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靜謐的夜晚已經陷入了沉睡,在西林城中的一處大院旁邊,一個身影輕飄飄的飛起,越過高高的院牆之後,無聲地落在了地麵上,身形一閃,已經隱沒在假山之後的黑暗之中,似乎和這整個黑夜都融為了一體。
寒躲在假山背後,朝著四周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都是靜悄悄的,走廊上掛著的燈籠,隨著晚風一擺一擺的,明滅不定。偶爾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一兩聲狗叫,無力的叫了兩聲之後也閉上了嘴,似是已經也已經乏的想要沉睡。
確定四周沒有異常,寒急忙從假山之後閃出,快地跑向了走廊。現在的他,已經是心急如焚,對自己的大意後悔不已。離慕容昊霏被抓已經過去了那麼長時間,千萬不要生什麼事情才好。可是,已經過去了那麼長時間,慕容昊霏又被下了迷香,誰又知道那慶公子是不是已經對慕容昊霏下手了?
心中焦急的想著,但是腳下卻是絲毫不停。穿過兩道走廊,忽然聽到前麵隱隱傳來人的腳步聲。寒立即循聲而去,現在的他,無比焦急的想要知道,慶公子在哪裏。
轉過一道拐角,原來是住在菜園旁一間木屋內的老人晚上起夜。寒身形一閃,已經來到了老者的身前。沒等老者反應過來,右手已經握住了老人的脖子,冰冷的道:“告訴我,慶公子在哪裏?”
忽然被人握住了脖子,老者有些惶恐,但是並沒有驚叫出聲。順著握在脖子上的手臂看去,看到一個麵無表情的年輕人站在他的麵前,黑色的瞳孔,深邃的仿佛看不到邊際的夜空。老者伸出手指著一個方向,有些結巴的道:“慶公子的房間在前院兒,這裏是後院的菜園子。”
寒順著老者指著的方向看去,隻見一片磚瓦,到處都是房屋複又轉過了頭,道:“告訴我該怎麼走?哪件才是慶公子的房間?”
老人再次顫顫巍巍的伸出手臂,幹癟而布滿皺紋的手指指著一處最高的房頂,結結巴巴的道:“那……那個最高的那間就……就是慶公子的。”
寒再次順著老者指著的方向看去,的確有一座最高的屋頂,特別顯眼。手一鬆,立即朝著遠方逸去。
本已被寒提起的老者立即向地上落去,然而本應該重重落地的老人,卻是輕飄飄的毫無聲音,這份功力,卻是比寒還要高上一籌。落地之後,老頭負手而立,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傴僂之態,矮單薄的身軀,在一股無形的氣勢之下,讓人感覺異常高大。現在的老者,哪裏還能認出就是之前的那似乎隨時都會被一陣風吹倒的薄暮老人?老者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看著寒逸去的背影,臉上陰晴不定。似是那明滅不定的燭火,仿佛晚風吹在他滿是皺紋的臉上,蕩起了一層層漣漪。
寒順著老者指的方向,眨眼的功夫便已經來到了那最高的房間我外麵。那房間外麵高掛著十幾盞燈籠,把周圍照的亮堂堂的,房間之內更是燈火通明。周圍不時的會有三三兩兩的護衛走過,帶著一種別樣的神色,朝著房間瞄上一眼,然後複又向遠處走去。
寒心中暗忖:看來應該是這裏沒錯,否則也不會戒備的如此森嚴。在別處一個護衛都看不到,在這裏卻是如此頻繁的出沒。但是現在寒心裏哪還會去考慮這些護衛,既然這裏是慶公子的房間,想必慕容昊霏也在裏麵。
身形一動,寒已經化作一道幻影,飛快的向房門衝去。周圍巡視的護衛,竟然沒有一絲察覺。寒帶起的幻影,似是和這晚風融在了一起,讓他們感覺這隻是一陣風吹過而已。
來到門外,寒伸出手放在房門之上,剛想力,沒想到房門應手而開,裏麵竟然沒有上鎖。來不及多想,寒立即閃身入內,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房間內亮堂一片,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地**之氣。寒皺了皺眉,暗忖:難道慕容昊霏已經被那慶公子糟蹋了不成?他來晚了嗎?
快步來到床榻前,隻見上麵躺著一人,是一個女人。女人眼光迷離,頭散亂,臉上帶著一抹潮紅,身上蓋著一層粉色的薄被,酥胸半露,兩截白皙的**同樣露在外麵。寒心中一驚,感覺有些麵熟,似是在哪裏見過。細看之下,原來竟是那在街道上遊行之時,那位拿木棒砸到了慶公子的美麗婦人。看到不是慕容昊霏,寒心中不禁鬆了一口氣,同時心中暗暗道:“這婦人還真是放蕩,這才過去了一而已,沒想到這婦人已經被那慶公子搞的如同一攤爛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