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我忙和環兒換了過來,想著別被娘娘知道了才好。一問環兒,環兒說:“夫人進宮還沒有回來。”我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向來這個點,娘娘早就回來了,不是路上遇到什麼事了吧!
晚間飯都吃過了,娘娘還沒有回來。爹爹正準備派人到宮裏打聽一下,娘娘從外麵走了進來。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呀?”爹爹有些焦慮的看著娘娘,見娘娘毫發無傷,才放心。
娘娘接過茶,飲了一口,說:“四皇子出事了,所以我被留在宮中,一直待到現在。”
爹爹皺起眉頭說:“怎麼?那也不能將你扣在那呀?他出什麼事情了?”我一聽,雖然那次孟德韶對我不軌,不過還是有些同窗之意的。況且,這孩子也沒有多大,好日子還沒有過多久,就有事出,對他也有些不太公平。
娘娘款款的說著:“不是了,本來早就要回來,可是不知誰在四皇子換的膏藥中,放了毒。我就和宣儀娘娘去看視,那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呀!到現在還沒有醒來,靜淑娘娘哭的跟個淚人一樣。”
爹爹有些惋惜的說:“宮中的你欺我詐中,不免會出現這種事情。現在太子又回來了,更會加劇這種事情了。出現這種事對太子也是極不利的,所有的懷疑都會放在太子身上,就算不是太子做的,也脫不了嫌疑。畢竟現在能和太子相抗衡的就數四皇子了。”
我聽了,不禁有些擔心孟德韶的傷勢,他那麼有城府的人,也能被別人陷害,也可見宮中有多黑暗。不過更讓我擔心的是千默君。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樹大招風呀,他才進宮多久,就遇見這種事。真是有種為千默君打抱不平的意味。
後來從爹爹那打聽說,孟德韶中的毒不是一般的毒,這種毒是從很遠的薩潘部落失傳已久的隨形影。據說這種毒,雖然不會立即致人死地,隻會像隻小蟲寄生在寄主身上,它會隨著年紀的增大,而吞噬寄主的心髒,讓寄主痛不欲生。而這個毒之歹毒,是因為在下這個毒時,下毒的人也必須用自己心髒的血去喂養,那就意味著,這個下毒之人,是以命抵命。
要想將毒蟲引出,隻有兩個方法,一個就是再次用下毒之人心髒之血才能將毒蟲引出。可此時下毒之人在培育毒蟲時就已經死去,不會有什麼血來將毒蟲引出。第二個方法就是,當毒蟲吃幹淨寄主的心髒時,要不就停留在寄主的身體中,跟著寄主一起死去。或是從寄主的七孔中爬出來,不過那是毒蟲,沒了食物,也是一樣的解法。所以這個毒根本沒有解法。
我聽後,為孟德韶痛心不已。這就意味著孟德韶以後都得生活在一片痛苦之中。怎麼能有人用這麼歹毒的方法陷害他呢。他不過才是個十幾歲的孩子,雖然有些野性,也沒有必要用這中方法害他呀!
爹爹又接著說,給孟德韶下毒的人,應為把握不住火候,弄得毒蟲,侵蝕了眼睛。現在已找聖醫歲末大師治療,要是出點差錯,恐怕孟德韶的眼睛就沒有辦法保的住了。
我實在不敢想象,那個白衣似雪的,年少輕狂的少年失去了光明是一種什麼情形。為什麼這個世界如此殘酷,本來的青春年少,卻要背負這種非人的待遇?
我有些想去探望孟德韶,就托鄭宗義,想讓他帶我進宮去。可幾次都被鄭宗義拒絕了。說是自從孟德韶中毒後,靜淑娘娘就將孟德韶住的地方,嚴密的封鎖起來。別說是別人,就連他也就見過孟德韶一麵。
我不禁有些失望,不過還是從鄭宗義的口中得到孟德韶的眼睛保住了,隻是因為那毒太猛烈,使得整個眼睛的顏色都變成紅色的。不過這總比孟德韶要失去光明的好,再說孟德韶也是個冰雪般的人,這不會減少他多少風姿的。
天氣漸漸的涼了,落葉鋪黃了一條條的街道,娘娘可開始為我準備冬衣了。天氣的轉涼,似乎並沒有感染到人們,玥國的人們還沉寂在一片歡樂中,似乎比武大賽的勝利也意味著他們的幸福生活。
天下的快樂,卻掩蓋不住朝廷的風起雲湧。新來的太子千默君並不像是群眾期待的這麼高,不僅凶殘,愛女色,很多政見也出了明顯的錯誤,明顯是一個無庸之輩。玥皇氣的將他一連幽禁幾個月,卻沒有罷下他的太子之位。弄得朝野很多官員有些的不知所措。
此時國中擁護聲最高的要數四皇子孟德韶了。自從孟德韶受毒後,修養了一個月後,就開始積極的處理玥皇交給他的政務。孟德韶也不愧是下麵人所推崇的人,辦事效率高不說,還有很多很中肯的意見。這樣原來支持太子的官員,也開始擁護孟德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