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國賀州,在其邊陲,有一片群山連綿之地,連綿不絕的大山之中擁有數不清的動植物,當然,也有許多有奇特的生命和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在其中的一座巨山之中,有一方山崖。山崖呈柱狀,蜿蜒向上,地勢陡峭,高聳入雲,和巨山連在一起,在巨山的托舉之下,更是險峻無比,讓人隻看一眼便生畏懼之心。
這樣的山崖在這群山本無奇怪之處,可怪的是,這一方山崖之上,還屹立了一棵參天大樹。大樹約莫有百米上下,四五人合抱粗細,樹幹筆直衝天,枝葉茂密,罩在這山崖之上。這樣高的大樹在這連綿不斷的大山中有許多,可唯獨隻有這一棵,生在這崖頂之上。
山崖本來就奇高無比,添上這顆參天大樹,更是氣勢逼人,直插雲霄。從遠處看去就隱隱好像一根尖刺刺入蒼穹之中,帶著一股衝天的銳氣。任誰也想不明白,如此高的一棵樹,會生在一方山崖之上,而且,唯獨隻此一棵。
在這座巨山腳下,有個小山村,因依靠巨山而建,依靠巨山而活,便叫做依山村。依山村大概千百來戶人家,二三千人左右,都依靠打獵耕耘為生,人雖不多,卻也算是這周圍大山幾個村子中最興盛的一個,因為地處於邊陲之地,連綿大山阻隔了這裏與外界的聯係,離這最近的城鎮也有三四天的腳程。
所以,這裏基本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除了要交換生活必需品,村裏會有一隊武者出山,其它人基本就在大山裏度過一輩子,世世代代沿襲下來,雖然平淡,但也不失為一處桃源。
依山村中心的有一塊方形的空地,空地約有四、五畝大小,地麵不算平整,土中嵌著一些石子,但顯得格外墩實,像是常年被人踩踏而成。空地的角落,堆放著一些大小不一的沙袋,和形狀規整的石塊,周圍還放著幾排擱置武器的兵器架,依稀看得出,這似乎是個練武的地方。
此刻,在空地上,出現一道瘦弱的身影,仔細一看,是一個少年正光著上身在空地中奔跑,少年的身子似乎不怎麼好,腳步顯得有些虛浮,搖晃,身體似乎也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此時正值初冬,加上大風肆虐,雖說未到下雪天,卻也寒意刺骨,普通人都是棉衣加身,圍坐在家中烤火取暖,卻不知為何,這個少年會光著上身在寒風中不斷奔跑。
少年看起來大約十一二歲的光景,光著上身,下身穿著一條加厚的粗布長褲和一雙嶄新的布鞋。身上的皮膚白白嫩嫩,個頭小小的,看起來頗為消瘦,臉龐眉清目秀,乍看上去不像男孩,倒像個女孩,甚是柔弱。但那一雙眸子卻不似女孩,散發著一種不一樣的光彩,清晰的透露出一股堅定不移的信心。
少年光著上身,就這麼繞著整個練武場,一步一步,跑的極慢,似常人走路一般,步伐甚至可以數點出來,。但就這麼慢的速度,剛跑了沒多久,少年就開始顯出體力不支的樣子,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嘴唇泛白,雙腿發軟,呼吸也變得急促,腳步漸漸在風中搖晃起來,一副病秧子的姿態。
雖已力竭,但少年吸了口氣,捏緊了拳頭,繼續往前跑去,剛沒幾步,突然感覺雙腿無力,整個人突然一軟,"砰"的一聲,便摔倒在硬邦邦地上,手臂擦出一道血紅血紅的傷口,疼的少年直吸涼氣。
練武場邊,站著一位婦人,三十多歲的樣子,身著一件花藍色棉布長裙,頭上戴著一根樣式別致的木釵,腳上的布鞋有些破損但幹幹淨淨,一副農家婦人的打扮。婦人手中拿著幾件衣服,看衣服大小,應該是少年的不錯。
隨著少年的移動,婦人的目光也隨之移動,一直緊盯著少年,眼神中透出急切的目光,一副擔心的樣子。看到少年突然摔倒,手臂上也擦出血口,婦人目光更是急切。跑上前去,帶著哭音喊道"小玉,不要在跑了,快跟娘回去吧,這麼冷的天,你的身子受不了"
婦人剛動,少年便大喊到"娘,別過來””我沒事,我一定受的了,我一定要跑完三十圈給爹看,我一定要向爹證明我也是個男子漢,一定......"少年躺在地上,話裏連用了好幾個一定,似乎想證明他堅定不移的信心。
說完,少年翻過身,把手撐在地上,慢慢的站了起來,繼續在空地上奔跑起來,絲毫沒在意剛才摔出的血口。剛沒跑幾步,卻又再次摔倒在地上,身上又添了一道新傷口,血紅血紅的,慢慢滲出了鮮血,順著手臂流出。
婦人看到如此,眼裏的淚水一下就溢了出來,又想上前,少年又大喊到"娘,別過來,我沒事的"說完,少年喘了幾口粗氣,翻身再次站了起來,繞著練武場繼續奔跑,腳步雖慢,卻很堅定。少年瘦弱的身子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但目光卻毫不動搖,婦人沒有在說什麼,眼眶卻不禁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