨中本無一白,但見吾王今日之舉,但聞吾王今日之話,豈不是自問自難嗎?”
她這話裏的意思就是在說:這裏是軍事重地,你不該帶女人來這裏尋私作樂,墨水裏本來就不存在白色,但我今天見到江王你的行為,但我今天聽到江王你說的話,難道不是在自己問自己,自己刁難自己嗎?
說來也是,我把沈芸芸帶進了軍機營,而墨白把軍機營比喻成了墨水,把沈芸芸比喻成了墨水裏出現的白色。
暗道一聲:這女的也是夠牙尖嘴利的,等到放學之後,看我不玩壞她。
“咳咳,這是我朋友,前來雲國做客。不許這般斤斤計較。”我立即是好言指責了起來。
墨白長噓一口氣,待到眾人皆是起身之時,她方才說起:“兵力分散,除了駐守每座城池的鬼兵之外,我雲國僅僅隻有四十萬可用之鬼兵,而分兵駐守天雲關二十萬,也僅僅隻剩下二十萬可用之鬼兵。”
話說罷,我坐在了首座椅子的護手之上,捏了一下沈芸芸的小臉蛋,我就問道:“聯軍距離雲國還有多遠呐?你又有何良策?”
沈芸芸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但又不敢爆發,隻能憋屈的撇著嘴,暗罵起來。
“探馬回報,聯軍距離天雲關不足四百餘裏,七天之內必到天雲關。微臣不才,並無良策,但有一計劣策,不知江王殿下,願聽否?”墨白拱手回問道。
此時此刻,梁於謀咳嗽了兩聲:“咳咳,主公,此人所謀之計與微臣略同,你不妨聽一聽?”
我毫不在意的,就捏住了沈芸芸的鼻子,命令道:“慢言道來。”
沈芸芸是氣的臉都紅了,她一拍桌案就站了起來,那短發都被宣泄而出的道力氣浪,吹的飄蕩不定。她怒道:“江餘陽,本小姐從未被人如此輕薄,你再這樣,我…我告訴我姐姐去!”
怒罷,所有人盡皆愕然。敢在這裏直呼我姓名的人,也隻有沈芸芸一個了。
當然,墨白是不會被沈芸芸的暴怒打斷的,她再次說道:“兵行詭道,以二十萬鬼兵駐守冥海之邊,若是聯軍真從雲國的西南進軍,那天雲關的鬼兵就可從關中殺出,堵住正南冥海之邊,斷其後援,困於冥海之內。”
妙啊!我一聽這主意立馬就提起了精神,不過聯軍有那麼傻嗎?他不會選擇兵分兩路?
“墨姑娘,那聯軍要是兵分二路又當如何啊?”我好奇的問道。
“不會!”墨白一口咬定。
我心下一驚,追問道:“為什麼?”
墨白一笑:“嗬嗬,江王殿下。前段時間,蕭統帥以二十萬鬼兵全殲三十五萬鬼兵的消息,已是傳到了冥國之內,這是舉國震撼的消息,試問?若是聯軍分兵二路?會選擇留下多少人馬進攻天雲關?又會選擇派遣多少人馬,朝西南冥海進軍?”
此話一出,我竟是無言以對!但墨白又是說道:“天雲關,二十萬足可拒敵二百萬。若是聯軍留下一百萬鬼兵攻城,那我軍就可以從天雲關內抽調出十萬。依次類推,無論聯軍如何分兵,我雲國冥海之邊的守軍,都將會是最終的受益者。”
梁於謀當下大讚點頭:“此乃禦敵之良謀,殲敵之良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