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的睜開眼睛,見一雙炫目的紫色美瞳正專注的望著我。我被他那灼熱的目光看著有些心慌,便轉過臉去。此時我雖然神智不清,不過對於身邊這個紫眼睛的公子,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來。
馬車漸漸慢了下來,一個侍衛在外麵說道:“遊公子,咱們休息一下吧。讓馬也休息一下。”遊雲脂看看窗外,見太陽已經升到半空中了,這天已經進入秋季,隻是到了中午時,還是很熱。遊雲脂想到,大夥狂奔了一夜,也沒休息,現在正熱的緊,估計魏景征也不會追過了,就下令讓眾人在樹蔭下休息。
我也被遊雲脂從車上拉了下來,坐在樹蔭下休息。小鞋子和彥見我下來,也都圍了過來。小鞋子忙著問到:“小姐,我是小鞋子,記得麼?”我見小鞋子滿臉期待的樣子,突然有些印象,可一想我頭就疼,就不願看他,忙著將頭往遊雲脂的懷裏鑽。
遊雲脂見狀,心裏一喜,滿是寵溺的摸著我的頭,對小鞋子說:“你別急,讓她慢慢來。”小鞋子見我躲藏的模樣,反倒有些擔心我,便耷拉著腦袋,坐在一旁。
“怒發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一直在旁邊觀看的彥,此時慢慢的背著詩。
這首詩,正是我小時候被海墨岩帶到校場時背的一首,也正是這首詩,讓我名聲大噪,至今流傳至廣。不過也是因為這首詩,被娘娘關在了海府,過完我的童年。彥背這詩,分明是想讓我想起以前的事。
我聽了這詩,也沒太大的感觸,隻是彥念的句句鏗鏘有力,聽的很是享受,便轉過頭去看彥。遊雲脂無奈的看著彥,他知道小鞋子做事比較衝動,做的事也不太放在心上。可這個彥,本以為他是那種沉著冷靜的角色,誰知也這麼耐不住性子。
彥見我看他,便咧開嘴笑了起來。在我的印象中,原來的彥,在我身邊都是一副鐵人狀,很少會有感情流露,更別說像這樣咧開嘴笑了。我也被他的笑容感染,也學著咧著嘴笑了起來。眾人一看,吃了一驚,心想我現在終於有表情了。小鞋子心裏可不太痛快,隻嚷嚷著,說我偏心,光想著彥了,不想他。大夥又鬧了一陣,便繼續前行。
車子又繼續飛馳在馬路上,遇店就休息,休息好了,就接著上路,一路上打打鬧鬧,也挺有意思的。可總感覺大夥把我當成三歲的孩子來帶,小鞋子和彥變著方子給我說以前的事情,開始我很抗拒,可聽的多了,也就沒那麼排斥了。而且慢慢的感覺和這兩個人在一起很舒服,還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便比較喜歡他們了。
晚上住店,遊雲脂還是跟我睡在一起,隻是行為舉止很符合君子的作風,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我本在車上和他廝混熟了,便也沒覺得什麼不妥的。再加上我喜歡遊雲脂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這味道讓我感到很安全,每次都會很沉很沉的睡著了。
這天住的店,估計不太幹淨,我身上被蟲子咬了幾個包,以致第二天坐在車上,便不老實,伸手左撓撓右揉揉。遊雲脂看著我那麼難受,想到可能我被蟲咬了,伸出手掌在我背後揉著。我才感覺好一點。
等中午吃飯時,我身上又開始癢,背後自己又夠不到,便拉著遊雲脂的手往我背上放去。許是抓著他冰涼指尖了,頓時那種熟悉的感覺,席卷我的大腦,我一陣暈眩,好不容易才穩下心神,轉過頭去看遊雲脂。遊雲脂正不知什麼事,隻知道我背癢,給我輕柔的揉著背。
看到遊雲脂那張完美的麵龐,紫色的眸子,我的心又失落下來。埋著頭扒著碗裏的飯。小鞋子見遊雲脂給我揉著背,問道:“小姐不舒服麼?”
“估計是昨夜被蟲子咬了吧。”遊雲脂說道。
“我這有些藥,晚上你給小姐擦吧。”彥停下給我夾菜,從兜裏掏出一瓶藥來,遞給遊雲脂。
“我?”遊雲脂拿著藥瓶問道,臉色還有些窘。
“不是你,難道還讓我們幫忙不成?”彥斜眼看了遊雲脂一看。他們在一起生活久了,也不忌諱什麼。彥想到,你算是把小姐的便宜都占完了,現在摸個藥還害羞呀。其實不知我和遊雲脂除了那一次沒有完成的事後,再也沒有做個超越極限的事情。就連晚上睡覺,兩人都是盡量多穿點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