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也沒有想到。
“那個阿林山字碼是什麼?”
林鬆停了一下,把半杯酒喝了,猶豫了一下說。
“那是詛咒碼。”
我一驚。
“仡佬族的阿林山詛咒碼。”
“什麼樣的詛咒?”
“編碼不同,有著不同的詛咒,這個我也是聽說過,這個阿林山碼我也沒有見過。”
“任生會?”
“聽說是會,但是沒有見過。”
我想,那肯定是會了,因為那桌子上的本子,就是任生寫上去的,編出來的碼,那就是一個詛咒。
看來,任生被送進牢房的時候,並沒有當時就弄死,而是要了筆和本子,應該說是留下遺書什麼的,然後編了這個詛碼,我分析著。
這件事真的就沒有錯,確實是這樣。
林鬆也隻知道這麼多了。
“這樣,明天你當副典獄長。”
林鬆一愣。
“不行,我無能無德的。”
“我說行就行。”
我早就想把這個副典獄長給弄掉了,他有這個權力。
林鬆心裏並不高興,他知道,伴在我黃秋林的身邊,做錯一件事情,弄不好就丟了性命。
我回家,媚媚黃媚就纏著我,媚媚今年十八歲了,長得漂亮,公認的漂亮,這個女校畢業的黃媚,一直就沒有出去工作,她纏著我就是想讓我跟父親說出去工作,我一直沒有同意。
我的母親也是一個溫柔的女人,在家相夫教子的。
我半夜還沒有睡,站在窗戶前,看著外麵的一棵大樹,那天那張臉,是怎麼貼到窗戶上的,讓我百思不得其解,這是讓我害怕的事情,那天沒有跟林鬆,也是不想讓林鬆知道得太多。
第二天上班,我就宣布了,林鬆當副典獄長,這並不新鮮,隨時換人,在這個典獄已經不新鮮了,隨時殺人也不新鮮了。
我讓林鬆帶著去了1033號牢房,門打開,我們進去,林鬆掀開了床單子,一個屍骨就在下麵,我鎖了一下眉頭。
“你看看,這個本子上寫的?”
我要拿起來。
“不要動,不要動,千萬不要動。”
我一驚,沒有敢動。
林鬆走過去看了半天說。
“是阿林山詛咒碼,沒有錯,這是一個詛咒,編完的了,不能動,動了詛咒就靈了。”
我的汗就下來了,我在大牆上抄的就是這東西,那也是一個詛咒嗎?
我們出來,我帶著林鬆去了大牆那兒,那些字符沒有了,原來刻得挺深的,沒有了,我的汗就下來了。
回到辦公室,我把自己抄下的阿林山碼遞給了林鬆,他看了半天說。
“你從什麼地方弄來的?”
我就說了,林鬆的汗都下來了。
“這個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說。”
“死的幾個典獄長,在死的時候,都發現了這樣的字碼,後來被燒掉了,我想應該是……”
我腿都軟了,果然,果然是沒有能逃脫掉,我以為自己可以,我來當典獄長的時候,不少人勸,不能來,那兒有一個詛咒,誰也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