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我血鑄劍台,百煉人魂凝煞劍!”
四人如臨大敵的凝視著翻騰的血霧,隱約間,他們見到盤坐的身影慢慢的站起,一股莫名的氣息似烏雲般橫擱心頭。
“我以我血鑄劍台,百煉人魂凝煞劍!”
“我以我血鑄劍台,百煉人魂凝煞劍!”
血霧忽然的靜止,於下一刻迅猛擴展,詭異的一幕出現了,血霧爆開散去時,視野之內,辰戰消失了!
見到這一幕,四人心跳驟停,第一次,他們想到了對方,迅速聚攏,背靠著背,各自負責一個方向。
東,沒有!
南,沒有!
北,沒有!
西,沒有!
下一秒,四人猛的抬頭,也就是在這時,猛烈的勁氣轟然下壓,風壓之後,辰戰舞動著重新凝聚的血色巨劍,猶如雄鷹般俯衝而下,勢若長虹,無所阻擋!
“強弩之末!”
“渾身是血!”
“此刻想逃已是來不及了!”
“扛下這一擊,我們就贏了!”
“對,扛下!”
電光火石間,四人經過簡單的交流之後,決定合四人之力,硬扛下辰戰的這次攻擊。
“風雲劍!”
“十字風閃劍!”
“十三重劍!”
“望月劍!”
劍氣縱橫,四股各不相同的劍氣逆空而上,四人混雜的氣勢,也是令人側目。
“戰哥,占避鋒芒呐!”
“以戰哥如今的傷勢,若是被擊中,可就不妙了!”
狂野長發於空中飛揚,眼底,四股劍氣逆空而上,對此,辰戰沒有過多的表示,隻是眼中的戰意又拔高了幾分。
“我以我血鑄劍台,百煉人魂凝煞劍!”
“百難加身又如何,此生為願登絕峰!”
噗噗!
四股劍氣沒有任何阻擋的落在辰戰身上,衣物破碎,鮮血飛濺,在狂風中化作滿天血雨,灑落大地,慘烈至極。
許多南家女兒在此刻都忍不住扭過頭去,不敢直視。
身受劍傷,心髒內被血鎖束縛的人魂猛的掙紮起來,似受到了巨大的痛苦。
“莽夫!”南劍春冷笑。
“愚笨!”南鼎風心中歡喜。
“戰兒,退啊!”南望生緊張的呼吸都停止了。
輪椅上,南飛揚目光顫抖,五指緊緊的扣著扶手,因過於用力而讓關節處顯得蒼白無血。
火極雲懷中,南千月美眸微顫,閉目不敢視。
喝——!
那似戰鼓雷動的聲音,那如號角嗚鳴的聲音,在響起的一刻,便注定牽動著所有人的目光!
斬——!
半空之中,一道身影衝破血雨,血色巨劍直如開天巨劍,拖著似血焰般的尾芒,怒斬而下!
鐺——哢哢哢哢!
砰!
連續的四聲脆響,四道失去意識,渾身鮮血的身影拋飛而出,落地時,皆滑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眾人的目光飛速的在四人臉上劃過,當確定了他們不是辰戰後,那心情瞬間就激動起來,張口欲要呐喊,卻又強壓著沒有歡呼,因他們還沒見到辰戰,還沒看到他站起的那一刻。
很快,無數道視線相繼落在中央那滿天的煙塵處。
呼呼。
風聲驟起,攪動著煙塵卷入空中。
風中,破碎的血袍飄揚,聚散血色巨劍抗在肩上,雖渾身是血,雖氣喘如牛,雖那劍已讓他不堪重負繼而半彎著身子,但他的眼睛依舊如火焰般炙熱,戰意衝天,但凡接觸他那目光的青年都感覺到胸口似有一座火山欲要噴發!
片刻的安靜之後,海嘯般的歡呼聲席卷四方。
“嗷嗷嗷!戰哥戰哥!戰哥戰哥!”
“太太太太太他娘的帥了!”
“哦我的天呐,這個動作太爺們了……好想推倒他啊~”某花癡女緊夾雙腿,麵若桃花,紅唇濕舔。
某人冷血補刀;“去去,他和你有血緣關係啊!”
被拉回現實的花癡女惱火道;“討厭,想想都不行啊!”
“呼~”南望生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似想到了什麼,輕笑搖頭,好久沒有這麼緊張過了。
南海元的心情也很不錯,一直分出部分心神關注南飛揚的他,更是注意到兒子眼中逐漸恢複的一絲神采,人生多磨難,弱者被磨難擊倒,強者以磨難為階梯,看到兒子終於開始嚐試著走出頹廢,迎麵磨難,這心情越發的美妙呢。
相比於南望生等人的心情,南鼎風一方人則顯得陰沉許多,特別是耳邊震耳欲聾的歡呼聲,甚至於南鼎風自己都沒有經曆過這樣的歡呼聲,這一刻,他覺得在那些年輕人的心裏,自己這個家主的分量都比不過辰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