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鳴正在發呆,聽洪老師叫到自己的名字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昨天在聽說孫教授去世的時候他也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奶奶,還好奶奶不是空巢老人,他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其他人都走了,教室裏隻剩下白鶴鳴和洪老師兩個人。洪老師三十五歲已經做了母親了,但是從外表根本看不出來她的真實年齡,看上去還是像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兒。在社會工作專業那麼多的專業課老師中洪老師是最受學生歡迎的,以為學生們上她的社會心理學課感覺到很有意思。她的能力很強,去年還被借調到南開大學了半年。
“鶴鳴,走吧,咱們邊走邊說。”洪老師懷裏抱著教科書理了一下散在額前的頭發說:“你覺得咱們專業會有多少人參加?雖然這個組織我還有想名字,但肯定符合咱們這個專業的利他主義,我想讓參與的人一起來給這個組織命名。”自從去年寒假為期二十天的社會工作實踐結束以後洪老師就開始越來越欣賞白鶴鳴,所以這次把他留住談談。
“我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參加,我覺得上了大學以後大家都有了自己的事情,大都是以宿舍為單位,對班集體的事情都不太關心。洪老師放心,我肯定參加。這件事讓我想起了我奶奶,她今年也七十多了,還好她跟我爸爸媽媽姐姐姐夫一起生活,不讓我看我肯定今天就回家了已經。”白鶴鳴說。
“空巢老人問題不是咱們能解決的,不過將來咱們專業的學生畢業以後肯定會麵對這樣的問題。我隻是想做點兒什麼,哪怕隻能改變一點點。”洪老師說。
麵對問題的時候,不抱怨的人比抱怨的人成熟,想要改變的人又會比不抱怨的人變得優秀,洪老師就是這樣,所以變得優秀。
“嗯,我知道。”白鶴鳴點點頭說。
“好,先這麼說吧”洪老師說:“鶴鳴,我要去圖書館,你呢?”
“我得去球場,籃球社訓練,老師再見!”白鶴鳴說著向老師回到道別。
“哎好的,再見。”洪丹英說著也向白鶴鳴揮了揮手,微笑著看著白鶴鳴的背影。
人口老齡化問題擺在我國麵前,既跨不過去也不得不麵對。你走在大街上,也許正在於你擦肩而過的老人就是空巢老人,他總是煢煢孑立的來,形影相吊的走。也許他下一刻就會離開這個世界,就像天邊正在下落的夕陽..
“鳴哥,那個退休的空巢教授死了這件事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為什麼今天紅紅老師說完以後我才知道,我剛剛給我姥爺打完電話,嚇死我了還好我姥爺沒事兒。”彭飛說。
“那你想不想參加洪老師說的那個組織?”白鶴鳴問。
“那必須的參加呀,都說人老了童心就會越發的重。我要好好給那幫退休的教授們重點講講,喜羊羊與灰太狼。”彭飛說著拿起桌子上的發能比劃了一下,就像是紅太郎揮著平底鍋。
白鶴鳴沒有說話,點了一根煙,昨天他聽說孫教授的事以後第一反應跟彭飛是一樣的,隻不過他的電話打給的是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