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世界隻剩下一片黑白,是不是還有你陪伴。”
身體重疊的重量壓得人心髒都在發疼,在碰到夏崇正身上火熱的那一塊地方時我朝著他笑了笑。那種笑容我到現在也記不起來,也許就是給他一個人的,活該他在看到我這個笑容之後壓著我的右腿根開始不輕不重的摩擦著發騷。
我得承認,無論過多久之後我是否還喜歡這個人,我都得承認,我先對他身體有興趣。在家的時候他穿的衣服都很普通,我媽又是居家型的女人,除了偶爾出去擼兩把麻將,她大部分時間還是願意呆在家裏為我和我爸搗鼓東西吃。
正因為如此,在我媽出去的那幾個晚上難得在家洗完澡裹著浴袍出來的夏崇正我壓根就沒注意。直到我中考之後百無聊賴的在家裏打遊戲,當時是晚上幾點我忘了,我媽和我爸去一個親戚家裏幹嘛去了。
當時渴得很,讓夏崇正幫我拿了一聽可樂。
手裏本來是空的,遊戲界麵正在加載進度條,結果夏崇正來的時候正好進了地圖,慌忙間我記得我說:“幫我打開,正鬆不開手。”
夏崇正在我家算是我小舅那一輩分的人,雖然我和他年齡沒有差多遠。當時他剛從大學休學回來,剛剛開始在外頭忙起來。
我和他之間的相處在沒變味之前我是從來不在乎,而變味之後才發現就算住在一塊,整天不一起吃飯,交集也少的可憐。
不過說到對長輩的態度,我這人在家就是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
我姥爺曾經在我小時候為了這件事情打過我不知道多少次,說我不尊重老人。我這人真是這樣,人人都他媽的平等,憑什麼就因為你比我多在這個世界上活了幾分鍾,多吃了幾石米,我就得拿出孫子的慫勁對你。
即使說真的我就是你孫子這也另當別論。
夏崇正喂到嘴邊的飲料我沒對準,還沒喝幾口就漏了出來。就算是夏天冰鎮過的透心涼還是讓我呲牙咧嘴的嚷嚷,“嘿,小心點。”
抽空看了一眼當時沒什麼表情的夏崇正,發現這人心情有點不爽之後我朝他笑笑,等我發現不對的時候夏崇正已經把一聽我壓根就沒喝幾口的可樂全部都倒在我頭上了。當褐色的液體順著我頭發、臉、以及身體的弧度下來,那才是真正的透心涼。
我一下從板凳上蹦躂起來,鼠標也直接讓我給摔了出去,“你他媽想幹什麼!”
那時候我中二病極其嚴重,總覺得這世界上所有人都對不起我,我樂意幹什麼就幹什麼,發脾氣就不用挑心情和場合。
當時夏崇正視線我也看不出什麼幺蛾子,我這人一發脾氣就沒大腦,全憑心情。而且那時候我哪能管得著他夏崇正的事,小舅這個稱謂加上我年少不懂事都沒叫過幾次。
幾年之後,也就是我到了地大,我才在這個社會的半染缸裏像做夢那樣把夏崇正的臉一次次的複原,那時候他臉上充斥的既不是怒其不爭也不是怒火難耐,而是明明白白,第一次毫無掩飾的欲-望。
夏崇正低下來的頭讓我覺得,他媽的夏崇正果然是個變=態。
但是他的吻味道很好,很涼,而且能夠醉人。
忘了說,那是哥的初吻。最有味道的一次接吻。在他之後我試過很多人,在其中有些人把舌頭探進來之前,我就忍不住要嘔,完全沒有和他攪在一起的快活和吸引人。
我想,或許我也是個變態,隻有變態和變態才能互相吸引。但世人對於變態的定義,我又不能苟同。難說難說。
而如今的場麵又像是和過往日子裏,那些被我努力想要以往的畫麵又像風,像雪,像我們世界裏死不幹淨的溫柔翻天覆地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