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黑的司馬如風隱約看見了持刀衝上的士兵。而就在司馬如風以為自己即將被幹掉的時候,從身後破風而至的旋風刀毫無偏斜的切過士兵腹部。被這一擊貫穿的他驟然倒地,隨之轉身,擺出投擲動作的納克薩瑪斯正朝司馬如風緩步走來。
“手感欠佳啊,看起來現在不是殺你的時候。”
自顧自感歎的他從身後抽出了多把餐刀,隨著他全力揮擲,無數道呈弧形的銀色軌跡紛紛切裂空氣,刺入一旁士兵的頸動脈中。輕打一聲響指,那些埋入皮膚的餐刀驟然引爆,隨之將士兵四分五裂。
“拿去。用你的左手打碎它。”
伸手接下納克薩瑪斯拋來的紅色晶塊,司馬如風示意般的點了點頭:
“萬分感謝。”
按納克薩瑪斯所說的司馬如風握緊左拳,瞄準了紅色晶塊用盡力砸下。
乓當!
當司馬如風用盡最後一絲力量之時,那從破碎晶塊中湧出的液體也將司馬如風的整個左臂完全纏繞。
“唔啊啊啊啊啊!!!”
驟然閃耀的劍紋絢麗奪目,再次急速湧動的熱血激活了司馬如風的戰意。盡可能張大嘴,司馬如風發出了足以震懾所有人的嘶吼。和之前那種吞噬理性的瘋狂意識不同,這次湧動於司馬如風體內的是一種極為溫暖和令人懷念的暖流。
似乎就在這不知不覺間,屬於司馬如風身心的一部分被補上了。
“這就是你的完全覺醒嗎?”馬克德卡雷斯饒有興致的詢問令司馬如風相當不快,而由此閃爍的劍紋也告之司馬如風,得盡快結束這一切,“隨意發動破壞性能力的話,可是會煙消雲散的。”
暴走也好,煙消雲散也罷,隻要司馬如風相信自己不會容易掛,那司馬如風一定就不會!
“司馬如風管它去死啊!”
緩緩抬頭的同時俯身衝刺,迅速收劍並握緊左拳的司馬如風要將所有的不爽都宣泄在這個混蛋身上。
“哢哦哦啊哦!”
身軀逐漸裂變的軍官完全脫離了人類範疇,異化了的巨型手臂堪比鐵錘。
但越是這樣虛張聲勢,就越是會顯得不堪一擊。
猛踏地麵的司馬如風將所有力量彙聚於一點,麵對那堪比攻城錘的扣擊。身體仍保持前傾的司馬如風也隨之打出了蘊含無限破壞之力的直擊。
啪嘎!骨骼破裂的聲響清脆入耳,異化了的手臂如同被衝擊鑽所摧毀的牆麵,在司馬如風的眼前被洞穿、粉碎。無所阻礙的拳頭直擊於軍官的正麵部。感受到了其鼻梁折斷,麵部凹陷的司馬如風繼而用力,將眼前這個龐然大物扣在地麵之上。
撞擊地麵從而激起無數水花的笨重身軀在彈起一次後才重重倒下不動。
甩動手臂以放鬆的司馬如風長歎一口氣,並就此說出了諷刺之語:
“真正煙消雲散了的是你,馬克德卡雷斯。”
“叛逆乃吾血命,桀驁為吾魂稱。”
封印於司馬如風左臂的破壞之刃已不具束縛,當其鋒芒畢露之時,司馬如風的戰鬥潛能也一並爆發而出。
唰!滑步而出的長距離挪移令士兵淬不及防,與其貼近的瞬間出手,按住士兵頭部的司馬如風將他順勢按倒。
啪啪。每顆渾濁水珠的運動軌跡都是那麼的清晰,屏息觀察的同時也被其悄然沾染。仿佛漫步在緩速時間中的司馬如風看見了一個朦朧模糊的身影:
嫣紅的濕潤秀發下是既喜悅有愧疚的神情。那微顫不已的雙唇似乎喊著某個極為熟悉的名字。
而當司馬如風反應過來之時,她已像霧氣般隨之飄散於這冰冷的雨幕中。
“優……”
破裂了的皮膚溢著血,可司馬如風卻無論如何感受不到一絲從傷口處傳來的疼痛。
“還有人在那等你吧。”納克薩瑪斯黑鍵所指的是遙在遠方的罪核之塔,而緩緩放下手的他則極為平靜,“司馬如風不介意你在這浪費體力。隻是,接下來是輪到司馬如風和他清算恩怨的時候了。”
“那還真是可惜了,司馬如風才剛剛熱身完畢。”
“繼續呆在這的話,司馬如風可不能保證你的生命安全。因為從現在起,所有在司馬如風視野的東西都將會被刺穿。”
精準無比的透支令司馬如風瞠目結舌,長短不一的刃器在納克薩瑪斯的手中如同被賦予了生命的白鴿,紛飛於司馬如風視野的每個角落。閃耀寒光的銀白羽根紛紛刺入士兵的要害,從而奪其性命。
沒有絲毫痛苦殘留的死亡突然卻有蘊含一種極為特殊的簡約美感。
堪比魔術表演的廝殺非但不具洋溢腥血之氣,反倒顯得華麗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