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累的時候應該聽歌2(1 / 2)

我被梁燦影響到一上車就睡。和梁燦在武漢時候出門無論做什麼,隻要是上車,他就能在落座的瞬間開啟睡神模式,這麼說吧,他坐個隻有兩站就到的公交車都能一上車就開始抱著胳膊睡。

夏崇正找的結婚妹子不是過去認識的人。不過我們過去岔開了這麼幾年,再要說既認識我又認識他的人真心不多。

既然都已經提起來,那還是順便誇獎一下夏崇正。

在過去我兩呆在一塊兒的日子裏,他夏崇正能夠把所有跟我玩的人的名字和臉都對上號,我卻常常交錯他僅有的朋友的人名。說實在話,對於我自己數不清的小學初中高中夥伴們,我都未必有他那麼精確或是上心。

那些都是廢話,重點終於來了。我忍了許久,終於能一吐為快。

第一眼見到夏崇正選擇共度一生的那個女人時,我呼嚎的心理活動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

真的,我就算是完全不帶個人新仇舊恨的來看,我都覺得憑夏崇正曾經身邊出現的那些花花草草的水平,現在他要是能看上這粗麻繩頭發一身白袍的女鬼,我和他隨他媽那邊姓夏!

而且我覺得我這人也遲早要結婚,不論早晚反正我是能夠接受婚姻的,也就沒說對他夏崇正有什麼特別的要求。當然,我對自己擇偶的最低要求是對方善良或樣貌能特別突出,要是兩點都極其突出那自然更好。

但夏崇正帶來的那個女人,在我和我爸媽三個人進門的時候,一聲招呼都沒打就算了,還坐在一旁繼續視線都不抖的嗑瓜子。蒼天可見,我第一次見‘專業嗑瓜子’這種活體動物時,內心那波濤洶湧的情緒,簡直是無法用人世間的言詞來形容其中分毫。

那女人在我們坐下快一個多小時裏,就抬起過一次‘專注泰劇三百年’的頭,朝我和我媽笑了笑,招呼道:“坐!”然後倍兒坦然的上下唇一翻,把瓜子殼從正中的牙縫裏飛出來。

我偷瞟到我媽的神色也已經不忍直視,青綠青綠的色澤簡直能當下酒菜。

我勸我媽:“要不我們陪我爸去廚房裏看看?”問完,頓覺剛進門就閃身躲進廚房的親爹就是傳說中的先知。

晚上我和何偉打電話,實在是沒忍住在電話裏憤憤的大說特說了一通,“你說夏崇正他眼是不是瞎了啊?!找個那麼醜的女人還不如去和豬睡!”說到這裏我暫時停下,替人類的朋友豬夥伴想想,它本意到底是願不願意和這人間無法形容的極品搭在一塊兒相提並論。

何偉在那邊大笑,我沒管他。

歇口氣,接著來,“我是簡直嗶了那啥了,何偉我和你說,那女人竟然就這麼當著我和我媽的麵看完了整整三集的泰劇!還嗑滿了一碟的瓜子!到我爸叫我們吃飯的時候她跑的比野兔子還快!”

“他媽的夏崇正是瘋了吧?大學不讀也不至於喪心病狂到這地步啊!?”我憤憤然。

何偉勸我,“是不是你對人有偏見?”

“偏見個屁,哥說不在乎就是沒事,但他媽的那人間特色極品我也是開了眼界。”

何偉不笑了,他說:“阿城,男人不能和女流之輩一般計較。無論她如何,你都可以別去理會她們,而現在你之所以會這麼激動的根本原因,你自己想想到底在哪。”

掛了電話我抓耳撓腮的想了很久,我才恍然大悟,“莫不是那女的醜的喪心病狂令我判斷方向失誤?!”

我不知道我媽和夏崇正在書房裏聊了些什麼,但他們在書房裏呆了一整個晚上,我媽才放夏崇正出來喝口水,然後又拉著人進屋,打算今夜不得個結果就沒話說。

偷偷摸摸的拉著我爸,問他:“我沒見過這女的就算了,連你們兩都沒見過?不是上半年就在嚷著要結婚?”

我爸沉默是金,對我搖搖頭以示凡人世外他還是少參與的好,然後自己背著雙手搖到客房裏去睡覺我強打著精神在客廳等我媽出來,那女的也跟塊木頭似的杵在客廳的沙發上繼續換了個新泰劇看。別問我怎麼分清楚泰劇的不同種類,一堆女人和一個男人、一堆人妖和人妖中的男人,這點我還是能分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