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雲脂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那聲音細柔深謐,傳到耳朵裏柔柔軟軟的。本想很誌氣的對他說我要回玥國去,可話語卻像是卡在喉間的刺,吞不下去吐不出來。我急中生智伸出手指指向小鞋子說:“小鞋子想家了。”
小鞋子聽了,臉色變得跟豬肝色差不多了,那右眼上的傷疤更是可怖。不過他很有義氣的幫我擋住了我的尷尬,轉頭對遊雲脂說道:“我也就是有點想而已,從小都是在海府住的。”
遊雲脂看看小鞋子又看看我,對了小鞋子說道:“恩,在等等吧,我會抽時間讓你們回一趟娘家的。”這句話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在這個時代也傳著一種說法,嫁到遠方的人是不能回去的。要回去隻有兩種原因,一是被夫家休了回家,另一個就是那個國家戰敗了,才能回娘家。
聽見遊雲脂這麼說,心裏不是不感動,隻是一想到那兩個丫鬟說的話,我心裏就很不是滋味。看著遊雲脂關切的紫色眸子,我怎麼有勇氣離開你呢?哪怕是死亡!
“這可是你說的呀!”小鞋子打趣道。他見遊雲脂不時的看著海凝蟬,就知道他想和海凝蟬獨處,便拉著彥到別的地方練武去了。
“怎麼想家了呀?”遊雲脂拉著我的手,在唇上輕吻著,可眼神一直瞅著我。他的目光看得我無處躲藏,可我又不想讓他擔心,便把小鞋子當擋箭牌使用,“不是說了麼?不是我,是小鞋子想家了。”
“是嗎?”遊雲脂邪魅的將我的手指放入口中輕微的咬扯了,這麼邪魅的遊雲脂我還沒有見過。他就這誘惑著我,害我心跳漏跳幾拍,讓我沒有辦法離開他嗎?
“騙你幹什麼呀!當然了。”我現在隻有死咬是小鞋子想家了。
“知道了,你要說話算是呀!”遊雲脂猛的一咬,手指處傳來頓頓的疼痛。我皺著眉頭,他這是在威脅我嗎?我不知道。可是你當我能離開你嗎,恐怕這占有欲,我比你還要強呀!
“你也要說話算數呀!”我說著,從遊雲脂那把手收了回來,用雙手拉著他的衣襟,親吻著他的脖子。
“你要比我先死,看我能饒的過你。”說完,我猛的用牙咬了下去,直到血腥味充斥著蓓蕾,我才鬆口。遊雲脂卻沒有動彈,默默的感受著疼痛,後將我擁入懷裏。
“不會的,我答應過你。”遊雲脂在我耳邊說道。這句話說實話完全消除了我的不安,有這句話在比什麼他說愛我,都要來的真實,安定。我決定和那個誓言做做鬥爭,如果真的輸了,我也不會苟活在這個世界上。
“咬疼你了吧。”遊雲脂把我放開,忙看著我的手指。果真,手指上血還在流。我剛想給他說不疼,抬頭卻看見他脖子上滴滴答答的冒著血。看來我們現在都不知道要怎麼愛對方呢?開始用這種變態的方式了,愛之深,恨之切,可能就是這樣吧。真不敢想象,要是我們中的一個違背誓言的了,會出現怎樣的血爆場麵。
“不疼,你呢?很疼吧!”我伸著另一手,幫他擦著血跡。遊雲脂無意識的撇了撇嘴,示意我沒有事,我這才放心下來。我倆相互給對方包紮好了,打打鬧鬧的回寢宮了。
這些天,我窩在寢宮沒事做,遊雲脂反而更加忙碌了。離孟德韶登基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灃國這時一方麵在準備給孟德韶準備賀禮,一方麵也在密切關注了另一個戰場,就是皓國和汀國。
在這場戰爭中,魏景征似乎遇到了不小的困難,汀國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要不然也不會這麼久攻打不下來,而他的弟弟魏景升在皓國表麵上掌管了國家大權。魏景征為此很是苦惱,他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時間,還一個就是哄易知開心。
我在寢宮當了幾天米蟲後,實在無聊的沒事做,隻有去遊雲脂的書房看書。小鞋子和彥天天都忙著練武也沒有空理我,遊雲脂也是白天幾乎見不到人,晚上出現的頻率也少了。他即使回來,在床上躺不了一個時辰就匆匆出去了。看他忙碌成這個樣子,我心疼歸心疼,不過沒有理由讓他去休息。
我已經有幾天沒有見到遊雲脂了,想就不必說了,也沒有辦法和他見麵。這個時候要在談男女私情,灃皇不把我直接扔出去才怪呢。我忍著思念,爬上架子,拿了一本《牡丹亭》,站在架子上翻看著,也就這種********的書能吸引我的注意,隻是遊雲脂書房裏這類書太少了。
“你在這裏呀!”遊雲脂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我心裏一喜,扭轉著身子看他,卻忘了此時我還在梯子上。那梯子也不牢固,隨著我的扭動,就朝下劃,我心道不好,卻沒有任何辦法阻止我墜落的身子,這樣摔倒地上肯定會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