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累的時候應該聽歌3(1 / 2)

隨著夏崇正這一直接幹淨而果斷的一巴掌我直接就愣了。而這時候的夏崇正沒說一個字,我知道他是氣急了。

可是他怎麼就為了這點事氣急了?過去我把他急用的證件扔在水溝裏他都沒和我急,而是緊緊的抱住我和我說對不起,他媽的現在明明什麼事都沒有,他還對我動粗。

即使我對夏崇正上一秒還濃情蜜意的情深不壽,下一秒就能甩手走人的做法深有體會,但現在這一巴掌實在是成功的引起了我壓抑多時,苦候門外的絕望。

石海灰色的大浪翻滾著朝站在沙灘邊上目瞪口呆的我層層而至。我被一股鹹鹹的龐然大物緊緊包圍。我聽見外麵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大名還有我的小名,但我這時候嘴裏都被塞滿了這種鹹到發幹的液體,我的聲帶也因此被堵塞的老老實實,再也說不出話來。

我從地上跪=爬起來,姿勢難堪。可我還在頑強的冷笑,其瘋狂程度到我媽抱著我都沒用。我對上夏崇正那雙無比熟悉卻又陌生到了極致的眼睛。

他在望著我的臉的時候眼底有深藏的苦痛,但一閃而過;他的腳步好像是不由自主的朝前走了幾步,但又往後退去。

沒有對他再說一句話,我側過臉,視線模糊的對此刻正緊緊攀著我的手臂站在一旁的我媽說了句,“媽,我出去會兒,等下再回來。”

說到後麵我自己都聽不見我的聲音,被人捏住咽喉的滋味真難受。我咳嗽了幾聲,和夏崇正擦肩而過。

拉到金屬把手的時候好像有個人叫了我一聲,但聲音實在是太小了,小到可以忽略不計,我腳步都沒停下,就徑直拉開門走了出去。

當薄薄秋意攜著夜晚微冷的細風吹到我臉上,我伸手抹了一把臉,才反應過來,我竟然這麼丟臉的哭了。

苦笑著摸了摸口袋,實在是出來的太突然太狼狽,我身上不僅一分錢都沒帶,就連手機,也是放在衛生間都沒拿出來。

忍著生氣之後的無聲悲涼,我在小區裏轉了兩圈,後來轉的有點無聊就幹脆在長椅上坐下。

現在我還沒想回夏崇正的新房裏去,後天他就要結婚了。而我今天一天都隻看到他一個人在忙,就好像這事本就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另外一位主角不過是請來給我們看笑話,順便看失態之後的我的笑話。剛剛他莫名其妙的嗬斥和如此生氣的一巴掌把我打蒙了。我現在的這個脾氣天生占少數,多的還是他和我家人寵出來的。我媽還好,小時候該打就打該罵就罵,好幾次她在掃地的時候我惹她生氣直接掄起掃把就朝我屁股上揍。但夏崇正不一樣,有老一輩的人說年齡差的不遠的小孩子在一起就得鬧起來,但我和夏崇正從未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應該這樣說,他永遠都在無條件的包容我,忍耐我,甚至是扭曲的愛我。所以我今晚上才會被他那猛的一下給直接扇的飆出淚來。想想我一大男人,被人打了一巴掌不說,還給打哭了。

想到這一層,我捂著臉,委屈的恨不得我就沒回來。

在外麵做銷售的時候,要和很多沒意向或者是有一些購買意向的顧客打招呼。有時候會遇見還不錯的人,有時候運氣沒那麼好,遇上的人態度不怎麼好,就會揮著手一臉不耐的開罵。每次我都是被罵的人當中心境最好的那一個,因為我壓根就沒把他們當回事。在我眼裏那些在我麵前走過的人都是移動鈔票,我想著怎麼和移動鈔票做個暫時朋友,好讓我摸摸他漂亮的外衣而不被踹開。但僅此而已。

或許是這麼一回事,真的,我眼裏澀澀的想,能夠傷到我們自個的人,都是我們主動湊上前去讓人淩=辱。就像沒人求我來看他夏崇正結婚,是我自己巴望著跑過來,也是我自己把臉遞到他麵前,用別扭的邀請姿態對他說:“來吧,就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