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裏所有人都望向說話的人,就連本來對底下這幫學生不抱多大希望,基本已經死心的虎牙看向這個白色的身影。
白老大!
站起來說出“我證明,陳小小說的是真話”的人,居然是那個虎牙一直有些琢磨不透的白老大!
白老大一臉真誠,侃侃而談:“陳老師,羅主任,作為一個學生,我本不應該對馬老師的所作所為說三道四。但前哲曾有言,我愛我師,但我更愛真理。我實在是不願意見到陳小小同學因為一些莫須有的汙蔑之詞,而承受這種不白之冤。所以,我,白老大,在這裏鼓起所有的勇氣站出來。向兩位做出如下證明,我以我所見及所聞,證實陳小小同學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屬實。”
馬菊花氣的滿臉通紅,瞪著白老大,抬手遙指這個跟陳小小串通起來的共犯,狂喊起來:“撒謊,你撒謊!你的這什麼狗屁證明,全都是胡說八道。”看著馬菊花如此失態,陳學義和羅鍾都皺起了眉頭,心中頗有幾分不悅。
聽著馬菊花的指責,白老大不慌不忙地道:“如果馬老師認為虎牙的話不可信,我的話也不可信,那咱們可以問問其他同學嘛。馬老師你說是不是?”馬菊花點點頭,哼道:“不錯,你們的話都不可信。我們要以其他人的話為準。”
白老大掃了一眼班裏的其他同學,微笑著道:“有沒有其他同學願意站出來,把剛才看到的情況向陳老師和羅主任說明一下?”白老大話音剛落,呼啦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四個同學,異口同聲地道:“我來說明。”
聽到這句話,馬菊花先是一喜。但等她看清楚這四個學生的麵孔時,心又涼了下去:這四人不就是剛剛還被自己大聲嗬斥,還拿教鞭敲打的幾人麼?這個時候這幾人站出來,說是要說明真相,傻子都知道會發生什麼!果不其然,這四人把矛頭全對準了馬菊花。
聽到這四人給出的證明,羅鍾狠狠地剜了馬菊花一眼。都怪這老太婆多事,跑到自己辦公室大吵大嚷。自己終於被她煩不過,陪她來懲罰那個“膽大妄為”的學生時,可現在卻發現整件事完全就是這老婆子她自己惹得天怒人怨,自作自受,卻偏偏要拉自己下水!羅鍾哼了一聲,冷冷地說一聲:“馬老師,以後這種事情你先弄清楚了再來找我!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一步。”
陳學義苦笑了一下,馬菊花好歹也算是他的班級中的一名任何教師,他也不希望把事情做到讓人下不來台。搖了搖頭,陳學義也往門外走去。馬菊花卻一把抓住陳學義的胳膊,聲嘶力竭地喊起來:“陳老師,你要相信我啊!那幫學生,那幫學生都是成績不好的家夥。他們,他們說的全部是謊言,是謊言。你問一個成績好一點的學生,馬上就知道事情到底是不是如我說的那樣了!”
陳學義歎口氣,知道馬菊花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轉過頭,問坐在前排的陳天下:“天下,你是這次班裏的第一名。你說說,到底是陳小小同學在撒謊,還是馬老師大意弄錯了?”
陳小小認真地道:“報告老師,是馬老師弄錯了。”馬菊花狂叫一聲:“胡說!胡說!”陳學義看馬菊花麵色扭曲,有失態的趨勢,忙仗著身強體壯把她強行拉出教室。臨走前,陳學義沒忘記匆匆忙忙地朝教室裏的學生說一句:“這兩節課大家自習。”
等幾個老師全都離開,班級裏隻剩下一幫學生的時候,虎牙走近白老大,壓低聲音道:“這次多謝你了。要不是你帶頭站出來幫我說話,我肯定會被那老巫婆狠狠地整治一頓。”
白老大笑了笑道:“我也不單是幫你而已。這個女人真沒有幾分為人師表的胸襟氣度。你看班裏的其他同學也都很討厭她,所以我才借幫你這件事,聯合所有同學給她一個下馬威。經過此事之後,想來那女人也沒臉帶我們這個班級。我猜我們很快就會換一個新的政治老師了。”