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請學弟吃飯1(1 / 1)

後麵幾天我都沒見著梁燦,以及人家媽。

去年我還有的忙,和電信簽了暑假工的協議,一直在學校的街道裏拉學弟學妹們辦電話卡。

一般的學妹看我這種樣貌就愣了,愣的好的還知道辦張卡,愣的不好的不僅卡沒辦成,人都走的老遠了,還喜歡回過頭來看我。

雖然對於在如此龐大的男性基數群中我都能勝出這點現實真相頗為歡喜,但辦一張電話卡就有五塊錢提成也真不是吹的,那是哥我打牙祭的夥食費。

今年別說了,電信負責人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酒吧裏喝酒,當時整個人真是哀莫大於心死,管不了那麼多。來一個電話掛一個,對方來了三個,我索性就關機了。等第二天清醒了,人家也不打電話來了。真真的,這世界人滿為患,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我壓根就沒我自己想象的那麼重要。

接起何偉電話的時候我正在衛生間裏上大號,早起來一發,健康絕對有。

“喂?”悠哉的接聽。

“阿城啊,”何偉那邊吵得要死,嘰嘰喳喳的讓我恨不得現在就關了手機,“你在幹嘛呢?”

“蹲坑,”我沒好氣,“你說能幹什麼?”

“嗡嗡嗡嗡……”何偉好像說了什麼,我沒聽清,追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他朝著我吼,“滾來科二教!”

好小子,敢凶我。我把手機朝垃圾桶一扔,沒管了。

等何偉回來自己撿吧,反正他拉在寢室的手機。之前忘了說,何偉這貨倍兒有錢,隻要我們兩一起出去,請吃飯幾乎百分之八十都是他付錢,剩下的百分之二十都是他讚助。

在寢室坐了會兒,翻了會上學期整理後搭在書架上的書。

慵懶來的很快,明明早晨起得還挺晚的,就這麼坐了會兒,喝兩口水,又想躺回床上去滾兩圈。果然我大一進來的時候那學長說的沒錯,在地大如果沒遇上個妹子,衰老的速度那是呈幾何倍數,說不定就一眨眼,青愣的蘿卜頭也‘刺啦刺啦’的就老了。

想到這,我起身去衛生間照了照我的發際線。成,挺好的,讓我額頭看上去頗有幾分帥感,勉強接受。

自戀還沒開始,就有人敲門。這禮貌勁一看就不是自己人。

我們寢室住四個人。今年一開學就隻剩下何偉和我,另外兩個一個魏子一個愷哥,都是找好自己歸宿的人,搬出去考研就業什麼的,拋下我和何偉接著無所作為。

拉開門,看到來的人我有點莫名其妙,怎麼總是能見著這小孩,這讓我還沒好透的傷口又‘撕拉撕拉’的被扯開。

門口是梁燦,他頭發剪短了一點。別問我為什麼關注了這點,我記著某日晚上看到他的時候還是有點前劉海,現在額頭幹淨整潔,爽。

“你怎麼來了?”我側身,讓人進來。

“去吃飯嗎?”

“嗯?”我問。

“早幾天你幫我搬東西,這次請你。”

我懂了,這是拉資源的來了,我揮了揮手,坐到何偉的下床上,“不用,你帶些年輕的去就行了,我還是泡麵來得爽。”

話其實不是這麼說的,我這人想來秉著‘有飯不吃這人白癡’的宗旨,蹭過很多次成功的席宴。但是衝著梁燦他媽,我都下不去嘴。而且我隱約還記得,梁燦好像問過我這方麵的什麼問題。不記得了,當時暈,現在更暈。

梁燦還是站在門口,就這麼個說話的空連站姿都沒換上一個,我覺著這小孩總沒給我一點是小學弟的謙卑感,就像他站在那裏,我坐著都覺得不對。

“要不要坐坐?”我問,下巴衝著寢室裏亂擺著的板凳揚了揚。

“沒事,”梁燦聲音真心冷,又帶著清涼的意味,我這人不知道為什麼就單單對聲音特別敏感,而梁燦的聲線又是敏感中的敏感,想不關注都不行,“我就請你,去不去?”

他這三個字,去不去,語速也挺正常,也就這麼說出來就讓我認真想了想。

最後答應的時候我拍著他比我略高的身材,嘿嘿的笑,“梁弟,哥是衝著你這份心思去的,曉得不?”

聞言,本已經轉過身的梁燦側過臉看了看我,視線好像落在我眼皮子上,我沒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