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謝謝緣分讓我遇見你(一)(1 / 2)

初遇阿咊的那天,下著傾盆大雨,六月的雷聲響徹了天際,天色暗沉,豆大的雨滴打在這喧囂的城市,清洗了不少這個世間的汙穢。L市的地下排水係統爛得一塌糊塗,一到暴雨天氣,城市道路上的積水足以沒過鞋麵,也不知道當年城市規劃時是不是隻關心政績這塊去了,而忘了基礎,不說城市,就連現在的人,不也都‘頭重腳輕’的。

說實話,我不喜歡選擇這樣的天氣出門,因為這並非明智之舉,除了為了生活不得已辛苦勞作的勞動人民,街上能出現的也隻有正值年少無所忌憚的年青人了。

人的記憶總是會故意誇大渲染一切,以至於我一直覺著與阿咊相遇的那天,下的那場大雨是我此生未見過的氣勢磅礴,而阿咊也是我唯一承認為愛過的人,至使很多年後我對那打在屋頂的‘啪啪’聲還念念不忘,而阿咊始終無法從心底完全根除,與阿咊的相遇似乎早已是命中注定,冒著那麼大的雨也要去滑冰場也隻是為了遇見他。

2010年6月19日,英語四級考試結束,我與同宿舍的餘彤、鴨子約好當天晚上去滑旱冰,美曰其名是為釋放這段時間‘備考’壓力,實則是為出去玩找個合適的借口,現在英語四六級考試不比當年,以為通過隻有一條路,而如今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過有五花八門,不管你是帶小抄或是請槍手,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誰就是未來的托福之星。

可惜我這麼些年來,道行尚淺,運氣又不佳,又不是什麼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主,掛在ABC上已經是注定了的事,我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頗有一番自我放棄的頹廢感,而且還能很好的自我安慰,考個英語等級證能幹啥呀,我又不出國,不進外企,再說遇到個外國人,別人漢語說得比你還順溜,還怕溝通困難嗎?有了這番大徹大悟的心境,我是徹底輕鬆了,因為太過輕鬆,考試前去吃了份我最愛的栗子餅,回來時誤了進考場的時間,剛好碰上守門的老師是我的死對頭王鬆。

此人平時說話娘炮,梳著個油頭,長得跟漫畫裏被女鬼吸幹了陽氣的幹癟模樣,一雙賊眼超喜歡打量女學生的敏感部位。平時在我們麵前趾高氣昂,遇見級別比他高的又一臉孫子樣,所以我叫他‘黃孫’,又黃又孫子。‘黃孫’不僅是我們係部主任,還教我們班經濟法,長得一副犯法樣還教法,我也是醉了,我這人一身正氣,所以上課看不慣之時沒少得罪他兩句,他為人又不怎麼大方,心裏想著逮他手裏就完了。如果是其他老師,我還可以裝個無辜賣個萌讓他們通融下,反正也沒遲到幾分鍾,我看了看‘黃孫’那張常年欲求不滿的臉,咽了咽口水,對他撒嬌賣萌,實在有點困難。

幹脆就直接殺進去得了,把心一橫,一手拿著沒吃完的栗子餅,一手夾著考試用具,直接往考場衝,很可惜忽略了我碩大的體積,腳沒踏到門口就被‘黃孫’攔了下來,那一瞬間心生一計,反正橫豎是個死,就幹脆死得光榮些吧,還未等他開口,我就嬉皮笑臉的說:“不用攔了老師,我就看看,沒打算進去!”‘黃孫’看了看我,皺起了眉頭,滿臉褶子還皺眉頭,蒼蠅躺進去應該露不出腳?

“現在考試,你看什麼?”‘黃孫’刺耳的尖嗓門想起,惡心得我一哆嗦。

“沒看什麼,就看看還有多少傻缺以為拿了個等級證就能平步青雲的,現在拿個英語六級的也未必知道‘English’怎麼拚寫的吧,老師你會拚寫嗎?”我看著‘黃孫’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心裏樂開了花,但心裏還是有些怕怕的,不等他開口,轉身就走,後又覺得自己挺不帶膽,又回頭補了句:“不考了,老師你讓我緊張得連no拚寫不出來了!”然後故作大搖大擺狀走掉了,後來畢業進入社會,事實證明傻缺的是我,因為當很多人樂忠於此時,我這個當時清明的人也就變成了那個傻缺。

回到宿舍到頭就睡,得把昨天晚上看小說的覺補一補,我在宿舍睡得酣暢淋漓,還夢見跟賣栗子餅的老板殺價多送了我個,我喜滋滋的拿到手上,準備來一大口,突然就被一隻黃狗給叼走了,我在後麵拚命的追,終於抓住了狗尾巴,結果被反咬了一口,醒了,醒來的時候緊拽著餘彤的手不放:“快還我栗子餅!”

餘彤一巴掌拍我腦門上,“清醒沒?要不要再賞你一巴掌。”我點了點頭,餘彤作勢要伸手,我趕緊搖頭,跳下床,跑到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