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幫犯罪分子可真是愛挑時間啊!”林建一腳深一腳淺地在泥潭中往前走,手中還提著本應該是蘇厝提著的法醫現場勘查箱。
春節剛剛過去,就下了一場大暴雨,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季節的暴雨衝垮了鄉下不少的路,同時衝出了真相:漓水蕩的李家村那邊正在開發,挖掘田地挖出的土塊都高高堆積在某高架下方。一場大雨下土塊遇水都溶了,露出了已經開始發臭的屍塊。經過的村民報了案。
由於漓水蕩素來平安,少有命案,一遇到分屍這種惡劣案子當地派出所直接慌了神了,向省廳發了邀請函,林建他們剛當完居委會大媽就立刻駕車趕了過來。
哪知道路都衝垮了,他們隻能穿著鞋套踩著泥潭走向中心現場。
“我去,這他媽的什麼鬼!”一個警員險些絆了一跤,“我去,這裏有個起子(螺絲刀)!”他伸手往泥水裏一掏,掏出個起子。
林建看了蘇厝一眼,抿了抿嘴從箱子裏拿出物證袋遞了過去:“裝進去,拿著。”他一向潔癖,絕對不會碰任何可能弄髒衣服的東西。
看著前方不算高的鐵絲網,蘇厝犯了難,戴著橡膠手套撓了撓頭:“林建,你說這要怎麼翻過去啊?剪了吧。”他帶著征求性的目光看了林建一眼,很明顯以他的身材很難翻過這個不高的鐵絲網。
可是轉眼,林建和幾個警員已經在鐵絲網那頭向他招手了。林建高聲喊道:“你們幾個大男人磨磨唧唧啥,過來啊!”
林身止拍了拍蘇厝的肩踩上鋼絲網,轉了下身子跳到了那頭,濺起了不少泥水,好在他穿著防護服。
陸陸續續地,其餘警員都翻了過去,留著蘇厝一人在這頭,孑然一身,悲憤地望著。但是大部隊頭都不回,就開始了各自的工作。林身止一邊檢查著屍塊,一邊和林建竊竊私語,看著平日裏自己的好基友對深陷泥潭的自己不管不顧還和自己朝夕共事的同事如此親密,蘇厝心中當真像是打翻了醋瓶子,從頭至腳,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濃濃的醋味。
他覺得自己必須做點什麼。比如:翻過這個鐵絲網,瞪死這對奸夫淫夫。
蘇厝上前,學著林身止的樣子一腳踩上鐵絲網的鏤空,一手抓住上方的鐵絲,另一隻腳翻了過去。這對於蘇厝這個典型技術宅來說已經是個巨大的工程,他想在鐵絲網的頂端歇會兒,剛剛一放鬆隻感覺身下某個部位受到了鋼絲們的威脅,頓時蘇厝感覺自己的千秋萬代都在劇痛,在這種劇痛下,他“啪唧”一聲摔了下來。
雖然姿勢有幾分不雅……雖然濺起的泥花絢爛多姿……但是好說歹說他還是進入了中心現場,不過所有正在工作的人看著他都懵逼了。
林建咂了咂嘴搖了搖頭說到:“鐵絲網上掉下個蘇弟弟。”
“你他媽給我閉嘴……”蘇厝倒在泥潭中無法自救。
為了“保護”蘇厝僅剩的一點尊嚴,林建和林身止這對林家兄弟交頭接耳地說道:“要不要幫他啊。”“別呀,鐵絲網都'摔'過來了剩下的還得靠他自己。”“就是就是,要鍛煉他!”
因為孟國的馬失前蹄,算他半個徒弟的李小亮走馬上任,擔任了痕檢科科長。此刻正在彎腰尋找可用痕跡的李小亮直起身看著麵前這幅景象抽了抽嘴角走過去拖起了蘇厝。
“兄弟……太感謝了,你比林建那個賤人好多了!”蘇厝直接帶著新鮮的泥漿水癱在了李小亮身上。
李小亮:“……”他微笑著伸出拳頭,一拳把蘇厝當燒餅似的烙在了鐵絲網上了。
林家二兄弟:“嘖嘖嘖,下手真重!”“嘖嘖嘖,叫他犯賤,活該活該!”
蘇厝:我日你們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