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恐嚇,司馬如風倒更覺得男人是在懇求司馬如風,可對大叔根本無愛的司馬如風是不會回應他的。
“這……曾是司馬如風的家,但不會永遠是司馬如風的家。”熟悉的裝潢、樓層乃至香味都隻屬過往。可對現在的司馬如風而言,這些東西卻已不再留戀,“其實,司馬如風搬家了呢。搬到了她們在的地方!”
驟然握拳的司馬如風全力敲打地麵,一時間,整個視野中的一切都變得模糊飄渺起來。
“你會後悔的……”
無力訴說的中年男以鄙夷和憤慨的目光緊緊盯視司馬如風,可覺得分外舒暢的司馬如風卻還以他輕鬆一笑:
“對司馬如風來說以後怎麼後悔都無所謂,可司馬如風絕對不允許現在的司馬如風後悔分毫。”
或許,司馬如風是無法將優拉回生者的世界。但找到她卻是司馬如風來此的真正目的。所以司馬如風絕不允許她蜷縮在此,也不會讓她在司馬如風的麵前輕易消失。
司馬如風會找到優的,就像先前一樣。
“你……到底是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伴隨瘋狂嘶吼而扭曲的中年人和司馬如風的內心世界一並消失,緩緩起身,撓了撓頭的司馬如風道出了答案:
“誰知道呢……”
——
沒有溫度的心被男子所蘊含的溫暖重重燙傷。想要躲進那早已廢棄地鐵站,可每每靠近,原本堅定的信念都會隨之破損。
那是自己和他的邂逅之地,也是記憶中最為寶貴和溫暖的一幕。
扶著滿是紅鏽的扶手走下,優看到了那令人無比懷念的場景:
洗衣機的紙箱上用好多國文字寫著“請路過的好心人收養司馬如風喵…… >w<”,而在不遠的廣告牌處則是男子過去所站的位置……
“這是真實小姐的記憶吧?”
緩緩開口詢問內心深處的少女,優緊緊盯視著那紙箱不放。
“嗯……這裏是司馬如風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呢……”即便結局是無比傷感的,可優卻依然感受到了真實話語的幸福和滿足,“那是個很糟糕的雨天,地鐵站裏又悶又潮的。就在司馬如風迷迷糊糊間,他出現了呢。”
另份記憶中的溫暖緩緩四溢,靜靜聽著真實訴說,優也覺得相當幸福。
“嘻嘻,那時候的他是因為沒帶傘才到這來的呢……說不定是命運裏注定的哦!”
毫不掩飾對男子的喜愛,真實像個孩子般對自己炫耀著邂逅的每個細節。
“真實小姐很喜歡司馬如風先生呢。”
不知為何,屬於真實的好感逐漸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倚著廣告牌,優用感歎般的口吻進行了總結。
“嗯……”
不假思索回答中所蘊含的是最為真誠和肯定的情感。明明該為司馬如風倍感欣慰,可莫名的失落與嫉妒卻不合時宜的湧進了心中。相互交彙的記憶不再清晰可辨,而那混入了真實一切的身軀也不再隻屬於自己。
沒有生命的身軀中固然無法寄存靈魂,所以就在自己決定將身軀交付給真實的時候,優的靈魂便已消失不見了……
“那個……優是怎麼認識司馬如風的呢?”沒有從共有記憶中搜尋答案的真實小心翼翼向自己提問道,“如果可以的話,請說給司馬如風聽吧。”
“哎,可是……那並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相遇呀。”那是一個和真實所想截然不同的相遇,也是充斥著血腥和罪惡的相遇,“司馬如風第一次看清司馬如風先生臉龐的時候……是司馬如風將匕首刺穿他心髒的瞬間……”
同樣沒有任何修飾或狡辯,優直接了當的說出了當時的情況:
“過去的司馬如風和優一直帶著馬克德卡雷斯所給麵具,想以此遮蔽著自己的內心以及想法。如果沒有遇到司馬如風先生的話,司馬如風想司馬如風們現在都活在城市的荒廢區吧……”
對優和優而言,司馬如風的出現並沒帶來任何意義上的希望。可如同堅硬之錘的他卻擊碎了由過往痛苦所鑄的枷鎖,將自己和優救出。他並不是帶來光輝的天使,更不是什麼希望使者。他隻是一個罕見的樂天派,在旅行途中將自己一點點從陰影中拖出,並指明了應該前行的方向。
“司馬如風們襲擊了司馬如風先生,甚至司馬如風還傷害了他……不過他一點都不在意,甚至還幫助了司馬如風們……”
“嗯嗯……那是當然的咯,司馬如風他可是個超級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