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望生府邸。
南望生、南海元、南飛揚,以及一些頗受南望生器重的南家人端坐一排,對首,辰戰正襟危坐,麵色平靜。
“南戰,你的傷勢如何了?”
“差不多痊愈了。”
說著無心,聽著有意,南望生與南海元對望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底的一抹驚訝,他們可不是那些小年輕,無論是修為還是眼力都遠勝他們,自然看的出辰戰的傷勢頗重。
盡管有藥散之功,但想要在短短的五天內痊愈,尋常之人還是做不到的。
南望生笑的越發開懷;“好好好,年輕人的身體就是好,我還擔心你因為那傷勢而錯過即將到來的春季狩獵呢。”
“舅舅,時常聽你說到春季狩獵,很重要麼?”南戰也不是不懂變通之人,既然南望生肯認他做侄兒,自己也不在乎喚他一聲舅舅。
南望生還沒開口,旁邊的南海元就笑著開口道;“春季狩獵是我們南家的一個傳統,劍修一途,靜心修煉固然重要,卻也不可失了血性,若無勇猛精進、無懼無畏之精神,這劍修一途斷然走不遠。”
“不錯,因此先祖就定下了每逢春季時節的狩獵祭奠,以此確保南家子弟的血性不失。”
“而在爭奪少主時,春季狩獵又顯得尤為不同。”南望生接著話茬說道,“按照南家的規矩,每一個執事以及家主擁有保舉一名少家主候選人的資格,而這樣的資格卻會在春季狩獵時進行重新的篩選,能者上,低著下。”
“篩選?”
“不錯,篩選,我們會按照狩獵成績的優差,進行排名,前五名將成為新的五位候選人。”
“原來如此,若隻是狩獵的話,倒也不難。”在這方麵,辰戰還是有些自信的。
看到他這幅神態,南望生哈哈笑了起來,對此,辰戰感覺很是莫名其妙。
南飛揚冷哼一聲;“井底之蛙!”
辰戰皺眉,他感覺得到這個叫做南飛揚的青年似乎對自己不是很友善,難倒又是像絕大多數南家之流那般,不爽自己姓辰而不姓南?
“飛揚!”南海元低喝了一句,繼而笑看向辰戰,“南戰侄兒,飛揚就這性格,希望你不要在意,不過,飛揚的話雖說難聽,但,但也有那麼幾分道理……嗬嗬。”
“恩?還請解惑。”
南望生;“南戰,叔叔知曉你這一年在斜劍山的生活,與獸為伍,與獸廝殺,自然信心十足,隻不過,在春季狩獵上你要麵對可不是斜劍山裏的普通野獸,而是可與劍修搏殺的凶獸。”
“凶獸?”辰戰挑眉。
……
斜劍山某處,南洪明滿臉陰沉的看著地上那具白骨,看的出,白骨主人身前被饑腸轆轆的野獸給分食了,換做他人,絕對無法判斷出此人的身份,然而莫七不同,他的左腳天生隻有四個指頭。
“莫七早就死了,那麼這一年中與我傳遞消息的……”南洪明眼角直跳,又驚又怒,自己竟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給耍了整整一年!
“執事,屬下還探聽到一件事,是關於洪濤少爺的死因。”立在一旁的屬下出聲道。
洪濤的死因?
南洪明的目光驟然銳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