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披散著頭發,衣衫淩亂著躺在床上。來到魏景征的府上已經有幾天了,我天天的狀態就是窩坐在床上,也不梳洗,也不下床,抱著被子,蒙著頭昏睡著,要不就是睜著眼睛看著床帳發愣。
魏景征開始還耐著性子陪著我,看著我。可後麵也漸漸來的少了,給我配了一個丫鬟,叫什麼幽兒,我也沒有記住。我時常不吃飯,覺也不好好睡,每次一閉眼,總覺得有個東西在盯著我看。
我的神經越來越差,魏景征從宮裏叫了幾個太醫給我整治,都說受了驚嚇,得了失心瘋。魏景征問有沒有什麼辦法救,那太醫就開了幾副安神補腦的藥給我吃。這一吃,我才覺得我晚上能睡的著了,以致大白天都可以睡很久。所以每天都不用起床,吃飯也由著幽兒在床邊喂我。
魏景征從外麵進來,見我還躺的床上,衣衫不整的,渾身上下也有些味道。魏景征不由的有些火,一把將我從床上拉了起來,“你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整個人隨著魏景征的拉扯而帶動著身子,整個人都軟綿綿的,根本沒有什麼力氣。魏景征見我這樣,一鬆手,我便又躺回床上,窩成一團。感覺瞌睡又上來了,閉上眼,接著睡。
魏景征緊緊握緊拳頭,直盯著我的背影,猛地跳上chuang,一把將我抱了起來,朝門外走去。
“我讓你睡?你給我好好的睡!”魏景征說完便將我扔在地上。
我有好幾天都沒有出過房間,外麵刺眼的陽光直射的我眼痛。還沒來得及適應,整個身體就和地麵做親密接觸了,疼的我直咧嘴,卻叫不出來。也合該我倒黴,整天在床上躺著,現在哪有力氣站起來。我便不起來,隨著落地的姿勢坐在地上。
魏景征本想我會自己從地上站起裏,沒想到我還是老樣子,一副無關痛癢的像個怨婦一樣的坐在地上。頓時他也沒有辦法忍受了,多年良好的修養,全毀為一旦。
魏景征從樹上撇下一根柳條來,劈頭蓋臉的抽在我身上。我雖然沒有意識,不過身體的疼痛還是可以感覺到的,便急忙躲閃著。
“你不是沒有感覺麼?躲什麼呀,在躲,我讓你在躲。”魏景征朝我吼著,我越躲,他反而打的更厲害,口中不住的說著我,罵著我。我突然有些害怕他,聽見他的叫罵聲,整個人都開始瑟瑟發抖。
直到我那不太整齊的衣服上,開始見血了,魏景征才停了下來,將柳條扔在地上。
“三皇子,四皇子求見,已在前廳等著了。”一個仆從,恭謹的對著魏景征說道。
“景升,他來幹什麼?”魏景征問道。
“小的不知,隻是他帶了些東西過來。”仆從回道。
“就他自己,魯太師沒來麼?”魏景征問道。這魯太師本是一介布衣,,對於名利不太趕興趣,可是對於天下形式可謂了解的入木三分。他早年雲遊四方,廣交四方誌士。在一次遊玩中,碰到當今的皓皇,兩個年輕人一起談論天下大事,很得皓皇的賞識。皓皇回到朝廷後,就開始重用魯太師。經過魯太師的一係列的改革,使得那個上不上下不下,地位很是尷尬的皓國成為當時大陸第二大強國。加上魯太師為人豪爽,體貼民眾,很是得到人們的讚揚。
皓國多年都沒有立太子,也是聽從魯太師的教誨,說是太早立,不利於太子的成長,到底誰最適合還是要等到一定年齡,看各方的綜合素質來選,這才是最有利與國家的。
要知道魯太師這一言論在當時可是引起軒然大波,很多人說他破壞祖宗規矩,是個傷風敗俗之人。可偏偏皓皇也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人,硬是頂著重大的壓力,要等著皓皇三個孩子都成人後在立太子。這大皇子魏景洪已經有自己的府邸很多年了,三皇子魏景征也由去年前從皇宮中搬入自己的府邸,現在就等著半年後四皇子魏景升行冠禮時再定。所以這段時間也是三個皇子之間爭鬥最白熱化的時候。
魏景征在很早以前,就準備拉攏魯太師。可魯太師一是四皇子魏景升的老師。二魯太師每每見了魏景征都成搖頭狀,說這孩子俾氣太重,由他做太子恐怕會給皓國帶來遭難。也恰恰因為這個,皓皇對於魏景征的培養並不是那麼的用心,不過也算是給魏景征足夠自由的時間踏遍整個大陸。
魏景征為了能夠得到魯太師的幫助,不由的開始磨練自己的脾氣,提升自己的修養。在短短幾年內,由一個頑固惡略的小皇子,變成了一個溫文爾雅的皇子。不僅自己府中的下人,跟著他的侍從都稱讚他外,就連皓國的百姓也有說魏景征的好。雖然魯太師對於魏景征的態度還是不明不暗的,不過皓皇已經開始對魏景征有所改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