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淮好言相勸,以為嚴馨兒怕楚洛雲知道了她給白雙宇下藥的事後責備她,卻不知她早已在楚洛雲跟前坦白了。
此時,嚴馨兒對自己恨得牙癢癢的,她怎麼就那麼蠢呢,隻看楚洛雲的臉色,就把自己幹的壞事全都抖露了出來,但聞方子淮安慰她,隻得恢複神色,說道:“我知道,嗬嗬。”
見嚴馨兒神色如常,方子淮也沒在多言,而是問出了心中一直想不通的疑惑:“據方某所知,嚴先生跟白相是在軍營初識,又怎會與他結怨,非得給他下瀉藥呢?而且那瀉藥威力方某也是第一次所見。”
“嗯,這個。”嚴馨兒眼神閃爍,把跟楚洛雲說的一番說辭重新說出來,“白雙宇這個人別看他人模人樣的,其實嘴巴壞的很,我看他很不順眼,就想小小的報複了他一下,解解心中之氣。”
方子淮別有深意的望了嚴馨兒一眼,深有所思的說道:“原來是這樣。”
“嗯。”嚴馨兒狠狠地點了點頭,“那個沒什麼事了,我就先回我的營帳了。”
她怕再待下去,方子淮會看出什麼。同時心中感歎,她周邊的人怎麼一個個都那麼聰明呢。讓她有一種錯覺,她的那點心思,別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哦,一起走吧,方某有事要向王爺彙報,正好順路。”說著方子淮移步向前走去,嚴馨兒的營帳離楚洛雲的營帳很近,從這裏隻有一條道過去。
見狀,嚴馨兒真是有苦說不出,她本想離得遠遠地,免得方子淮再問些什麼,這倒好還同路,她怎麼會說回自己的營帳呢。
事已至此,嚴馨兒隻得認命的走在方子淮的身後,心中暗道:“還沒想到怎麼從白雙宇那裏拿到解藥,又要麵對楚洛雲的懷疑,我該怎辦才好呢。”
讓嚴馨兒沒想到的是,方子淮說走就走也不曾說過一句話,一直沉默的向前走,後麵跟著的嚴馨兒終於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哎,問你一個事吧,”
“嗯,什麼事?”方子淮開口問。 c
“你知道九蟲九花殤嗎?”嚴馨兒問。
方子淮眼眸一深,朗聲道:“當然知道,九蟲九花殤乃是江湖中兩大神秘門派之一的聖蓮宮的三大劇毒之一,中毒者一個月必須服一次特製的解藥,若不服就會全身上下麻癢難忍,痛不欲生,七竅流血而死,不過,你怎麼突然問這種毒藥呢?”
“我是無意間聽到別人說的,好奇,所以問問。”嚴馨兒嗬嗬一笑,盡量不讓方子淮看出她的不自在,心中亦是好奇,聖蓮宮又是什麼東西,不過當下不是好奇的時候,接著她問道:“你身為神醫,一定知道解藥怎麼做吧?”
方子淮搖搖頭,說道:“據傳九蟲九花殤解藥有兩種,一是中毒者每月必服控製毒發的解藥,二是完全解掉九蟲九花殤的解藥,也就是再服一次九蟲九花殤,方可解掉全部的毒。前者雖易,但也要發一定的時間,多則半年少則一個月,等藥配置出來,中毒者早已身亡。而後者最是不易,要發的時間無法估量,這九蟲九花殤采用世間最毒的九蟲和九花加上千百種毒蟲毒草配置而成,而這九蟲九花卻又出現在不同的時節,有的甚至幾年才能遇見,一時半會兒要配製,實屬不易,更何況方某至今無緣見過此藥,亦不知是哪九蟲和九花。”
“那就是說你會配置解藥,但是要發時間。”嚴馨兒一臉的失落。
方子淮微微點頭,雖沒有嚐試,但他相信九蟲九花殤的解藥,一定難不倒他。
“靠,這麼難做的毒藥,那聖什麼宮可真大方,隨便的就把這麼珍貴的毒藥給別人下。”嚴馨兒在心中把白雙宇的祖宗八代罵個盡,心想白雙宇跟那什麼宮一定有某種關係。
“是聖蓮宮。”方子淮提醒道,黑眸中一閃而過的了然,接著又問:“你說給了別人,不知這‘別人’是指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