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於果果那天與丁晉鵬約了在圖書館一起寫論文,晚上十點多從圖書館分開,於果果一個人回來,抄小路回來,結果被人弄暈拖上了一輛小型麵包車,因為那條路平時就很少人經過,並沒有人發現她被綁架。
她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郊外了,身邊多了四個油頭光麵的男人,於果果嚇得不斷的往後退,帶頭的那個說了句:“就是她!”然後另一個恩了聲,就去扯於果果的衣服,於果果拚死抵抗,卻被另外兩個人按住了雙手和雙腿,她拚命的叫救命,也沒有人回應她,於果果說道這時,抓住我的手指甲插進了我的肉裏,血馬上滲了出來,我咬著牙忍著。想著於果果遭遇的一切,心裏的恐懼超越了手上的痛,不知道過了多久,於果果總覺得自己是死了,等到她再睜開眼的時候就到了醫院。
民警問於果果還記得那些人的長相不,於果果說不記得了,被他們帶去的地方光線很暗,那時她被嚇得腦子裏一片空白,根本沒有注意到那四個人的長相。
“紋……身,紋身,”於果果激動的抓住民警的手說道:“我被他們壓住時看到一個人脖子上露出一點紋身。”
“是不……是……像蠍子的一對鉗?”腦海裏閃過一個黑色的身影,我哆嗦的問。
“……”於果果沉默了很久,突然滿臉恐懼和驚愕還帶著不可置信的看著我,點了點頭,如果我猜得沒差的話,應該就是他了。
“你認識那些人?”其中一個瘦高的民警問,年紀看上去不是很大。
我搖了搖頭,回答:“我不認識,但是果果形容的其中一個人的特點,我見過!”
“具體點!”另一個年紀稍大的民警說。
“我今年暑假留在L市考駕照的時候,把身份證丟了,後來被一個男的找到還被騙了一百塊錢!”這個事我跟宿舍裏麵的人都說過,所以於果果也知道。
“你是說……”於果果驚恐的看著我,咬著幹裂的嘴唇,慢慢滲出血來。
“嗯,當時我注意到他後頸上有個類似蠍子的鉗的紋身,因為那紋身很特別,後麵又被騙了錢,我就一直很留意,你剛剛說道紋身時我立馬就想到了這個人。”
我把那個男的長相及特征向民警敘述了一遍,民警走了後,於果果害怕的抖個不停,我抱住她。
“果果,沒事的,都會過去的!”
問話時一直忍著眼淚的於果果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想到她莫名其妙的經曆這場無妄之災,我眼淚也跟著流下來,兩個人抱著哭了一陣,於果果大病初愈,剛剛問話時又神情緊繃,哭了一陣累了又睡著了。
於果果睡下沒多久,指導員來看她的情況,見於果果情緒穩定了些,把我叫到病房外。
“惜楓啊,老師有個不情之請。”指導員那聲‘惜楓’叫得我渾身一抖,真不習慣她這麼叫我。
“老師您有什麼話直說。”我回答。
“就是於果果發生這麼大的事,畢竟對她產生了很大的影響,被人輪……這事不能傳出去,不然於果果這一生就毀了。”指導員說到‘輪/奸’的時候結巴了下,後一個字沒說出來。
“您的意思是叫我不要聲張。”我已經明白她來的意圖了,估計又是怕影響學校名聲,畢竟於果果是在學校被綁走的。“我沒必要拿朋友的傷口到處張揚,但是問題的解決根本不在我這裏吧,學校的治安是不是得好好整頓下呢?”我聽著指導員的意思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學校肯定會加強的,你們以後也要小心點。”
“我會小心的,能指望的也隻有自己。”我諷刺的說,然後進了病房。難怪於果果的父母遲遲沒有來,難怪這麼多天了,在這裏照顧她的隻有我,原來學校把消息都封鎖了,在想“萬全之策”啊。
我看著病床上的於果果,又心疼又難過,果果,這個世界上能幫你的隻有你自己了。
這天晚上我夢見了於果果,一片白霧中於果果笑得開心,然後跟我說再見,她要去一個很美很美的地方,然後消失了,我從夢中驚醒,發現於果果不在病床上了,我心一涼,突然恐懼遍布全身,竟因腿軟在病床前摔了一跤,我爬起來到處找,也沒見到於果果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