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瑪雅氏和泰爾的小男孩已經有九歲了,泰爾依然對瑪雅氏十分好。瑪雅氏的地位已經和泰爾的妻子戴納一樣,已經成了泰爾的正名夫人。而當初戴納剛知道這件事,也沒有大發雷霆,因為她和泰爾的感情已經漸漸冷淡,並且泰爾在外麵包小蜜的事情已是司空見慣,戴納對這種事也一直忍氣吞聲。
泰爾每天的生活也很有空閑,隻花一點時間來處理自己管理地區的事務,餘下的時間就基本上沒什麼事幹。有時候就躲在書房裏,看著書,有時候,忙著應付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賓客和朋友。有時間就幹脆把處理當地事務這一事情全盤托給手下,帶著瑪雅氏到處遊山玩水。
盡管,生活很自在,也有一些惱人的事情。泰爾早就知道遼國國的東南沿海地區多了一個國家,這幾乎是所有遼人都知道的事情。這倒沒什麼,隻是泰爾聽說這國家的君主就是彼得,他這才有些驚恐。心想,這彼得終究還是有些能耐,從幾年前是自己工地裏的奴隸到現在成了一國家的君主,這才差不多用了十年的時間。泰爾擔心的是彼得會不會又一次打到遼國來,威脅到自己,破壞自己和瑪雅氏的美好生活。最後,泰爾聊以**說彼得至少在自己有生之年是打不進遼國的,更對自己構不成威脅。還好這些事是瑪雅氏所不知道的,她不知道彼得已經是東南一國的君主,僅僅知道有這樣一個國家,真不知她知道了會怎麼想。
但是令泰爾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彼得正計劃著再次攻打遼國,在南方組建了十幾萬人的軍隊。日夜操練士兵,準備在年初時攻打遼國。
已是臘月寒冬,彼得來到了邊疆巡兵,視察軍隊的建設情況。
邊疆的冬天,荒蕪的野外,地上堆積著一層厚厚的雪,呼出的氣都可以迅速結成冰,在空中懸浮著。
不遠處,落坐著一座城堡,紅色的瓦片鋪的屋頂落滿了積雪,巨大的石灰岩圍成的牆。後麵是成片成片的鬆林,一大片的綠色。彼得的軍隊正在那兒集中,有一兩千人,將軍陳良正在對他們進行操練。他是彼得任命的部下,負責這一次帶兵打仗。
士兵都拿著大刀排成整齊的隊形,前麵是用稻草和木頭十字架紮的木人。將軍說:“無論什麼時候,你們都必須知道,你們的敵人,他不是人,是物體。你必須使勁地劈砍,不能停,因為你一停,他就會殺了你。你把他們當成是物,不是人時,你就敢於下手,不會感到血腥,心軟。”說完,將軍拿起大刀用力朝麵前的木人劈砍,不消幾下,木人便折了腰。將軍又說:“你們要把木人想象成戰場上的敵人,把戰場上的敵人看成木人。”
士兵們練習了一會兒,就看見幾個囚犯被五花八綁地帶了上來,一個個跪在雪地上等待處決。將軍走到一個士兵麵前,說:“你去殺,記住他們是你的敵人,不是人,是物體。”
那士兵的手已經顫抖,連刀都拿不穩。將軍問:“你不敢殺麼?”
士兵臉色蒼白,突然,握緊刀,喊著衝了上去,拿到朝著囚犯猛劈。一刀下去,還沒死,看見了血,聽了骨碎的聲音還有囚犯的慘叫聲,第二刀,囚犯依然在叫,血不斷地泳出來。隻是到了第四刀第五刀的時候,囚犯才倒了下去,臉上的肌肉還不斷抽搐。
將軍說:“下手的速度要快,這樣落刀時的力量才大,速度要越快越好,才能一刀致命。”將軍說完,走到那士兵跟前,奪過他手中的刀,那士兵還不知道閃開,一個勁地傻愣在那裏。將軍便一把將他推開,士兵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將軍大叫一聲,高舉起大刀到頭上,猛地,往囚犯肩上砸下去,刀一直深入到胸膛上。隻聽得囚犯一聲慘叫,濺了將軍一臉的血。可是刀卻卡在了囚犯的身體裏,將軍抬起腳把人踹開,拔出了刀,犯人倒在了血泊中咽了氣。
“這才像是殺人,戰場上就應該這樣。”將軍回過頭,對士兵們說。接著,他把帶血的刀遞給士兵,說:“你們接著練習。”
一月三十日的時候,河岸的桃花盛開著,淡紅色的花瓣鋪滿了河岸,這美麗的景色在壯士的眼裏卻是成片成片的血,太刺眼。這時候,西陽河岸已紮駐幾十萬大軍,一張張旗幟迎風張揚,上麵都寫著四個字“替天行道”。
在江邊,彼得舉起大碗酒,高舉過頭,麵對幾十萬大軍大喊一聲:“替天行道。”幾十萬大軍跟著喊:“替天行道!”那聲音震耳欲聾,響徹山穀,足以撼動江山。彼得接著說:“殺了遼國的狗皇帝,你們就可以回家了,和家人團聚。”
又一個士兵舉起拳頭高喊:“殺了遼國狗皇帝!殺了遼國狗皇帝!”眾士兵們便異口同聲地跟著喊:“殺了遼國狗皇帝!殺了遼國狗皇帝……”
彼得擺擺手向旁邊的樂師們示意,樂師們便吹起了號角,奏起了長樂。鼓手們也擂起了鼓。幾十萬大軍陸續上了船,幾百條大船排成長龍,拍打著潮水,駛向西陽河的上遊。快一到了遼國國的邊界,鎮守邊境的將軍和士兵們大老遠地就看見江口,不盡的船隊向西而來,每隻船上都掛著一麵紅旗幟,他們從沒見過氣勢這麼雄偉,規模這麼龐大的船隊,嚇得渾身發抖。
鎮守邊疆的遼國軍官,趕緊叫士兵們們沿岸戒備,準備著弓箭,準備著偷襲幾十萬大軍。彼得的軍隊來了江口,到全了他們的射程之內,可以偷襲了。遼國軍官十分欣喜,心想這會一定讓他們損失慘重,於是下命射擊,埋伏在兩岸的士兵立即站了起來,彎弓搭箭,再在箭頭上點火。不料,各船的士兵看到兩岸的弓箭手正準備射擊,不約而同把手中的盾高舉到頭上,抵禦箭。他們還在軍隊時,將軍就不停向他們灌輸,一旦看到敵方的弓箭手準備射擊時就舉起盾牌連成一片抵禦弓箭。
燃著的箭連成一道道火牆,鋪天蓋地猛砸下來。士兵們都舉著盾牌,沒有人受傷。但燒了船的甲板,燒了軍隊的旗。士兵們依然安然自若,等待著將軍發動進攻令。這時候,號角吹起了,鼓擂響了,彼得的士兵要進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