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跑得這麼快幹嘛啊……”女生氣喘籲籲地追上林建,上氣不接下氣。
林建一眼也不看她,細細想著每一個細節。思維的觸手拂過腦海中每一種記憶,他突然抬眸問道:“你們的校長有心髒病嗎?”他想起了校長辦公室中的那個藥瓶。
“啊?你以為得心髒病跟街上發傳單似的人人都有嗎?我們校長當然沒有啦。”女生緊皺著柳眉回應道。
“他平時會帶著心髒病藥嗎?”林建追問。
“會啊,因為他挺關心穆老師,又和穆老師走得近,會替穆老師備著心髒病藥,”女孩雖然不懂林建問這些問題的緣故,但是她還是耐心解答了,“我們學生之間傳著一些流言,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說來聽聽。”林建微微頷首。
“那個……我也是聽說哈,”女生的膽子一下子小了不少,“隔壁班以前有個女孩去校長室報道,結果看見校長在騷擾穆老師。好像以三班的競賽資格作要挾,讓穆老師做那種事。”
林建自然知道那種事是什麼,同時他在心中也暗暗地加重了對校長的嫌疑。不過,為什麼女生說這件事的時候會有些害怕?
“然後……校長,不對。那個女孩死了,同學說,是校長幹的。”女生神情之間有些閃爍。
“死了?校長幹的?”林建皺眉。
他把目光停留在女生身上,淡淡說道:“你回教室吧,我去找他們就行了。”女生欲言又止,林建淺笑下摸了摸她的頭溫柔地說道:“害怕啦?放心,流言不可信。”
女生點了點頭,轉身小跑離開了。
林建眸中的感情一下子變得尤為冷峻,校長在他眼中已經越來越可怕了。如果流言為真,一個女孩僅僅是傳了於他不利的流言就被殺害,那林身止和蘇厝……
林建搖了搖頭,向校長辦公室跑去,這是他唯一知道的校長可能會逗留的地方。
“唷,醒了?”麵前高大的男人拿著一把刀居高臨下地看著林身止。
這是一個光線昏暗的屋子,窗簾都拉得好好的。借著微弱的光線可以看到,屋子裏的裝潢很是奢華。
林身止和蘇厝被各綁在一把椅子上,蘇厝低著腦袋,還沒有恢複意識。
“你是……”林身止緊皺著眉頭,腦海中努力搜尋著關於麵前男人的信息。這時一個畫麵在腦海之中閃過,人海中一個梳著大背頭的穿正服的男人與林建談笑風生……那時候四周學生吵吵嚷嚷,他隱約好像聽見了一聲……
“校長?”林身止一臉驚愕。
“哦?知道我是誰啦?”校長楊莫誌手中的刀逼近林身止的喉,“那我就更不能讓你活了啊。”
隻有幾毫米的距離,空氣仿佛都已經靜了。
林身止咽了一下口水說道:“能不能,別殺蘇厝……他,沒有看到你的樣子。”作為法醫,他最好的夥伴是刀,他最害怕的,也是刀。
“放心,我會讓你們在黃泉路上相見的。”楊莫誌微微挑眉。
林身止此刻已經知道掙紮無用,緩緩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來臨。既然要做法醫,樹敵無數,就要做好必死的覺悟。
楊莫誌的神色開始變得猙獰,刀的冰冷也在逼近。
“嗙!”的一聲,校長室的大門徑直倒落,屋外刺眼的光芒射進這個陰冷的校長室,有一個人的身影背著光,欣長高傲。
他是林建!
下一瞬,林建一腳踢向楊莫誌的下巴,再把他踩在腳下。一切仿佛都是在播放電影,那麼類似夢境,又是那麼真實。
林身止在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他皺著眉頭閉了一下眼睛歎道:“謝了兄弟。”
“有什麼好謝的,”林建給他們解綁,扛起昏迷的蘇厝,“你打電話。”
……警笛的呼嘯聲充滿了整個校園,所有學生都跑出了教室,看著校長,這個德高望重的校長,被銬上手銬塞進警車。
三人沒坐警車回去,等好久,等到了蘇厝睜開眼睛。
“臥槽!林建,我跟你說偷襲老子們的是那個校長!他肯定就是凶手!”
“喔喔喔沒錯,他就是凶手,兒子乖,爸爸知道了,”林建摸了摸蘇厝的頭,對林身止說,“你走回去,我用摩托車帶我兒子。”
“給老子圓潤地滾!老子才不是你兒子呢!老林老子跟你一起走!”
“哎!好嘞!林身止啊,摩托歸你啦!”林建一臉慈祥摸了摸蘇厝的頭。
“去你媽的!”蘇厝甩開林建的手,“老子沒喊你老林!”
“別狡辯了,我知道你在喊我。”
“老子沒有喊你!”
“你就是在喊我。”
如此“大戰”N個回合……
林身止一臉黑線,來個大神求下我的心理陰影麵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