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時隔這麼多年才找到他的屍骨,是我們警方無能。”
“他怎麼死的?”
“李輝顱骨嚴重受損而死。”
“失蹤六年,如果還活著他早就回家看看。”李紅說的聲音很輕,麵目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
“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
李紅閉上眼睛,左手緊緊的抓在胸口,嗓子裏好像有一股火燒著,張開嘴,胸口鬱結一口氣,使她有些喘不過氣。
耿明走上前握住李紅的手,左手在李紅後背輕輕拍了幾下。
過了一會,李紅睜開眼睛說道:“李輝如果是被人謀殺而死,那他死的冤枉,還希望你們可以還李輝一個公道。”
“份內之事,我們理應如此,我們一定會去查清事實,我們想知道那晚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這麼多年過去,我需要想一想。”李紅靠在沙發上想了一會說道:“我記得那晚天氣很冷,李輝出門的時候說是跟朋友出去喝酒,因為上一天班我有些累了,就早早躺下休息,我給李輝是留著門的,一晚上我都沒見李輝回來,甚至一點聲響都沒聽到。”
李紅說的這些李輝也清晰的記著,就是在喝完酒離開飯店的時候,李輝迷糊了,腦海中一片空白。
“那為什麼你要過去三天才報警,當時天寒地凍,你給凶手留的時間太久,足夠凶手埋屍掩藏證據。”祁陽說出心中的疑問。
夫妻生活在一起,一天不見就會打電話問一下,三天不管不問這明顯不正常。
李紅眉頭皺了皺,有些委屈的說道:“李輝是個賭鬼,打起牌來什麼都不顧,一兩天不回來是常有的事,通常他都會打電話說一聲,對了那天晚上淩晨兩點鍾李輝給我發了一條短信,說是要打牌讓我不要管他,所以我就沒管他。”
“打牌。”兩人同時一怔。
打什麼牌?
當時李輝喝醉了,去哪打牌,還能認清牌嗎?
祁陽看過李紅口供,當初看過之後沒什麼感想,在見到李輝鬼魂的時候,這一切看上去是那麼的不合理。
祁陽問了一下李輝,有沒有發過這樣一個信息,李輝思索一下搖了搖頭,那晚出了飯店門,風一吹,李輝腦海中就變得一片空白,更別說淩晨兩點鍾發生過什麼。
一個人喝醉了之後會幹什麼,想人,想事,想曾經的美好,想未來應該如何,或者借酒勁放縱自己,祁陽設想一下,如果一個人醉到深處會如何行事,打牌,似乎不可能,醉倒一定程度走路都走不穩,這個時候不回家好好的睡一覺想什麼呢?
根據另外兩人的口供,李輝走的方向是回家的方向,再說一個人喝醉打電話聽也聽的出來,誰會跟一個醉鬼打牌,於情於理有些說不通。
那這樣一個短信就顯得不合情理,單是看口供並沒有什麼疑問,可祁陽已經跟李輝鬼魂接觸過,再聽李紅口供不免就會有許多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