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藥。”孟德韶冰冷的聲音響徹整個寢宮。我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孟德韶,而孟德韶卻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嘴角還噙著詭異的笑容。他猛地將手鬆開,我就被推在地上。
不,這是遊雲脂的孩子,我不能就這樣讓孟德韶給弄掉了。就算要死,這個寶寶也要跟我一起死。本來就挺對不起這個孩子,在讓他一個人冷冰冰的上路,我實在忍受不住。
外麵一個太監端著一碗湯藥進來,這孟德韶是要玩真的了。我心一驚,也不顧什麼形象了,爬到他的身邊,拉著他的袍子,哭泣著說道:“你要殺就殺了我吧,求你別讓我跟孩子分開呀!”
孟德韶低頭睥睨著我,那雙紅眸,此刻在我看來就像冰窖一樣,裏麵寒冷異常。他的聲音也冷到了極點,他緩緩的說道,那聲音就像是地獄裏傳出來的一樣,“你死了,還要進我玥皇的陵墓,你肚子裏的卻不行,所以隻能這樣。”
“不,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還不動手。”孟德韶命令著,他話剛說完,旁邊兩個丫鬟就朝我走了過來,我嚇得渾身哆嗦,呆若木雞,所有的反抗都化作淚水從眼睛裏流了出來。
“慢著,這件事還是朕自己來做吧。”孟德韶說道,從太監那端過碗來,朝我一步一步靠近。不行,我要保住孩子,我不能就這樣讓他沒了,這是我和遊雲脂最後的牽連了。
想罷,我猛地站了起來,朝外跑去。可我的速度,哪有那些天天做工的太監速度快。還沒到門口,就被他們推進寢宮。孟德韶捏著我的下巴,殘忍的說道:“這都是你的錯。”說完便拿著碗要往我嘴裏灌。
我哭著,使勁的掙紮,差點把孟德韶的碗給打破。孟德韶灌了幾次,都沒有灌成功,便端起碗,自己喝了一口後,捏著我的嘴就把湯藥灌下了。那苦澀的湯藥刺激著我的蓓蕾,然後順著我的喉嚨流了下去。
許是孟德韶,擔心我會把藥吐出來,便用他的舌頭戲謔著我的舌,不讓我有絲毫喘氣的機會。他的舌頭溫度很不穩定,一會兒冷的像冰塊,一會兒又燙的讓人沒法碰觸,而他的技術也不怎麼樣,感覺青澀的很。可我此時的心情怎麼可能多想別的,等他的唇一離開的我的唇後,我便想把藥吐出來。
“看來還想活嗎?”孟德韶譏諷的說道。
“都是你這個劊子手,連小孩子都不放過,他還沒有出世,沒有見過這個世界的花花草草,沒有...........”我哭訴著,數落著他的罪行。
“哼,某些人不是早就想死了嗎,還管她的孩子做什麼?”孟德韶反問道。被他一說,我卻找不到任何說辭了,是我,都是我,都是我的錯,我哭得更凶了,可嘴上還是不承認的:“我不是...........”
“那就好好的活著吧,下次我可不敢保證會做什麼。”孟德韶說道。我朦朧著眼睛望著孟德韶,在搞不懂他說的是什麼時,他又說道:“活著的人,沒有資格死去,不管活的多麼痛苦,都沒有任何理由。所以,你隻能好好的活著。”
說完,他就轉身離去了。
沒有資格嗎?可遊雲脂走的時候,我也不再他身邊,沒有見到他最後一麵,沒有看著他下葬,沒有..........我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和他一起做完,你怎麼就能這麼忍心的把我扔下了。遊雲脂,我要怎麼才能在這個沒有你的世界裏生存下去呢?
這時小腹又抽動了一下,我伸手撫在上麵,那抽動就停著了,此時我真的感覺肚子裏有一個小生命了。要是剛才孟德韶給我喝的真是墮胎藥,那以後我一定會後悔死,幸好他還在。爹爹娘娘,千默君悲傷的眼睛也在腦海揮之不去,要是我真的做了傻事,估計不光是他們,遊雲脂也不會開心的。
”所以,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孟德韶剛才說過的話在耳旁響起。是呀,我隻有好好的活下去,盡管這條路讓我痛不欲生,我還是沒有辦法逃脫自己身上所擔的責任。
我伸手抹去臉上的淚水,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桌邊,將桌上的飯菜全都吃了下去。對,我不能就這麼走了,遊雲脂不能這麼白白犧牲,我要變得強大起來,魏景征,以後我們就是仇人了。
夜已經很深了,我翻著身子怎麼也睡不著。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我趕緊把眼睛閉上。來的人身上散發著奇異的香氣,不用想就知道是孟德韶。
孟德韶在我床邊坐了下來,見我睡熟了,便伸手放在我的額頭上,輕輕的摩擦著。我也不敢動,隻能任著他擺弄了。那從手指上傳來忽冷忽熱的感覺,讓我覺得很是奇異,還第一次感到有這麼奇特體質的人呢。剛想著,額上的手似乎輕微的顫動著,手上的溫差也越變越大,而後他的手就抖的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