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他已經把她放進了巨大的浴缸。

寂靜的空間裏,湯宛聽見自己胸腔裏不斷傳出砰砰砰的響聲,一聲比一聲大,一陣比一陣急促。

真是,明明都那麼多次了,為何還是不能從容麵對……

苦惱著苦惱著,她悄悄抬了抬眼,隻見葉景摯已經褪下了襯衣,麥色柔韌的胸膛毫無保留地呈現在她麵前。湯宛麵紅耳赤,目光順著他結實的胸肌往下,落在八塊腹肌上,再然後,她不敢看了。

分分鍾要流鼻血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她覺得自己實在太沒出息了,剛剛準備坦然點抬頭麵對,一道冰涼的液體卻從頭頂上方淋了下來。她嚇了一大跳,戰戰兢兢地仰起脖子,卻見他手裏拿著一瓶紅酒,暗紅色的酒液極緩慢地流出,一滴不漏地灑在了她身上。

湯宛呆若木雞,白色的男士襯衣濕透了,黏黏膩膩地緊貼她纖白妖·嬈的曲線,勾勒得極其撩·人。她渾然不覺,隻覺得身上很不舒服,又羞又慌道,“阿景,酒很貴,不拿來喝太浪費了!”

“當然要喝。”

他灼灼地目光打量她,勾了勾唇,隨手將空酒瓶子扔到一旁,高大的身軀俯低,幾乎有些迫不及待地親吻她的唇和身體,啞聲道,“好美。”

“……”嗬嗬,這兩個字後麵是不是還少個“味”?

湯宛徹底無語了。

男人壓抑的低·喘成了她唯一能聽到的聲音,偶爾睜眼,她會看見他沉靜熾熱的眼睛,那樣專注認真地看著她,點滴不漏地記錄她所有表情和神態。

很快,她就無法思考了。

身心都被野豹般的男人毫不留情地狠狠占據,她思維極度混亂,不知過了多久,在她幾乎沉沉睡去的時候,葉景摯替她擦幹淨身體,抱著她重新回到了黑色大床上。

她以為結束了,然而他有力的十指卻握住了她的細腰,在她耳畔啞聲道,“允許你在上麵。”

“……”

湯宛趴在他精壯的胸膛上欲哭無淚,非常委屈地道,“明天還想起床……”

第二天一早,湯宛感覺到腰酸背痛,體力透支,渾身就跟要散架似的,湯宛睜開眼睛後幾乎絕望。

懷揣著無比憂傷的心情,她拖著疲軟的四肢在床上翻了個身,葉景摯放大的俊臉便映入眼簾。窗簾拉得很嚴實,整個主臥裏光線有些暗淡,她打量著那張俊美硬朗的麵容,小心翼翼地湊近幾分。

他還在睡。

銳利沉冷的黑眸靜靜合著,呼吸輕淺,與往日相比,少了幾分淩厲,顯得很安詳,也很無害。湯宛小臉驀地微紅,菲利亞曾經告訴她,葉景摯是一個睡眠非常淺的人,任何輕微的響動都能令他立即驚醒。

然而隻有她知道,每次抱著她入眠,這個男人會睡得很沉。

試探著伸出纖細的五指,她很小心翼翼地,用最輕的力道撫上他的臉頰。與她嬌嫩的指腹不同,他的皮膚柔韌,卻明顯比她硬朗粗糙許多,下頷處有少許新長出來的胡茬,摸上去很有些紮手。

摸一摸,嗖的一下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