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賭場,湯宛的心情依舊難以平靜,還沉靜在贏大了的激蕩情緒裏,導致葉景摯跟她說話都沒聽見。最後葉景摯拉住她,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燈下吻了她,男人眉眼仿佛彙聚著整個南美城市的燈火,那麼灼灼發亮。

湯宛原本還有些羞澀,但是大街上人來人往,當街親熱的情侶不止是她和葉景摯。或許那麼愉快的時刻,真應該擁吻慶祝。想到這,湯宛踮著腳尖,雙手攬住葉景摯肩膀,主動回吻男人熱情又富有技巧的吻。

在一個陌生的國度,與喜歡的人光明正大擁吻在街頭,或許這是愛情最明耀張揚的模樣吧。

心若自在,無拘無束,心若強大,無懼無畏。

回來之後,湯宛與葉景摯兩人雙雙盤坐在酒店的大床上。

她跟他繼續玩21點,輸方要被撓腳底心,幼稚無聊的懲罰,她和葉景摯都玩得興高采烈。當然,撓腳底板,都會讓人朗笑出聲。

每次葉景摯都要裝著,她怎麼撓都擺著臉,撓了兩分鍾後,男人終於背靠床頭笑得眼淚都出來:“湯宛,我不行了,快點停下來,拜托了!”

湯宛也笑,眼前這個男人,哪一點像之前那個矜傲又貴氣的男人。

最後玩到淩晨,葉景摯也就沒回自己房間,而是抱著她直接躺在大床補眠。清早快起來時,他覆蓋在她身上親吻了她,越吻越用力。

湯宛知道葉景摯動了情,僵硬了下身子然後伸腿踹向男人的小腿,小聲地嬌嗔道,“昨天晚上不是……你們男人都為了那事麼?”湯宛推開葉景摯。

葉景摯輕咳了一聲,到底還是知道應該節製一下,也就老實下來,將被子從身下拉出來,一手擁住湯宛,一手將被子裹在兩人身上,在她的額頭上輕碰了一下,安撫道,”睡吧,不擾你了。“

清晨,飛往烏斯懷亞的飛機上,湯宛在葉景摯地指點下看起了世界地圖。

烏斯懷亞,阿根廷境內唯一的安第斯山脈由東向西穿越的一座城市,距布宜諾斯艾利斯3580公裏。飛行時間三個多小時。它是火地島地區的首府,也是世界最南端的一個小城市,它還有個好聽的名字,被人稱作“世界的盡頭”。

世界的盡頭,是什麼模樣的?

湯宛在一本旅行雜誌上看到對烏斯懷亞的介紹,“這個小小的城市依山麵海而建造,它幹淨而漂亮,浪漫而純粹,有火燒雲一樣的晚霞,也有像童話裏麵寫的小木屋,就落在街道的兩邊,有著難以想象的別致和可愛。”

走出機場,湯宛就看到一排排木頭做的小企鵝,個個形態各異,憨厚可人,仿佛歡迎她的到來,她心情有點激動,拉著葉景摯的手:“我覺得我已經聞到了南極的味道。”

“南極味道可不是這樣。”葉景摯笑望著她,“走吧,接下來我們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們首先去購買登上南極的必須用品,超厚防濕的滑雪服和褲子,厚實保暖的橡膠靴子,另外手套、帽子、眼鏡都是必不可少的。因為南極紫外線強烈,還要準備專用的防曬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