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斯年那個時候還很小,甚至都沒有辦法k理解她話語中的意思,他隻是懵懂地睜著眼睛問著對方,“媽媽,為什麼啊,那個叫做葉厲的人生的孩子難道不是我的弟弟嗎?我們真的要傷害他們嗎?我們不是不認識他們嗎?”

於斯年的母親經過多年喪夫的折磨心中隻剩下了執念餓,哪裏還有一念之仁,聽到於斯年的話,她騰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四下看了看,然後迅速地走到屋角的一處,掄起掃把,就毫不留情地打在於斯年稚嫩的身軀上,“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你竟然同情葉家的人!你難道不知道就是因為葉厲,因為葉家,你的父親才會死的嗎?我年紀輕輕甚至都沒有結婚,就已經失去了丈夫,而你。甚至都沒有機會看到你的父親!”

她一邊教訓著,一邊狠狠地將掃帚柄的那一段狠狠地打在他的身上。

於斯年當時唯一的印象就是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這麼煎熬的事情,他又挺又怕地求饒道,“媽媽,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肯定不會放過葉家的任何一個人……”

於斯年的話一出,她母親就停下了毫不留情的動作,將掃把飛快地扔在一旁,蹲了下來,一把攬住於斯年嬌小孱弱的身姿。

於斯年當時已經被女人的動作嚇到了,被女人抱入懷中,他非但沒有感受到從前的溫暖和信賴,而是感覺到了森森的懼怕,如果不是害怕再被挨打,他甚至想要推開女人的懷抱。

女人將於斯年抱入懷中之後之後,又開始道歉,神經質一般絮絮叨叨的開口,“對不起,對不起,斯年,媽媽也不想打你的,你原諒媽媽好不好,媽媽隻是太激動了,隻要你記得聽話,乖乖的報仇,媽媽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打你了……”

於斯年當日畢竟年幼,在母親的安慰之下還是很快地就低迷的情緒中緩和過來了,但到底還是存下了陰影。而報仇的執念從那個時候開始植入了。

於斯年的母親在常年的工作和仇恨的折磨中衰老的很快,明明隻是三十多歲的年紀,在不相識的人的眼中開來,竟然已經衰老到了五六十歲的模樣。

她在於斯年年僅十歲的那一年,就因為身患癌症去世了。

十歲的於斯年當時已經十分早熟了,在她生命的最後一段時光裏,他沒有掉過一滴眼淚。他們沒有錢去請人照顧,於斯年就自己來照顧自己的母親,可惜到最後,她還是去世了。

那一天天氣十分的晴朗,女人衰老孱弱地躺在床上,僵化粗糙的手緊緊地拉著於斯年,有氣無力地囑咐道,“斯年,你知道媽媽為什麼會給你取這個名字嗎?”

於斯年搖搖頭,眼中強忍著淚水。

“斯人已逝,隻餘經年流轉。”女人目光渙散,看著天花板突然笑了笑,仿佛想到了快樂的畫麵,“斯年,你沒有見過你的父親,所以你從來都不知道你的父親有多好。其實我知道,你還這麼小,我不該把這麼大的壓力和期望全部傾注到你身上,單身節,斯年,你知道嗎?媽媽真的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我們本來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家庭,可是因為別人的一己之私,就被這樣破壞了。我無法原諒,也不能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