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竟然讓我下那種誓言。”她的聲音裏帶了點哭腔,仿佛被蘇皓欺負得急了。
“哎......”這局麵讓蘇皓很是尷尬,他想把手搭在水朧月的肩膀上,但又怕被打死。
良久的沉默,亦是蘇皓內心的煎熬。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心情變了,為這種“有顏色”的玩笑話心情搖擺,可是小半人生中極少有過的。
說是百歲的妖女,可就這樣在後輩麵前憋屈地哭了,著實比自己還像個小孩子。
“對不起啊,水朧月,其實我就是想和你開開玩笑,絕不是什麼測驗心魔大誓之類的卑鄙手段。”蘇皓認慫了,乖乖低頭認錯。
“哼!”突然,水朧月偏過頭,臉上哪還有一點哭意,那嘴角邪邪的一笑仿佛是在嘲笑蘇皓太嫩了。
“竟然敢跟本姑奶奶開葷玩笑,你不是小鬼,而是色鬼啊!”
蘇皓當即老臉一紅,被水朧月徹底噎住了。
到最後蘇皓也不知道那夜水朧月是真的氣哭還是佯找台階。
蘇皓選擇轉移話題:“好吧......我們能暫時把這茬撂下嗎?我剛才昏迷中醒來,還有很多事情不清楚,以及那個紅色的粉末到底是什麼?”
水朧月見蘇皓不開玩笑了,也不撂架子逗他:“你還知道你自己撿回一命啊,說到這事還真是凶險,枉我覺得你聰明,沒成想竟自尋死路。”
“但我賭對了,我救了一個曼妙多姿,容美心更美的仙子。怎麼,心裏有沒有特別感謝想要那啥相許的?”蘇皓對此事倍感驕傲,想起上午的插曲也不那麼尷尬了。
水朧月被那麼真誠的一誇還真不那麼適應,不過下一秒心道“這小子真露骨啊”。
“前半部分誇我就接受了。你知道我出關後看見一個半死不活渾身燒裂的裸男躺在我身邊還不得不管,心裏有多不爽嗎?”她又想起上午的腚之插曲,臉又緋紅一瞬。
原來是這樣,衣服是被燒沒的嗎......蘇皓反而安心了,不對,現在看來還不如發生點事情呢。
等等,我怎麼突然就沉迷美色了。不行不行。
“那是我舍身救你,不然吃了那玩意兒的就是你啊。”蘇皓反駁道。
水朧月一怔,隨後強行蠻橫:“那也是你自己實力不濟,才會落到最後一步。”
“正是如此才說明我是個腦子拎不太清的交易對象吧。不然所有人都完蛋,我一人坐收漁利豈不妙哉。”
水朧月哼道:“那你想要如何?從我這裏收報酬?”
蘇皓心道機會來了,他順勢一挪身子靠近了水朧月,一手隱隱按住她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另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水朧月不知所措,想遠離才發現蘇皓別有心機的小手,但時機已過,蘇皓清俊的臉頰已靠了過來。
恰好,木船行駛過一處湖中樹叢,月光被遮,看不清彼此。
“和我一起......”“拒絕!”水朧月心道不好急忙喝止,就這麼一瞬天衣別的影子又在腦海中一晃而過。
蘇皓的話戛然而止。待月光重臨後,他表現得很迷惘:“就是護衛我走一段路嘛,順路的,至於拒絕的這麼狠?”
“啊?哦,哦,還是不行!”水朧月心裏一癢莫名有點胃疼,“你替我擋了火毒我很感謝,但我也救了你並傳了你《水元功》,我們互不相欠了。”
“火毒?《水元功》?”蘇皓一臉疑問。
“嗯,你不是問我紅色粉末是什麼嗎?那是通稱‘焰中魔’熔岩玄武的龜殼粉末,對所有水族來說都是最毒的毒藥,更是我玄水靈蛇一族的宿中克星。本來你火毒入體也是要死的,好在你生命力夠強,我又及時將《水元功》傳於你。你體內的沸騰之血現被我的乙水真元鎮壓,暫時不會有事了,不過安全起見,你在火毒祛除之前不可以讓身體流血,切記。”
蘇皓聽聞暗暗記下,但恩歸恩,他還是決心厚臉皮一回:“可是.......為了功法丟了你很明顯我是虧大了啊!”
水朧月被他的突入其來的“告白”說得一愣一愣,一百年厚的臉皮今晚薄了無數次。
她氣了:“什麼虧大,《水元功》可是仙道功法,你一個半人半妖有望和我們靈族一樣修煉仙道功法,是大福才對!”更何況我還用了天衣九花給你治療,水朧月腹誹道。
“哦?那聽著或許,可能,還......不錯吧......”蘇皓低眼捏了捏下巴,心道“什麼大福,我可是羅睺,跟你的話算倒貼了好吧!不過我蘇皓豈是憑先天之物壓人的小人,我一定要讓你心服口服地留在我身邊——充當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