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自小學開始就是一班,一直坐同桌。那時純文化課的學習內容不多,集體活動非常多。像學習之餘逢年過節要排練節目,詩歌朗誦,參加集體勞動等。
兩個人幾乎形影不離,手牽手地同進同出,兩個人玩的都是男孩女孩都有興趣的遊戲,家裏老人看到他們這樣,也都很喜歡。
小夥伴有時也起哄,說他們是“小兩口”,小雨也被氣哭過,燕兵總是站在一邊安慰小雨,對大孩子往往是敢怒不敢言,過後兩個小孩還是會玩得忘掉一切。
幾年過去上了初中,兩個人還是同班同桌。有一天正上著課呢,小雨不知什麼原因,突然就得了一種怪病,口鼻常常無緣無故流血。父母開始背著她滿大醫院跑,總也沒有治好,從得病的那一天起,再也沒有進過校門。
這種病時好時壞,大夫叮囑最好不要出門,避免碰著磕著。一旦皮膚受傷引起出血,止血非常困難。父母隻好把她關在家中,十幾歲的女孩自然忍受不了,時常哭鬧。於是在小雨病情穩定的時候,燕兵常常被叫過去,跟她說話。燕兵也高興跟小雨在一起,為她講述同伴的有趣的事情。
前後有大半年時間,燕兵像一個大哥哥一樣,嗬護陪伴著小雨,小雨也幾乎離不開燕兵,很多的時間就是站在窗前,盼著燕兵哥哥出現。
小雨的病情反反複複,時好時壞,終於在一個秋天的下午,父母在床前陪著她,兩個哥哥也站在一邊,但是令人心酸的是小雨在閉眼前,一直望著門口,喊著燕兵的名字。
等到燕兵放學回來,終於明白,再也不能給小雨講故事了,再也不可能跟她一起上學了。
很長一段時間,小雨的母親看到燕兵,總是禁不住地抱住他失聲痛哭。後來從大人的口中,知道小雨得的是一種很難治愈的“白血病”。盡管那時候年齡還小,談不上多深的感情,但是在燕兵幼小的心靈上,還是留下了深深的生死的烙印。
小雨懂事的哥哥告訴燕兵,不要到他們家去了,因為他的母親看到燕兵會想起小雨,失聲痛哭。以後的時光中,不管誰欺負燕兵,小雨的哥哥總是挺身而出。過了很長時間,上了高中以後吧,學習緊張起來,燕兵也才慢慢地淡忘了小雨的印象。
此刻坐在主席台上的燕兵,看著發言席的袁秋萍,眉梢、眼睛、鼻梁、羞澀的表情、幹脆的話語,活脫脫就是自己心中的小雨的影子。這勾起了他沉積在心底的純潔純淨的感情的回憶。
不到一個月,經過燕兵提議,人力資源部門的考察,袁秋萍被破格提拔,就任市行辦公室副主任,成了孫清波的助手,協助孫清波管理全市的基礎管理工作。
沒想到半年後袁秋萍辭職,跳槽到了另一家股份製商業銀行,任辦公室主任。傳說燕兵當著孫清波的麵,曾極力挽留袁秋萍,承諾不走給予辦公室主任的位置。袁秋萍優雅地抬著頭,把披肩發甩到腦後,靜靜地看著燕兵,沒有講一個字。
燕兵望著她的背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不知道是沒得到還是得到了沒滿足的表情。
孫清波此刻心中更是苦辣酸甜鹹五味俱全,深深自責自己沒有服務好領導,更是深深責怪自己生錯了性別,當然這是後話了。
在《金融圈》第二部中有詳盡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